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那封和离书里永不相见的字迹时,心痛的都无法呼吸,恨不得立即出现在你面前,剖开胸膛来,让你看看我对你的真心。
小周,我想让你知道,不论我是什么身份,大齐皇帝也好,商人元楚也罢,我爱你的心都是一样的。这一生,你是我唯一的爱人。生死相随,永不相离。”
屋内静悄悄的,只有烛火燃烧时偶发出的几声‘噼啪’声。
又过了一会儿,“啪——”屋内烛火熄灭了。
萧楚眸色暗了几分,后背紧贴着墙皮,仰望着天空,默默无语。
今夜,乌云遮住了月亮。
...
翌日清晨,秦周从房间里出来时,发现家中只有他和刘大娘两人,刘老爹和萧楚人都不在。
刘大娘笑着招呼他过来吃饭。
秦周问道:“大娘,刘老爹出门啦?”
刘大娘答道:“给县太爷家修祠堂的活完工了,你刘老爹今天一大早,就去祠堂要工钱了。”
刘大娘见秦周一双灵眸到处寻摸,轻笑道:“阿楚天没亮就去菜地干活了。小周啊,这个阿楚可真是不错啊,长得人高马大,样貌好,体力好,还知道心疼人。”
秦周往嘴里塞着馒头,闷闷的声音道:“大娘,我没找他!他怎么好,都不关我的事。我们俩不可能了。”
刘大娘摇着头叹口气,“唉,你们这帮年轻人呐!”她拿起扁担想要去挑水。
秦周连忙将手中馒头几下塞入口中,“大娘,您歇会吧,一会儿家里活,都由我来干。”他昨日在房间里躺了大半天,今天自然不能再偷懒了。
正这时,刘十斤急三火四的冲入院子。
“大娘,不好了!刘老爹出事了!”
第144章 出事了
刘大娘和秦周均是一楞,刘大娘急急问道:“你慢点说,我家老头子怎么了?”
刘十斤道:“刘老爹今天带着我去祠堂要工钱。可是县太爷的大公子不但不给钱,还把刘老爹抓起来了!”
“什么?!”刘大娘双眼一黑,身子就向后栽了过去。
秦周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刘大娘,“大娘!”他急急地掐着她的人中。
不多时,刘大娘醒转过来,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老头子怎么办啊?呜呜——”
刘十斤咬着钢牙道:“大娘你别着急,我去村里叫人,咱们去一趟祠堂把刘老爹救出来!”他说完匆匆出了院子。
秦周扶着刘大娘坐下,口中不断安抚着她的情绪。
不一会儿,刘十斤带着十几个年轻村民来到院子外,这些人手中不是拿着锄头,就是拿着钉耙。个个没空手。刘老爹平日为人慷慨仗义,对乡亲极好,所以村里的年轻人听到他出了事,都愿意来帮忙。
秦周抿了抿嘴,“十斤,我也一起去。”
“好!”刘十斤振臂一挥,“咱们走!”大家直奔县里祠堂而去。
秦周随着众人刚赶到祠堂外面,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惨呼:“啊——”
秦周等人急急入了祠堂内,只见一个锦衣男子正用脚狠狠地踩着地上倒伏的人,边用手中的鞭子抽打他,口中边骂道:“呸——老不死的,给我家祠堂修成这个模样,还敢要个工钱,我打死你!”
秦周看清那个被打之人正是刘老爹,他心中升起一团火气,高声喝道:“住手!不要打了!”
那个锦衣男子闻声一顿,转过头来,露出一张油腻阴险的面孔,他对祠堂里突然闯进这么多手拿农具的村民,似乎有些意外。
他指着众人斥道:“你们什么人?竟敢擅闯祠堂,你们知道这祠堂是谁家的吗?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刘十斤怒道:“我们当然知道,这是县太爷家的祠堂,你是县太爷的大公子。可是,刘老爹为你家修祠堂,他有什么错,你们要打他!”
大公子狠狠吸了下鼻子,“哦——我知道了,你们都是刘家村的刁民,现在跑到我家祠堂来闹事了,是不是?”
刘十斤气的还想争辩,被秦周一把按住。
秦周蹙着眉头,盯着大公子道:“大公子,我们不是来闹事的,我们是来要个公道,刘老汉为什么被打?”
大公子斜了眼秦周,见他瘦瘦弱弱的,压根没没把他放在眼里,“这老不死的,为我家修祠堂,消极怠工,不好好干活!”
秦周伸手指了一遍四周,“大家伙看看,这祠堂各处修的工整肃穆,木工活干的更是细致入微,所有的活全都是按期交工,哪有怠工之理?”
大公子瞪了秦周一眼,“哼!这些活都是我后人找人干的,不是这老不死干的!”
“你胡说!这祠堂的活,都是刘老爹带着我们大家一起干的!”刘十斤气的脸红脖子粗。
大公子冷笑一声:“谁能证明这些活是你们干的?”
他指着祠堂内涌进来的一些看热闹百姓,“你能证明?还是你能证明?”这些百姓也都听出事情的原委,可他们谁也不敢多言,纷纷低头向后退去,试问谁敢得罪县太爷的大公子啊!
“哈哈——”大公子见状更加嚣张的大笑起来。
“我能证明。”坚定有力的声音在祠堂内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但见秦周面色从容,向前一步,与大公子对峙着。
大公子满脸不屑,“就凭你,你是个什么东西?”
秦周不慌不忙的从怀中取出一方小铜印,这是光禄寺珍馐署署丞的印纽,他离开京城时,也带了出来,他当时没有多想,只是单纯没舍得扔下。
秦周将印纽有字的一面展示出来,“我是光禄寺珍馐署署丞秦周,朝廷从九品的命官,这些日子,我一直给刘老爹他们送饭,我能证明祠堂里的活都是刘老爹带着刘家村村民干的。”
刘十斤等村民个个露出吃惊的表情,谁能想到秦周竟然还是个京城的官!?
大公子脸色也是一变,这个叫秦周的人是光禄寺的小吏?他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你是光禄寺珍馐署署丞又怎么样?不过是个从九品,我爹是正七品县令,我就不给工钱,你能拿我如何?”
秦周脸色沉了几分:“大公子的意思,您是仗着父亲是县令,在这里明目张胆的欠债不还,鱼肉百姓啦!”他说着给了刘十斤一个眼色。
刘十斤会意,立即带头高声起哄:“县太爷大公子欠债不还!鱼肉百姓!”
霎时间,祠堂内刘家村的村民都跟着高声喊了起来,还不断拿着手中的你农具使劲磕着地砖,发出‘咚咚咚’的巨响。声音引来越来越多看热闹的人。
大公子阴鸷的目光瞪着秦周,刚想发作,他身后家仆赶紧拉了拉他的衣袖,压低声音道:“公子,这里人多口杂,那个叫秦周的小子又是朝廷命官,若是真打起来,不好收场啊,不如先放了这老头,等回了县衙,县太爷定会有办法为您出气的!”
大公子眼珠转了转,十分不情愿的松开了踩在刘老爹后勃颈的脚,“老不死,滚!”
秦周和刘十斤连忙过去扶起刘老爹,刘老爹满脸是血,无力的低垂着头。
大公子冷嗤道:“人还给你们了,赶紧滚出祠堂!”
秦周将刘老爹扶上一个村民的后背,转身对大公子道:“大公子,工钱还没给呢?”
“你——你不是以为我真怕你个小小署丞吧!”他怒指着秦周。
秦周忽的笑了笑:“你可以不怕我,但是你必须怕大齐律法,大齐律法规定欠债还钱!”
刘家村村民再次高声喊起:“欠债还钱!欠债还钱...”连跑进祠堂看热闹的许多百姓也受到感染,跟着一起喊了起来。
秦周领着村民一步步慢慢逼近大公子及其家仆。
大公子眼中露出一丝恐惧之色,他身后家仆拉着他的衣袖,“公子,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大公子狠狠咬了咬牙,“给他们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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