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予灼:“婚礼可是一辈子的事啊!”
陆余也正色:“对不起灼宝,如果你不喜欢,我马上回绝掉她。我们答应录制节目,已经帮了她大忙……”
“婚礼是我们一辈子的大事。”安予灼说,“告诉咱堂姐,只送团队不行,得加钱!”
陆余:“?”
安予灼:“凡是赞助品牌的广告费,咱们都要提成,然后劳务费另算!亲兄弟,明算账!”
陆余:“……”
小安总其实偷偷算过,他们录制这档直播节目的时机非常好,那会儿刚开完第二家公司上市的发布会,趁着节目的热度,股价几乎一直在涨。
毕竟娃综被他们上成了恋综,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他们两夫夫鸿案相庄,如鼓琴瑟。两位董事长关系稳固,当然有利于增加股民信心。
如果再直播办婚礼,自然更方便他们躺着赚钱!这辈子的小安总能躺则躺,但不代表他没有事业心,小资本家的本能就是向钱看的呀。
何况,婚礼不用自己操办!简直不要太轻松!安予灼两辈子加起来参加过的婚礼不计其数,身边朋友无不抱怨,新娘新郎在婚礼上短暂绽放美丽帅气半小时,背后要经过数月的痛苦折磨……因为婚礼吵架而分手的事也屡见不鲜。
他才不愿意操那个心。
有人承办简直太好啦!双赢!
而陆余倾向于答应直播,主要是想藉机昭告天下。婚礼的意义不就是告诉亲戚朋友,他们自此一生一世一双人,以彼此为归宿吗?
他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灼宝是他的,其他人通通不用惦记。
至于广告费……陆余根本就敬谢不敏,就连陆倚媛想提供的策划团队,他也未必看得上,三场婚礼,每一场他都必须力求完美,他大到婚礼整体调性,小到红毯上铺什么颜色什么品种的花,都想亲力亲为。
两夫夫想法各不相同,却殊途同归地达成协议,一致通过直播婚礼的决定。
在姥姥、姥爷家共住了三天,这一期直播综艺就告一段落,今后综艺还会继续播出,但陆余和安予灼这对嘉宾就不再参加,因为陆总有更重要的事——他要利用所有业余时间,尽心尽力地筹备婚礼。
。
三个月后。
“直播婚礼想选哪种风格的?宋制婚礼还是西式的?”陆余第N次问安予灼。
安予灼:“……哥哥,你问过了,都行。”
陆余严肃:“人生大事,怎么能敷衍?快选一个!”
安予灼:“……”
他不是没选过,只是每次提一个答案,陆余就能给出另一种更好的缘由。诚然,陆总并不是一个杠精,在他俩谈恋爱的这么多年里,陆余一向跟他有商有量,非常尊重伴侣。安予灼怀疑陆余是由婚前综合症,触发的选择恐惧症。
也实在是被问烦了,安予灼最后一锤定音:“西式的吧!选现代风格,你不是想宣读证书?就咱们从姥姥家回程之后办的那张意定监护人协议,如果古代风格婚宴,念出来现代协议书,会不会有点奇怪?”
“……有道理,真是灯下黑,我竟然忽略了这一点。”陆余说,“那就现代婚礼,可惜不能一起穿绛纱袍了。”
安予灼提议:“……实在不行就直播两次?反正我们要在三个地方办三场婚礼呢。”
陆余断然:“不行。”
“直播只能一次,不然真成商业活动了。”那样味道可就变了。
“好,好,听哥哥的。”
小安总做了一辈子咸鱼,早做出了经验:那就是谁付出劳动尊重谁,咸鱼是没资格挑三拣四的!
他可是一条有素质的咸鱼!
。
直播这场“主婚礼”是在北城办的,宾客来得最全。
不但双方父母到场,连姥姥、姥爷以及陆老爷子也千里迢迢赶来,陆家现任家主陆倚媛也作为家属兼火龙果娱乐顶头**oss,前来观礼。
为了客人们的**着想,直播镜头航拍全场面比较多,所以观众们看到的大多是全景:
——哇!好气派!!!!
——好多熟悉的脸啊,宾客里好多都是财经新闻上的大佬!
——场地这么大吗?人好多呀,灼宝和陆总在哪里?
——好多好多玫瑰花!!!!太美了吧!!!!
……
说起来,航拍真是个绝妙的主意,它只能拍到先生、贵妇们得体的笑容,并不能捕捉到他们私底下的窃窃私语:
陆正筠不满:“为什么主婚礼要在北城办?这种场面不一般都在男方家里举行吗?这是在告诉别人,我儿子被安家娶走了?”
萧菀桦:“这婚礼是阿余策划的,是他的主意。”
陆正筠:“我知道,所以才觉得他不争气,这是谦让的时候吗?”
然而有人端着酒杯恭喜时,陆正筠、萧菀桦两夫妻便又都端起标准到能上电视的得体笑容,温文尔雅地跟人寒暄。
“陆总,陆夫人,您二位好福气。余总虽然人不在陆氏集团,但仍掌握举足轻重的话语权,后生可畏!”
“哪里哪里。”
他们嘴上谦虚,心里却清楚,如今儿子羽翼早已丰满,他能在陆氏集团业务重心移向国内的时候,仍旧做中华区总裁,是借了儿子的光,所以陆正筠也只是私底下抱怨两句,实际上并不敢违抗陆余的任何安排。
航拍镜头越过优雅端庄的上流人士社交区,向前方漂移。
这一片是高中同学、大学同学,昔日好友齐聚一堂,董宇缇和薛围拉着安予灼、陆余拍照,还不忘强调:“别忘了给开美颜!”
帮忙拍照的女同学笑道:“灼宝眼睛大,皮肤白,开了美颜就不像人类啦。”
董宇缇故意耍宝:“走走走,灼宝让开,我们只和陆余拍。”
女同学:“陆余也是校草好么?董宇缇,你能不能正确认识自己?”
董宇缇毕业多年,有点发福,因为个子高,显得五大三粗的,他此时却捂着心口,做林黛玉状:“赵妍子,你非要伤我的心吗?”
逗得众人都笑起来,连班主任李学莲都跟覃茜打趣:“当年就数他们几个爱搞怪,毕业这么多年,话还是这么多。”
拍过照,陆余就拉着安予灼跟大家告辞:“失陪,时间差不多,我们要去换衣服了。”
众人都笑道:“快去快去,别耽误正事。”
——诶诶诶?灼宝和陆总怎么就走啦?我还没看清他们的脸!
——哇,那是传说中的陆老爷子吗?
陆老爷子退休后愈发平易近人,拄着根颇为复古的龙头拐杖,笑呵呵地跟安予灼的姥姥、姥爷讨论养生话题,似乎很有共同语言。
安谨在招呼钟函,正恭喜钟导演的那部《貔貅》票房大卖,创了新锐导演的记录,就见Linda领着穿着小西装的花童安稳稳小朋友,急匆匆跑来:“可算找到你了,怎么不接电话?”
安谨哎呦一声:“没听到啊,可能人太多——”
“别翻手机了。”Linda喘匀了气,说,“咱妈来了。”
安谨:“哈?丈母娘不是去欧洲了……”
“不是,是你……”Linda小声,“孟妈妈。”
安谨:“!”
亲妈来了,安谨有点开心,但嘴里抱怨:“她就喜欢搞突然袭击,我赶紧去接她。”
孟泛女士这些年来一直跟安家保持联系,从他们小学起,就每年抽出时间,趁着寒暑假,带着孩子们去世界各地玩,听说灼宝和陆余要结婚,自然开心,不过她自由惯了,行踪不定,于是特别喜欢搞“惊喜”,常常招呼也不打就忽然出现,让安谨既头疼又享受。
安谨匆匆穿过礼堂正厅,看到安坐在位置上的、有点孤独的大伯一家,仓促地打个招呼,便又风似的刮出去。
“呵,连小谨都轻慢咱们!”安淡泊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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