好像两只相依为命的小兽,把毛绒绒的身体蹭在一起,方便汲取温暖。
陆小兽像抱毛绒玩具似的,将灼宝圈禁怀里,下巴蹭着小奶团子头顶软软的呆毛,听到灼宝软乎乎地说:“哥哥别难过,你还有我们呐!”
陆余轻声问:“你会永远永远陪在我身边吗?”
灼宝:“当然啦。”
这种时候,这种气氛,若是说出否定的答案,那还有人性吗?
陆余认真道:“我记住你的承诺了,不可以反悔啊。”
陆余哥哥的怀抱好温暖,灼宝打了个软软的呵欠:“嗯呀。”
不知是情绪大起大落后,会格外疲惫,还是跟最依恋的小伙伴拥在一起,会格外有安全感,俩幼崽还真的香香甜甜地睡了过去。
郭琳悄无声息地趴门缝看了眼,然后跟眼巴巴等在不远处的安谨做口型说:“睡着了。”
安谨:“……”
郭琳走过去,终于敢出声:“你不用担心陆余,遇到这种事,心情肯定有起伏,但他是个坚强的孩子,自己想明白就没事啦。”
安谨被戳破心事:“谁担心他了。他们俩是小猪吗?白天睡到快中午,现在还睡。”
“……”郭琳女士很善良地没有戳穿别扭小孩,揉揉他的脑袋,便去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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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的那一条“小作文”,让郭琳女士一度上了头条,而最后那句“已经去做亲子鉴定,有结果会公布”,也引发了网友们更多的关注。
神通广大的媒体不知从哪里打探出消息,各种新闻、娱乐平台都在传:三天之内就能出结果。
网友们甚至搞了个“人贩子现形”倒计时活动。
……就,仍旧在没有官方定论之前,固执地叫桂阿姨做人贩子。
郭琳一度怀疑她那篇“小作文”白写了。然而,人民网官媒给与了那篇博文高度的评价,并称国内需要郭琳这样“敢于为不良网络现象发声”的“艺术家”。
郭琳女士为此美了好几天:“官方叫我艺术家啊!”
她没想到随手的仗义执言,还能引起这样的效果!真是意外之喜,连之前碎碎念她不该乱说话的经纪人吴嵋都主动承认了之前自己见识短浅,一连声地称赞郭琳这步棋走得漂亮(但并没有把社交账号的密码还给她)。
郭琳因为参加《宝贝来啦》,热度直线攀升,又参加了两个台的地方春晚,效果都不错,已经基本实现人气翻红。如今又得到了官方媒体的高度评价,可谓人气口碑双丰收。
之前一直犹犹豫豫观望的资方和各大导演、制作人、电视台,也都不再矜持,全都一股脑地向郭琳抛去橄榄枝,生怕她被别人先抢走了似的。
一时之间,郭琳女士邀约不断,仿佛回到了当年最当红的时候。
郭琳少年成名,凭借第一部电视剧走红时才19岁,还是电影学院大二的学生,当时她既享受鲜花和掌声,也苦恼于一夜成名带来的副作用:譬如得时时刻刻谨言慎行,譬如几乎忙得连轴转……
19岁的郭·少女·琳无数次希望自己能清闲起来,做回普通人。
然而,经历过几年家庭主妇生活、以及社会毒打的、30+的郭琳女士,深知机遇难得,才不敢放过任何一个工作机会。
她连年也没有好好过,这两天不断地东奔西跑,和团队一起对比、分析,开会……很高效地从众多橄榄枝中,筛选了个最优质的,见了导演、制片人,敲定了合作意向之后,才发现自己忘记了一件相当重要的事:她把时间都排满了,今年正月十五没办法带灼宝去看望姥爷姥姥了!
两位老人倒是对此看得很开,都表示支持女儿的工作,姥爷还特地打电话来开解:“琳琳啊,我们早就说你一个大学生,怎么能围着锅台转,当然要出去工作!”
郭琳羞愧:“爸我那是艺术类院校,不算正经大学生……”
姥爷声如洪钟:“怎么不是!?电影学院是正儿八经一本!!”
郭琳:“好好……”
姥爷:“反正你安心工作,不用担心我和你妈,我正想着现在天气冷,你们来了也没什么可玩的,等气温回暖,正好带灼宝去赶海。”
姥姥在电话那头插嘴:“我给灼宝买了新泳衣!可好看,到时候穿!”
郭琳警惕:“为什么是泳衣,男孩子应该穿泳裤啊?”
姥姥说:“你别管了,忙你的去吧。”然后笑眯眯地挂了电话。
郭琳:“……”
罢了,既然元宵节去不了,就让孩子们在家写作业吧,正好收心准备开学。
幼崽们对此噩耗还并不知情。
郭琳之前答应过他们,初五之前都不用学习,现在又忙得根本顾不上别的,幼崽们乐得逍遥。
每天不是吃吃喝喝睡懒觉,就是在别墅区呼朋引伴地放儿童版安全烟花。
除此之外,唯一的苦恼,大概就是络绎不绝的访客了。
拜年这项习俗,可以被列为“安家两兄弟最讨厌的春节事项排行榜”榜首。
大人们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统一恶趣味,进门必问安谨“考试考了几分?”以及“灼宝背一首唐诗好吗?”这两个为难人的问题。
——这还是截止去年的行情。
因为今年《宝贝来啦》节目大火,安致远家一口气出了三个小明星,访客叔叔阿姨们也不约而同增加了难度:
“你们同时唱一首《宝贝来啦》主题曲吧,灼宝会唱吗?”
“呀这就是小陆余啊,可怜见的,阿姨给个红包,拿着拿着别客气,过年了嘛!哎你要是不好意思,就给叔叔阿姨们表演个节目,你有什么才艺?”
“小谨都长这么高啦!听说你现在钢琴弹得可好了,给爷爷弹一首贝多芬呗?就那个《命运交响曲》,多有名啊,你知道吧?”
“灼宝还记得我吗?去年还抱过你呢,过来过来,快让阿姨喜欢喜欢!”
“谁帮我们合个影?”
“像电视里那样,说‘三阳开泰四季平安五福临门’的那套恭喜发财,就给你们红包哦!”
“……”
幼崽们听到有人按门铃,就条件反射地想躲,成功躲出去便在数九隆冬的室外玩会儿烟花,躲不掉就要在温暖的室内,被迫汇报成绩和进行才艺表演,随着访客越来越多,安谨和灼宝两个崽都被磋磨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而陆余是头一次拿到这么多红包,也是第一回见识这么热闹的拜年景象。
安致远和郭琳的交友圈层,跟桂阿姨那些穷亲戚们完全不一样,叔叔阿姨伯伯婶婶们都懂分寸,顶多逗一逗成绩本来就不差的安谨,问他期末考了多少分,最后也以夸奖收场,总体来说气氛是客气和谐的。
因而即便所有人都知道陆余的家庭情况,也没有一个开口直眉楞眼地问他“你到底是不是你妈妈亲生的”这种讨打问题。所以,陆余也渐渐融入了这友好、热闹,且社死(只有幼崽社死)的气氛中,逐渐与灼宝和安谨一样,挂上一模一样的生无可恋脸。
三天时间转瞬而逝。
陆余本以为得到亲子鉴定结果的场景是严肃而紧张的,无论结果如何,他或许都会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恸哭一场。
然而,这一刻真正到来,却跟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彼时,家里刚送走一批拜年的客人,郭琳女士向孩子们摊手,三个幼崽纷纷把红包上缴。——她美其名曰帮孩子们保管,其实除了陆余那份真的打算帮他存起来,安谨和灼宝收的压岁钱,都要换个红包,准备再给客人们的孩子们逐一发还回去,或者记账以备人情往来。
这时候,安致远接了一通很短的电话。
他只“嗯”、“哦”了几声,最后道句辛苦,陆余有心灵感应似的,从这份听起来很普通的通话里,预感到了什么。
他抬起头,就对上安致远望向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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