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咨询什么?”顾长浥抬头看他,“咨询我是不是精神病吗?”
“不是!”姜颂皱了皱眉,缓和了语气,“我有朋友就是心理咨询师,我们可以去只是看看,也不用让其他人知道。”
“心理咨询师是做咨询的,没有处方权。精神病是病,要看就要去精神病医院看。”顾长浥声音很轻。
“我没有说你有精神病。”姜颂有些头疼,“你上高中心理压力大是很正常的,但是如果你有心理方面的困扰,自己压着对你能有什么好处呢?”
“你这么说是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顾长浥瞪视他。
“对,我每天在家的时间有限,或许没有办法百分之百地了解你需要什么,但你可以主动跟我说啊。我也是从十几岁长大的,你有什么问题不能告诉我呢?”姜颂并不是很理解。
“你不明白。”顾长浥摇头。
“那我们就说今天。”哪怕是跟孩子,姜颂也要把道理讲明白,“你跟同学打架,我跟外人说话一点不亏你,但是我必须知道是为什么。”
笔录上其实写了,是因为一个电话号码。
姜颂看着沉默的顾长浥,“如果是为了争一个女孩子,他们几个打一个那就叫窝囊废!我支持你光明正大地争,但前提是你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就要告诉我,而不是等着我去派出所捞你。”
“我要争什么人你都不知道,你就支持我?”顾长浥的眼睛红了。
姜颂见不得他掉眼泪,口气更软了一些,“我当然支持你,只要你好好的,长浥,我全都无条件地支持你。”
“你以后不后悔吗?”顾长浥望着他。
“我当然不后悔。”姜颂斩钉截铁,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
顾长浥低下头,声音里带着一丝挣扎,“如果那个人是你呢?”
空气凝固了几秒钟。
“什么是我。”姜颂很冷静地问。
“如果我说,我要和别人争的人,是你呢?”顾长浥一字一句地把他打蒙了。
破天荒的,姜颂吃完饭开始收拾碗。
等手里的空碗叠成一摞,他开口:“你对我有感情是正常的,但是亲情不叫喜欢,而且我也不喜欢男……”
顾长浥没让他把后面的话说完,直接把他推在了身后的冰箱上。
顾长浥的力气没控制好,撞得姜颂闷哼了一声,“小兔……”
姜颂要搡他,却被攥住两只手腕压过头顶,丝毫动弹不得。
他一不留心,顾长浥已经这么有力气了。
“小王……”姜颂还要骂他,不防备被滚烫的唇舌堵住了嘴,“……?!”
姜颂这辈子没跟人亲过嘴儿,也没想过第一次会是跟这个狼崽子。
暴怒之下他狠狠踹了顾长浥两脚,都踢在迎面骨上,也没让他撒开。
最后他放弃了,任由身前的人摆布。
那个吻由深及浅,从剧烈变柔和,到最后几乎过渡到了轻轻的舔舐。
笨拙而小心翼翼,生涩中似乎有什么在缓慢开裂。
像是在提前终结一场漫长的孵化。
等顾长浥松开,姜颂想问问他闹够了没有。
少年却先一步开口了,那声音里的绝望和倔强让姜颂到现在都忘不了:“亲情不叫喜欢,现在这叫喜欢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周三入v!v章?干该干的事儿。
预收文《本少爷不伺候了》求收藏=3=
飞机坠落的几分钟里,康洱回想自己短暂的一生,或许最后悔的就是遇见从烈。
明明从初遇时就不合拍,他却要将厌恶扭曲成羞赧。
明明知道从烈心里的人不是自己,却总是没底线地痴缠。
明明门不当户不对,他硬要让家族运作为自己争取这位寒门贵子。
康洱想要的似乎都得到了。
从烈成为了娱乐圈交口称赞的流行天王。
从烈和他结婚了。
所有人提起他和从烈,都说是世家和潮流结合的典范夫夫。
但是从烈不爱他。
从烈录一张专辑可以三个月不回家。
人们称赞的背后,永远在交换意犹未尽的眼神。
当夏日的醺风再拂开双眼,康洱不再为任何别人而活。
==
空难的消息传来,从烈平静地录完当天的棚音。
平静地回到家。
灯关着,除了他再不会有人来开。
从烈以为自己可以一直很平静,直到有一天他躺进了抢救室。
他闭上双眼,好像在等一个久违的亲吻。
从烈发现自己回到了那场盛大的婚礼。
万众瞩目之下,他清楚地到听见康洱说:“我不愿意。”
“新晋歌王从烈结婚当天被鸽”席卷所有娱乐头条。
粉丝们替他开心:烈烈摆脱资本桎梏,可以拥有自己的人生了!
半年后,从烈新专发售,销量冲顶各大音乐榜首。
第一首歌叫《想你》,有人在微博底下圈了康洱。
康洱大方转发:祝福「花束」
第二首歌叫《你离开之后》,又有人圈康洱。
康洱没搭理。
第三首歌叫《你是可望不可及》,从烈大号圈了康洱。
粉丝:崽!切错号了崽!
倜傥肆意翻脸不认人豪门贵少爷受 X 恃才傲物牛x拉风娱圈最烫攻
双重生火葬场,1v1,HE
前面真渣,后面真烧
第22章
“真能折腾。”姜颂头疼地捏了捏鼻梁。
现在一打开新闻的金融页面, 头条十有八九是顾长浥在兴风作浪。
今天把长久无人问津的盘子整个吞了,明天又把垫底的冷门股票做到全市疯抢。
有升就有降。
三天之内,有两家公司承受不住股盘冲击,一家破产, 一家跳楼。
好像不把京圈搅个天昏地暗, 顾长浥就白回来了。
邢策这时候反倒不发愁了, 听天由命地摊在沙发上,“他们说, 下一个就,就是你。”
他本来要去现场视察, 结果今天下雪停工, 又跑到姜颂这来念经。
“那是他们蠢。”姜颂翻了翻论坛,满不在乎地说。
飘红的热门标题全都跟下注一样。
“hot-散户兄弟萌, 紧跟顾氏能源, 开启股市盛宴——”
“hot-不要跟顾氏不要跟顾氏!砸在手里你就是顾字头的韭菜!”
“hot-顾氏又出手, 28CM你跟吗我跟了”
“hot-顾氏能源看涨, 该不该在风口上车?”
“确, 确实, 毕竟我们公司股份也有他的份, 他杀敌也得考虑自, 自损。”说完邢策又自我否认, “不过,顾长浥疯,疯得那么厉害,估计咱们公司这些股,全蒸发了他也不,不在乎。”
“不是那个问题。”姜颂随手点开一个标题。
里面按照时间线, 细致且周密地分析了顾长浥做市场抬股价的规律。
洋洋洒洒二十多页之后,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没有任何规律。
顾总就是股市的任性皇帝,让谁抬头谁就抬头,让谁跳水谁就跳水。
“你真,真别不当事儿。”邢策摇头,“你记得之,之前那个汪总汪辉吗?灌你酒那——个。”
“记得啊,”姜颂从抽屉里翻出来一摞文件,“从他的资料里,倒是挖出一些吴家的东西。”
邢策接过来翻了翻,“现在有传言说,说他的盘子两天凉,凉了三个,估计要火烧眉毛了。”
“也跟长浥有关系?”姜颂有些诧异。
“不好说,”邢策朝着文件努努嘴,“就是这几个盘子,不是现,现在顾长浥接的那个,但都多少和,和吴家挂过边,所以他这边一凉,吴,吴家也受牵连。”
姜颂不由皱眉,该不是顾长浥察觉了什么?
就算表面上和吴家不和,更阴暗的东西他一直都很小心,不肯让顾长浥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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