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从无限流穿回来了(76)
季宵说:“魏师傅?”
陆兴平二人一怔,魏松海也有点讶然,应道:“我在!季先生?”
季宵说:“你刚刚说,在树林里看到了一个房子?”
我眼睛眯了眯,陆兴平二人屏住呼吸。
魏松海回答:“哦,对!也不是房子,我就看到一个屋顶。”
季宵说:“离这里还有多远?”
魏松海回答:“应该不远了吧?不过这鬼天气,看什么都雾蒙蒙的,我也说不准。”
季宵问:“就在上面吗?”
魏松海:“对,就在上面。”
季宵沉吟,后面,陆兴平二人小心翼翼。
陆兴平显然是咬了咬牙,说:“季先生,求求你了!”
这话出来,季宵又看他一眼。
我心想:这会儿披着那个年轻人皮囊的,显然不是“陆兴平”这个名字真正的主人。在危险尚未真正抵达之时,他还能勉强镇定,跑来问我接车。但当危机到了一定程度,他就像是被压到极致的弹簧,一下子崩开。
他真的会担心“女友”吗?
不。
但他刚刚对季宵说了一句粗话,就迎来了那样惨烈的“惩罚”,往后还要绞尽脑汁,对季宵解释。这么一来,陆兴平自然不敢不去寻找“女友”。
可季宵呢?他自然可以想明这一切的,那么……
季宵的手落在方向盘上,白皙的手背与深色的方向盘放在一起。
我看他捏紧方向盘,手骨的轮廓隐约露出。这是一只很漂亮、足够去拍广告的手。
空调的风口正对着我,热风迎面吹来。
如果魏松海坐在我的位置上,他上半身应该已经被吹得半干。
这样环境下,我喉间的一点燥热,也是那么顺理成章。
季宵最后说:“去看看吧。”
陆兴平松了一口气。
车子再往上,依然很缓慢地开着。过了会儿,文子轩从手机里找到一张照片,去问魏松海:“魏师傅,你看到的那个楼顶,是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身体越过陆兴平,把手机拿给魏松海看。
魏松海看过,回答:“对!我记得这个小阁楼。”
我看了,说:“是你们定的住处的照片?”
“嗯。”文子轩说着,又把手机拿给我。
我看一眼:一样的红瓦青墙。
文子轩说:“昨晚雨太大了,否则我们应该能认出来,不是邵先生家。”
我说:“没事,总不能一直让你们在外面淋着。”
文子轩听了,笑一下,露出一个松了口气的表情。
这么慢慢开了约莫二十分钟,旁边出现一小条岔路。
岔路之中,隐约能看到一个屋顶。
有了之前的波折,这会儿已经将近六点。我和季宵对视一眼,季宵问:“陆兴平,你能联系到你女友吗?”
陆兴平低头看一眼手机,说:“还是没有信号。”
季宵考虑片刻,说:“算了,进去看看吧。”
车子拐入岔路,屋子的全貌呈现在我们面前。
从外观看,是比我们家要大一些。
大门开了一道一米宽的口子,像是在邀请我们进入。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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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青山公馆
门边挂着一块小小的牌子, 上面写着:青山公馆。
季宵再度向文子轩等人确认:“确定是这里吧?”
文子轩拿出手机,重新对了一遍上面的内容,而后坚定点头:“对,是这里。”
期间, 季宵问:“你是把这里的出租信息存下来了吗?”
文子轩一愣, 回答:“不是,是之前符心慈做的团建策划。”
季宵说:“给我看看。”
文子轩就把手机递给他。
此前, 文子轩只调到公馆照片的一页。如今从头看起, 上面不仅有详细的时间安排,连大巴车牌号都记在上面。
季宵眉尖微挑, 说:“还挺细心的。”
陆兴平听着, 说:“对,心慈是很细心。”
我们往下看,公馆的三百六十度照片,馆内布置……虽然外表古旧,但内里一样有现代化的装修。
季宵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在里里外外的照片之后,竟然还有平面图。
再往下,倒是没什么好看的, 无非是一些活动安排,加上食物采买账单等。
季宵把手机递还给文子轩, 却并未就此开门。
他在还算宽阔的车道上倒车,缓缓往后。一直到了门边上, 才说:“小文,小陆, 你们下去把门推开。”
陆兴平二人听了这话,俱是一怔。
他们显然不愿,但形式比人强。僵持片刻后, 文子轩还是推开车门。
这时候,季宵又说:“等一下。”
文子轩身形一顿。
我侧头看,见他看向季宵,显然是带着点期待。
不过季宵开口,却只是说:“杂物盒里好像有伞。”
他一边讲话,一边倾身到我这边。我低头看他,看到他脑后的发旋。因离开之前洗过澡、吹干,这会儿头发显得非常蓬松、柔软。
我手心发痒,很想上手揉一揉。不过在我动作之前,季宵已经干脆利落地从杂物盒里取出一把伞,反手交给文子轩。
文子轩舔了舔嘴唇,说:“谢谢。”
到底还是下车了。
车门重新阖上,季宵看他们走远。
等到门被推开,车子缓缓倒入其中。
这个时候,文子轩和陆兴平合撑一把伞,站在旁边。
季宵又说:“车上只有两把伞。待会儿下去,魏师傅,你和我们挤一下。”
魏松海原先正往屋子方向望去。听了季宵这话,他应一声,说:“其实我没关系的,反正身上本来就湿了。”
季宵说:“总是干了一点的,还是别再淋雨。”
魏松海:“哎,真是太谢谢季先生了。”
季宵说:“不用。”
他只把车倒到进门一半处,就停了下来。
魏松海还在说:“往后,往后,院子空着。”
季宵却熄了火,说:“院子里的水好像比外面深,”这话有点信口胡诌的意味,“就先停到这里吧。”
魏松海一愣,“哦……”
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季宵看我一眼,我会意,从杂物盒里拿出另一把伞,下车、撑开,再绕到驾驶座旁边。
季宵从车里钻出来,站在我的伞下。
他抬头,看着伞外的天空,说:“雨是不是小了点?”
我说:“风是没有之前那么大了。”
我们讲话的时候,魏松海也下了车。
季宵朝他笑一下,魏松海搓着手,往前一点,但仍然有半边身子在伞外。
他这样,季宵也不再多说什么。
陆兴平和文子轩朝我们走来,季宵问:“你女朋友具体是怎么说的?”
陆兴平晃了晃脑袋,回答:“我们一共来了四十个人,四个人一个房间。心慈第一次打电话的时候,是说她半夜醒来上厕所,看手机有信号,所以立刻打给我。当时还好好的,只是报平安。但之后再打,就是说她觉得哪里都有点奇怪……她们那间房子的厕所坏了,只能去走廊的厕所上,但她走在走廊里,会听到旁边屋子有声音。”
季宵听着,沉吟。
我看他,把手上的伞换了个手,然后拉着季宵的肩膀,把他换到我原先站的地方。
这么一来,季宵就变成站在伞中心的人。虽然风雨依旧,但他多少能少淋一点。
季宵看我一眼,隐约是笑了下,再回头看陆兴平,说:“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