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光是我,还有姜颂,是我们一起选择了你。”顾长浥微微笑着。
姜颂单手撑着下巴,有些不明白地看他。
他从头到尾没说几句话啊。
“那也谢谢小姜总!”孙春晓端着酒杯走到姜颂面前,“我敬您。”
姜颂只是搅着甜点,“孙总客气。”
孙春晓激动得脸都红了,口不择言:“我的面子你不给,顾总的面子你也不给吗?”
她这一句唐突让桌子上的人都静了下来。
姜颂目中无人不是稀罕事,但他不接孙春晓的酒,也确实驳了顾长浥面子。
先是尊严后是手脚,不知道这次顾长浥又要折断他一点什么呢?
孙春晓的杯子还僵在半空中,顾长浥看了看时间,“不耽误了,大家都不是闲人。希望接下来的进度更顺利,咱们有机会再聚。”
他一举杯,所有人都把杯子举起来。
孙春晓当然以为他在替自己解围,激动不已地把酒喝干,还忍不住地朝他暗送了一段秋波。
万一他就是喜欢成熟的呢?
她甚至不介意顾长浥是不是碰过男人。
最后一杯酒水结尾,顾长浥把姜颂从椅子上扶起来,还像来时一样撑着他的后腰。
“顾总,”孙春晓不善罢甘休地跟上来,撩了一下头发,“这交接的事儿,我们要找时间谈一谈吗?”
她身上的香水味熏得姜颂泛恶心,厌恶地偏开头。
顾长浥把他往身后稍稍掩了一下,对孙春晓和煦依旧,“如果女士希望谈,那我当然乐意效劳。”
这话让孙春晓听得舒坦,“顾总年少有为,还是难得的绅士。”
顾长浥耐心地低头问她:“你希望什么时间谈呢?”
孙春晓羞怯地低头,“越快越好。”
“越快越好吗?”顾长浥重复了一遍,微微一挑眉,“我会安排的。”
顾长浥明明一直都是笑着的。
但就在看见他眼睛的时候,孙春晓莫名感到了一阵寒意。
她反复确认了自己没说错话,却一直等到顾长浥走,都没敢再抬头看他。
上了车,姜颂一直没太说话。
顾长浥摸了摸他的肚子,“不舒服?怎么胃口不好?”
姜颂的确有些不痛快。
生意上的事是顾长浥自己的事,姜颂不想干涉他。
而且顾长浥在上他在下,他也根本无权干涉。
但那不代表他看见这些人心里就舒服。
所有人都算计过他,算计过姜家。
尤其是不嫌事儿大的吴青山,那副挑拨离间幸灾乐祸的嘴脸让他看见就想吐。
姜颂天生不是生意人。
现在他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顾长浥把姜家的买卖拿走了,算是明着抢夺暗里成全。
他并不怨他。
今天来见这帮人,他也知道是他应该的。
现在他是代股东,于公于私都不能撂下姜家的挑子不管。
顾长浥看他不出声,“怎么不高兴了?”
姜颂朝着窗外看,“没不高兴。”
他确实没什么可不高兴的。
哪怕跟这些不磊落的人一起做生意,顾长浥对自己总是磊落的。
而且顾长浥愿意在这样的场合叫着他,其实他应当感谢他还愿意让自己对公司的事务参与和知情。
他只是单纯地看见这些人感到讨厌。
“真没不高兴?”顾长浥轻轻揉了揉他的眼角,“累着了?”
姜颂闭上眼,身边立刻被顾长浥身上好闻的气息萦绕。
连那种甜腻的女香都被驱散了。
“叔叔,”顾长浥的香气逐渐近了,“是不是我惹你不高兴了?”
“没有,”姜颂枕着他的肩膀休息,“你有什么能惹我不高兴的?”
“那要不是我惹的,你能不能给我个证明?”顾长浥问他。
姜颂笑了,“这怎么证明?”
跟顾长浥说两句话,他心情好了不少。
“怎么证明……”顾长浥声音轻轻的,“叔叔,你能不能友好地亲我一下?”
车里安静了几秒。
姜颂从顾长浥身上僵硬地直起身子。
他看了看前面安静开车的周秘书,双颊通红地看向窗外,“我有点儿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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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后头那小半个月, 姜颂一直觉得顾长浥小心翼翼的,大概是还认为那天带着他去吃的那顿饭惹他不高兴了。
要说一开始他可能还有点介怀,但看着顾长浥一直耷眉臊眼的那个样子, 姜颂也没打算跟他一直计较这点事儿。
今天周末,姜颂没去公司, 正躺在沙发上看印蜕, 准备给顾长浥刻个新章。
邢策一个电话打过来,“中午上, 上我家来吃。”
姜颂看了一眼厨房,“长浥给我做了, 明天呗?”
“我妈, 你小姨,的懿旨。”邢策声音里也有些无奈,“别带着顾, 顾长浥。”
“怎么了?”姜颂撑着身子坐起来,“小姨找我有事儿?”
“我觉得她有事儿, 但她, 也不跟我说。”邢策咂了咂嘴, “可能又跟她的小姐妹那儿听,听说什么了。”
苗红云女士的指示姜颂还是要听的。
跟顾长浥打招呼要走的时候,姜颂听见他的声音闷闷的, “我准备了你喜欢的鸡丝面, 现在面条都擀好了。”
“小姨那边可能找我有什么事儿, ”姜颂怕他多心了, 又添了一句,“我快去快回,行不行?”
邢策开车过来接的他。
一进门他闻见一股饭香味, “小姨,今天做什么好吃的了?”
苗红云看见他,脸上紧绷绷的,“先去洗洗手。”
姜颂跟着邢策,像两个小朋友一样,洗了手到餐桌边上规规矩矩地坐下。
家里就他仨,摆了一桌子菜。
姜颂还问邢策,“小宋跟孩子呢?”
“我有事儿问你,叫他们先回避了。”苗红云脸上罕见的严肃。
姜颂温和地笑了,“怎么了,谁惹我们漂亮小姨了?”
“我问你,你和那个顾长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苗红云没理他的贫嘴,直接问。
姜颂看了看邢策。
邢策摊开手摇摇头表示不知情。
“您不都知道吗?”姜颂笑笑,“他小时候我带过他一段时间,然后他现在带着工作回国了,跟我住在一起。”
“那我怎么听说他把你软禁了?还说你让他打伤了好几次?我还说呢,怎么他一回来,你这又是手上受伤又是腿上不利落的!”苗红云越说火气越大。
“不是,小姨您听谁说的啊?”姜颂哭笑不得,“那些哪儿是长浥弄的?手是我自己摔的,腿是拆钢板的恢复期,没谁打我啊。”
“你别觉得我岁数大了就好糊弄。现在谁不知道你俩住一块儿啊?我们一块儿打牌的,家里跟生意沾边儿的都知道顾长浥是条心狠手辣的笑面虎。我见他来这几次看着斯斯文文挺会说话的,但是怎么你跟他一起就没个好儿呢?”苗红云又低头看他的腿,不住地叹气。
“小姨,这真的和他没关系。”姜颂笑着搓了搓她的手。
“那行,今儿你和邢策都在这儿,我问你,”苗红云顿了一下,“我还听说姜家的产业现在都给顾长浥了,这事儿是真的吗?”
姜颂简直不知道这老太太从哪儿听说的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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