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词出现,松田阵平也连连点头肯定:“我记得这个是年龄越小越会这样对吧?看来zero果然还是小孩……”
“喂喂——”
心里莫名的情绪立刻在几句话间烟消云散,他立即反驳:“我才没你那么幼稚。”
"……你们两个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
“既然不是小孩了,那……”萩原研二从后面一把揽住降谷零肩膀,对着几人眨了眨眼,“明天回来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联谊?”
青年嘴角直抽:“拜托,除了你这种事情还有谁想去啊……”
“人实在不够了嘛,我可是答应了要带几个帅哥过去,谁让你们的脸都很够看。”萩原研二故意合十双手,笑道,“怎么样,就和我回去吧,我会帮你留意喜欢的类型。”
“我有女朋友,肯定不去。”伊达航,“要是需要,我也可以让娜塔莉帮忙留意。”
降谷零了无兴致地挑了最后一块水果塞进嘴里,却被旁边的好友凑近闻:“说起来,你喜欢什么类型?”
他连眼睛都没抬:“没有吧。”
“没有?没有那种看见就心跳扑通扑通的类型?”萩原研二贴近过来,“真的没有?你好好想一想嘛!”
好好想一想…?
“黑发吧,卷一点。”脑中莫名闪过什么,他忽然开口,“……低头的时候会显得很…可爱。”
“噗——!”
其他四人脸色瞬变,诸伏景光吧嘴里的果汁全都喷了出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喂…我说……”萩原研二差点被嘴里的饭呛死,他用力捶了几下胸口才缓过来,颤声问,“你不会是喜欢…小阵平吧?”
“哈?怎么可能?!!”x2
松田阵平和降谷零同时拍案而起,否定二连击。
两人对视一眼,又咬牙齐齐转开头。
“我怎么可能喜欢那个家伙,只是觉得头发是黑卷的皮肤白一点聪明一点眼睛笑起来亮亮的那种会比较可爱而已!”降谷零震声道,“如果你有妹妹或者……”
松田阵平脸顿时黑了:“合着你打这个主意啊混蛋——!”
他还没来得及被其他人拉着坐下就又站起来,直冲向对面的青年。
“如果我有妹妹肯定一面都不让你见,不对,就算是有弟弟都半面都不让你看!只要我还活着就半眼都不让你看!!”
萩原研二在旁边故作无奈地笑道:“哎,真是严防死守~”
“你又没有,说这些干什么。”伊达航笑道,“不过就算有,凭你俩的关系肯定能见到吧,到时候你可要小心喽。”
“哈,不可能!”卷毛青年已经开始挽袖子,“我一定会在得手之前先打死这个金发混蛋!!”
一场聚餐最后又演变成打闹,诸伏景光在旁边摆着温和的表情煽风点火,麻利地将垃圾都收进袋子里。
夏天的风干燥而热烈,降谷零放下手轻“啧”一声,正要回头和幼驯染说话。
四周的景色却骤然轮转。
一望无际的蓝天远去,干燥滚烫的空气消失不见。
鼻尖萦绕起青草的香味,是山林里独有的、湿润又清凉的气息。
诸伏景光没有动,身上的休闲服却换了另一个款式,周围是郁郁葱葱的高大树木。
红色的神社耸立在山顶,现在只能看见庙檐。
脑内有片刻的模糊。
他愣了愣,转过头去,同记忆里说得一样继续和好友朝山上走去。
“zero——”落后几个台阶的诸伏景光喊着他的名字,几步走到身边,“你昨天说的理想型到底是故意气松田的还是真的?我还从来没有听你说过这么详细的目标。”
“我……”话语在舌尖转了转,“真的吧,我也不太清楚。但是脑子一热就说了。”
猫眼青年没忍住笑了起来。
他轻咳两声,压住自己脸上的表情:“是?那如果以后真能成,可得给我讲一声。”
“当然会给你讲。”降谷零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而且你不是说要给我当伴郎?”
诸伏景光只笑着将他往上推了一把:“快走吧,离山顶还有好远。”
“真不知道是谁选的地方……”金发青年看着陡峭的山路叹了口气,“平时训练就够累了,周末本来是用来休息的,我们倒好,出来爬山加练。”
“快毕业了嘛,刚好来转一圈,听说这个寺庙很灵。而且你不是说有东西要买?”幼驯染拍了拍他的肩膀,先一步上去,“再不快点就要追不上我了。”
“等等我!”闻言,他连忙加快速度追了上去,“不对…我什么时候说要买东西了?”
等两人到达山顶时,其他三人已经到了。伊达航去旁边的店铺买给女朋友的伴手礼,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站在挂满祈福牌的大树下聊天。
“要不我们也挂一个,既然昨天降谷说的理想型这么准确,要不就给他求个姻缘好了~”
降谷零连忙阻止:“别随便给别人求姻缘啊!”
“没办法,谁让警校第一正直过头了,联谊根本不去,就算去了也只和朋友聊天,如果不帮忙求一下,说不定会三十岁还是单身。”半长发的家伙调侃道。
“真是,你到底是对被我们拒绝有多大怨气啊…”降谷零伸手轻捏鼻梁,“反正毕业以后总有机会和你去的。”
萩原研二笑着看他,不再言语。
眼前晃过抹红色。
金发青年转头看去,发现是一个撞在塑料封袋里的祈福牌。
“喏,这是你的。”伊达航道,“刚才我看那边有卖的,就把大家的都买回来了。”
身后传来其他人的欢呼:“不愧是班长!”
“谢谢。”
他接过,还没拿稳又被诸伏景光拉了一把:“我们先去店里看看吧,等你把东西买完,这样祈福的时候也会把好运加在礼物上。”
“…嗯?好……”被一路拉拽着,他挤进塞满了客人的店铺。
面前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写着祝福的圆珠笔、纸本、摆件……
目光在整面放在玻璃架上的御守前停留。
他下意识伸手,拿起一个。
上面绣着书法字,锈角细密:
[学业顺利。]
“寓意挺不错的。”诸伏景光探头看了一眼,道,“决定了?”
“……就这个吧。”
他和对方聊着,将随手递给收银员打包妥帖的御守收进包里。
刚踏出门,外面就传来其他人的喊声。
刚才几个写祈福牌的游客已经走了,专用的笔空了出来,刚好五支。
“快来——!”
“知道了!”降谷零应道,同好友一起走去。
“写的时候小心。”诸伏景光在身后低声提醒,“字迹千万不能……”
“放心吧,hiro,我知道。”
笔尖微顿,再次落笔时就成了最为板正、没有任何特点的字迹。
“……平安顺遂。”
一字一句写下。
笔尖久久停留在结尾。寺庙新换的油墨笔出水量很大,要斟酌着落笔才不会在祈愿牌上晕开。
现在却没有半点墨迹溢出。
好像这块祈愿牌上面的字迹已经永远定格在某种模样、某个时刻。
上面……很空。
像是本应该写上什么字。
松田……?
完全追寻着四肢、身体的本能,笔尖慢慢落下这个姓氏,然后又被一张无形的手掌打断。
四周的风骤然急促。
雨滴盘悬着落在发梢,伴着一同垂落的花瓣、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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