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灼然和心魔纷纷看向云天青,看来云朵是冲着云天青来的。
云天青也有些震惊,随后苦笑道:“当年的事,如今再提,也没有意义。不错,因为大祭司的关系,我确实对你有些不公,可这只是我的想法,沛然总没有对不起你吧?”他看了云灼然一眼,“灼然当年还小,也从未害过你。云朵,太阴真火是灼然的,他是你的弟弟,也是沛然的弟弟,你真的要为了奉天神宫抢夺太阴真火吗?”
“若不是因为他,沛然哥又怎会与我恩断义绝?”云朵话中怨恨更甚,几乎面目狰狞,“若没有他,沛然哥就只是我的。云天青,你打的什么算盘我知道,你想引导我与他为敌,那你可以放心了,我从来没想过让他活。”她瞪向云灼然道:“从他刚出生起,我就想掐死他。都是因为有了他,沛然哥眼里就只剩下他这个弟弟。”
云灼然眉心一紧,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他看过大祭司的手记,知道云朵对云沛然有情,没想到云朵竟然那么久之前就对他产生恨意。
还是因为如此荒唐的理由。
心魔也是一哽,云朵嫉妒云沛然对亲弟弟的宠爱,关哥哥什么事?
二人显然都无法理解云朵对云灼然这没由来的恨,云天青也觉荒谬,“你毕竟救过我和我儿少微,我只不过是想劝你回头,没想到……”
没想到云朵对云灼然的恨这么深。
云天青笑叹,“原是我多事了。”
“你也别着急,等我夺回太阴真火,就该收拾云城了。”云朵语调阴冷道:“到时你和云浮霜,还有你们的孩子,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云天青讶异道:“你竟恨我们至此。”
“她已经彻底疯了!”
云浮霜带着姬若和姬无妄等人从瘴气林前走过来,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下,她快步走向云天青。
“哥哥,我来晚了。你可别对她仁慈,她早已不是当年孤苦无依的云朵,而是奉天神宫的圣女!”
云浮霜带来了魔宫的护法与随从,一行人的到来,叫殷少主等人警觉地退到一处。云朵见到她时脸上有过惊疑,而后是满目的嫉恨。
“云浮霜。”
云浮霜走到云天青面前,看了看他座下的轮椅,闻声眉心微蹙,拂袖回身,面色冰冷道:“圣女好大的手笔,从半年前就开始谋划,为了牵绊住我与宫主,不惜耗费一枚插在魔宫的钉子,就只是为了得到太阴真火?”
云朵嗤笑,“你还是来了。可没有魔宫宫主,你就是来送死。”
云天青似懂非懂,神色惊愕道:“妹妹,你是说……”
云浮霜笃定道:“哥哥最初病重时,宫主恰好被手下暗伤旧伤复发,哪有那么巧的事?可惜宫主要闭关养伤,无暇顾忌云城。前阵子宫主身体稍好了些便叫心腹调查奉天神宫,若非如此,我也不会知道她就是神宫圣女。”
闻言,云少微和云浮霜身后跟来的姬若皆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云灼然和心魔默契地相视一眼,二人都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在浮空城的这几天,得知星宿派与奉天神宫的关系后,云灼然和心魔都猜想过云朵会不会就是圣女。
被云浮霜点破后,云朵还笑道:“我本想处理了云城,再慢慢除去魔宫,没想到你会自投罗网。也罢,你来都来了,你儿子也来了,人都齐了,我若再不动手,未免太对不起你这份千里送人头的深厚情谊。殷少主。”
殷少主摇着铁扇,悠悠笑道:“云朵姑姑有什么话尽管吩咐。”
云朵面色幽冷,“动手吧。”
云朵带来的人并不多,除殷少主与他的两名护卫外,便是沈灵枢和顾锦屏。而众人看向殷少主时,便难免会看到他身后的沈灵枢二人。
云天青心中还有一些疑虑,闻言急道:“云朵,你手下人不多,你确定要跟我们动手?就算只是抢夺太阴真火,你也未必抢得过灼然。”
云灼然偏头瞥向他,眸光冷淡。
云天青想用他震慑云朵,云朵也不打算放过他们。云灼然便没有反驳,他们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
却见云天青不偏不倚地坦然对上,似安抚般朝他点了点头。
云灼然皱了皱眉,仰头望向悬在半空中的太阴真火,他能感应到太阴真火在期待他的接近。
它就这样安静地悬挂在那里,只等着云灼然将它摘下来。
只不过云朵等人也站在太阴真火另一侧较近的距离,但凡云灼然接近半步,云朵势必也会动手。
云天青认为云朵还有后手,他相信云朵已成为奉天神宫的圣女,实力也不会再是从前那样微弱,他道:“我妹妹带着魔宫护法而来,又有灼然、小岛主、魔宫大公子三位在,我真的很好奇,你就这么有把握能成功?”
“你也不必如此试探我,事已至此,我必然会倾尽全力。”云朵微微侧首,望向祭坛一角。
“姬宴,出来吧。”
听到这个名字,云灼然和姬无妄不约而同地露出惊诧之色。
心魔也很快想起来,“姬宴……前任魔宫宫主那个姬宴?”
魔宫众人闻言色变。
远处隐蔽的墙角果真有一个黑衣男人慢吞吞地走出来,他的沙哑笑声透出一股仿佛深刻入骨的阴鸷。
“多少年过去了,圣女再回到故土,还是失了往常的冷静。”
黑衣男人走来时,众人也看清了他的容颜,随后又惊起一阵抽气声,姬若指着他的脸惊呼一声。
“那不是云峰吗!”
认出云峰这张脸的人,如云天青、云少微,脸色皆是大变。
云天青怔了一下,笑叹道:“原来如此。奉天神宫早就想得到太阴真火,你们让姬宴夺舍云峰,想从我这里得到太阴真火的线索,或许是没能从我这里得到线索,或许是为了等待灼然回来,你们选择按兵不动,直到灼然回到云城,而姬宴要杀我时,云朵突然出现救我,便是为了让我们放下戒备,等到我自愿给出线索,亦或者,是等到灼然将太阴真火召唤出来。”
云朵冷冷斜了姬宴一眼,似乎是怪他多话,便回道:“那你猜得不全对,若不是云峰那个蠢货逼得你封闭识海,我又何必亲自出手?你封闭识海后,姬宴才来到云城,不过也多亏你们的配合,我才等到真火现世。”
听到这里,云少微脸色骤然煞白,“怪我错信他人……”
云天青轻轻摇头,“不。她根本不需要任何人信任,只要我醒过来,我就一定会带灼然到这里引出太阴真火,到时她一样可以抢夺真火。”
“为了救醒你,我们圣女可是花费了不少心思呢。”姬宴啧了一声,“真是麻烦。不过好在太阴真火出现了,我们这些努力也不算白费。”
云天青垂头,“所以关键在我。”
云少微便从方才的自责转为担忧,想安慰又不知从何说起。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云灼然清冷的嗓音打断了云天青父子的自责内疚,他望向云朵身旁的黑衣人,这是他来云城时对他过分热情的云峰,也是被云朵称之为姬宴的魔修……他眸光一转,扫过姬无妄,见其正死死盯着黑衣魔修看,双手紧握成拳,他便知道这人就是姬宴。
云灼然的目光重新回到姬宴身上,“姬宴,你杀了顾神枢。”
不再假扮云峰的姬宴身上有种桀骜狂放的气势,同时带着股叫人不适的狠戾。听到云灼然的话,他挑了挑眉,饶有兴趣道:“我知道你在找我,云灼然,你想杀我报仇,对吧。”
云灼然面无表情地颔首。
姬宴不紧不慢地笑了一声,像是完全不在意,感慨道:“前阵子听闻我几位老朋友都死了,血魔老祖、觉非法师、沈家家主,他们死得可真惨,没想到顾神枢死就死了,还留了一个怨念化身回来复仇。仔细一想,所幸我当时在云城,没空去浮空城凑热闹,否则我也要跟这些老朋友们一个下场了。”
云灼然眸中略过一缕寒光,“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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