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求婚用钻戒的,见过求婚用鲜花的,没见过求婚用道德绑架的(不是)
——为什么茶里茶气的,还能这么可爱呀!
——啊啊啊啊啊灼宝,给陆总一个名分吧!!!
……
安予灼其实对“结婚”这件事一直都没太在意。从大那年,陆余脱离陆家,回到大学上课,他俩就在学校附近买了一套一梯一户的居室,那时候起,他们就过上了同居生活,后来毕业,双双管理公司,回到北城定居……
小安总潜意识里一直认为他们“已经结婚”。
毕竟陆总早就把公司股权都给了他,又丝毫不避讳他们之间的关系,恨不得逢人就介绍“安予灼是我先生”,这不是已婚是什么?
他没想到陆余还想办婚礼,的确是疏忽了。
安予灼斩钉截铁:“办!”
陆余对他痛快答应,也并不意外,但不妨碍他高兴。
“真的?”
——哈哈哈哈哈陆总你想笑就笑吧!别收着啦
——啊啊啊啊啊啊啊激动!!!!
——我这就把民政局给你俩搬来!
……
安予灼:“真的,不开玩笑,你想什么时候办,西式的还是中式的?……喂,你笑什么?还有镜头呢,别搂搂抱抱的,喂!”
弹幕们:
——不用管我们,可以当我们不存在!
——啊啊啊啊啊我好激动!!!
——嘿嘿嘿嘿是谁?是谁对着显示屏姨母笑??是我嘿嘿嘿嘿
……
陆余把人搂在怀里,低笑:“灼宝,你怎么那么傻?”
安予灼:“?”
陆余:“这么容易就上当,我这算什么求婚啊?鲜花、戒指都没有,只是红口白牙提一下,你就答应了?”
安予灼心道:难不成还能拒绝你?咱俩这都属于先上车后补票啦。
安予灼小嘴巴极甜:“因为我喜欢哥哥,只要是你求婚,我当然答应。……不过戒指和鲜花都不用,太俗。”
陆余放开他,认真问:“那你想要什么?”
安予灼:“黄金。”
陆余有点意外:“金首饰?”男士戴的那种老黄金戒指吗?虽然复古,但如果灼宝喜欢,他可以陪着一起戴。
却听安予灼说:“金条,趁着现在金价便宜,买个几百万金条,日后万一国际形势不好,可以用来避险的。”
陆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陆总:谢谢,有被无语到。
——陆总:你的提议好,买金条。真是一点都不俗气呢。
——只有我注意到,人家买避险资产的单位是“百万”吗?!
——以他俩的身家,买个几百万,其实不多?应该算保守的吧?
……
两夫夫一边翻小时候的相册,一边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婚礼,还真像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小夫妻,猫咪奶糕悄无声息地凑过来,挨着安予灼,趴成一个大毛团。
他们不知不觉把几本相册都看完时,天色已经全黑,人类幼崽揉着眼睛走过来:“小酥酥,鲈鱼酥酥,我困哒。”
安予灼:“!”差点忘了,小侄子还在家里!
幼崽玩得太安静,都忘了他的存在。两夫夫于是合力哄小宝贝睡觉,安予灼替他倒漱口水、挤牙膏,陆余则去儿童房把被子铺好,只带了两天娃而已,俩人却已经配合得天衣无缝,默契度可圈可点。
——哈哈哈哈哈为什么有一种老夫老妻既视感?明明他俩还没结婚呢!
——一家口既视感!
——稳稳在婚礼上给小叔叔当花童吧!
——稳稳这么大刚刚好耶!
——所以这个游戏真的能把娃累到精疲力竭、能这么久不作妖?学会了!明天就这样骗孩子去!(不)
——哈哈哈哈不知道婚礼上灼宝会不会穿婚纱?小时候那套真的漂亮!跟洋娃娃似的!
——应该不会了吧?现在小安总已经长大,成为公司董事长啦,就算穿小裙子也不会给我们看到(不是)
——前面的姐妹,你不对劲
——嘿嘿嘿嘿
……
把人类幼崽哄睡之后,剩下的时间就是独属于成年人的夜晚。陆余跟镜头说了再见,便关掉直播,把人拉到卧室去。
安予灼有点抗拒:“昨天不是刚做过?”
虽说他现在年轻,但也不是很禁得住折腾,毕竟体力这种事是相对的。
可陆余有理有据:“明天找到房车,就开始旅行了,从北城自驾到姥姥家,走走停停,也需要两天吧?到了姥姥家,又不能弄出动静……”要憋很久呢。
陆余一边说,一边把大灯关上,开了颇有氛围的小夜灯。
都说灯下看美人,安予灼原本就秀美精致的脸,被柔光一镀,更添了朦胧美感,陆余跟剥鸡蛋壳似的,剥掉某人的睡衣,一边引他的手按在自己结实的胸肌上:“你说我们在家里装个单杠怎么样?”
这话一下子就让小安总想起白天时俩人面对面抱着做引体向上的情形,他登时有点心猿意马:“……家里怎么装啊?”
陆余知道男朋友态度已经松动,无声地轻笑了下,又放开他,说:“你要是觉得累,今天就算了,早点睡觉。”
安予灼:“?”
你把气氛烘托到这份儿上,然后跟我说“早点睡”?安小少爷不满地哼唧一声,手脚并用地把人抱住,他已经成了颗无遮无拦的、嫩生生的“水煮蛋”,边抱陆余边抗议:“哥哥——”
陆余虚伪地说:“算了吧,不用勉强。”
安予灼:“……”
然而小安总真正把人抱紧时,身形一僵:“……”
他也不叫“哥哥”了,安予灼面无表情道:“陆余,你接着演。”不是要演云淡风轻、坐怀不乱的和尚吗?那为什么陆大师的俗念如金石之坚?
陆余笑出声,不演了。
……
一个半小时之后,陆余把安予灼从浴室抱出来,殷殷勤勤地替他揉腰:“疼不疼?”
安予灼推开他,爬上床,就半趴在柔软的蚕丝被上,一边用被子裹住自己一边拒绝:“不用揉腰,疼的不是腰。”
陆余:“那……”
安予灼断然:“也不用!我躺会儿就好!”
他用不着陆余伺候,免得某人再把他犁一遍。人和人的个体差异真的比人和动物都大,就比如说,安小少爷一直怀疑陆余跟他不是一个物种,为什么同样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陆余哥哥精力能那么旺盛?
他反正不能奉陪,连续两天已经是极限,罢了罢了,享受过一次,他就要开始摆烂了。
陆余遗憾:“真不用帮你揉揉?上点药呢?”
安予灼做了一个“慢走不送”的手势。
陆余才不走,他亲亲热热地爬上床,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进怀里:“我陪你躺着,追剧吗?帮你拿iPad?”
安予灼:“……不追,累了。”
陆余:“那聊聊婚礼的事?”
倒是也行,安予灼软软地应了一声,表示同意。
陆余:“你真的答应和我办婚礼?”
安予灼觑他:“不然呢?”
陆余像只餍足的大型野生狼犬似的,抱着人不放:“灼宝,你怎么对我这么冷淡?是因为伺候舒服了你,现在我没用了吗?”
安予灼觉得这说法有趣,故意说:“对。”
然后就差点没被掀了被子,他连忙讨饶,叫了无数声“哥哥”,才逃过某人的制裁,经过这么一闹,俩人拥抱的姿势也更亲密,陆余钻进被子里,从后方抱着男朋友,下巴磕他家灼宝柔软浓密的头顶上,俩人一起看同一部手机,查找婚礼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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