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明珪深呼吸:“行,我是老东西……那你为什么要纠缠一个老东西?你有恋老癖吗?”
“你才放那什么老屁!”鲍桧瞪眼道,“我这叫讨回公道!你他妈的当初还想蒙混过去,我|操|你这老东……老家伙!”
“你一定要加上‘老’字吗?”钟明珪问。
鲍桧大声嚷:“老老老老老老老老!!!”
“……”
钟明珪被他气得看窗外,反复深呼吸。
鲍桧见钟明珪不说话,冷冷道:“你敢操老子,就该想到后果!”
钟明珪回头看着他,暗暗磨牙,努力冷静,说:“鲍桧,我现在跟你说第八百零一遍:我、没、操、你。那天,你喝断片了,被个外国人捡尸,我好心救你,给你开了间房。进了房后,你说想吐,我就带你去洗手间吐。但你吐半天什么都没吐出来,拉着我不让走,说要跟我做|爱。我问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说知道,我是薄耘他小舅,薄耘不让你领养小傅,你就要搞他小舅,你要气死他。
你后来屁股疼、全身疼和发烧是因为当时咱俩打了一架,你摔到了地上,我开着莲蓬头冷水冲你。然后你抱着马桶哭起来,跟我说你的家庭你的痛苦,然后睡着了。我只脱了你的外衣裤,拿毛巾给你擦了下身上的水,把你扶到床上去,我就走了。可能是当时你内衣裤湿着,我没给你换,还忘了给你调室内温度,你就着凉了。”
钟明珪一口气说完,然后意料之中地听到鲍桧说:“编,你继续编,怎么来回是这些?都不编些新鲜的!你看我信不信……我他妈的信就有鬼了!姓钟的,你他妈的都这岁数了,敢做不敢认,我好他妈的鄙视你!要不是老子聪明,就真被你瞒过去了!老子这辈子都不知道自己是被哪个王八蛋给睡了!”
“……好吧。就当作是你觉得的那样。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钟明珪问。
鲍桧大声道:“当然是对老子负责啊!老子是那种随便的人吗?!”
“你平时那么时髦,为什么这方面的想法这么……传统呢?”钟明珪叹道。
“操!”鲍桧抓起纸巾盒往他身上扔过去,骂道,“脏死了你!妈的,赶紧去做体检!别传给老子了!警告你,以后你敢绿老子,老子跟你没完!”
“哈?不是,我的意思不是说我滥交。我只是觉得,咱俩就那一回,你又没怀孕,不如就当作没发生过吧,你的损失不是很大。”钟明珪苦口婆心地劝。
鲍桧气得从他身上捡起纸巾盒砰砰敲他:“我操|你他妈的说的是人话吗!我操!我操!说来说去你就是想不认账!渣男!老子早就说过,男的就他妈的——”
“是根吊。”钟明珪边挨打边接话,“对,没错,我就是根吊,我是渣男,我不想负责任,你何必在一个又老又渣的混蛋身上牺牲青春呢?你说是不是?”
鲍桧停下对他的实体攻击,将纸巾盒一扔,喘了几下粗气,坐回去恨恨地大力系安全带,咬牙切齿道:“行,你还有点那什么,自知之明!那就还有救。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老子不下地狱,谁他妈下地狱?老子就当是给社会做贡献了!”
“……”
钟明珪沉默一阵,再退一步,“是这样的,你非得跟我保持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也行。总之,不要带我去见你爸,好吗?”
鲍桧停下手中动作,看着他:“为什么?”
“你跟我说,你跟他说的时候,他说要砍死我。”钟明珪说。
“就这?你怕他个吊。”鲍桧白他一眼,安抚道,“他就是口嗨,早八百年没砍过人了。”
钟明珪完全没被安抚到:“他以前真砍过人??”
“啊?不知道,没注意,没问过。”鲍桧翻着白眼回忆,“可能是吹牛吧,他们那堆人,喝点酒就吹牛。”
“……要不还是算了吧,我还是在电话里跟他沟通吧,实在不行就视频。”
说着,钟明珪转身要开车门逃命,可鲍桧眼疾手快地把车门锁上,扔下一句“系安全带”就开车了。
……
被命运(bao hui)裹挟的钟明珪静静地靠着车门,想来想去,掏手机给傅见微发消息。到这一刻,不说不行了,就鲍桧这脑子这脾气,真说不好他爸会不会真砍。
鲍桧没管他玩手机。
薄耘开着车在回去的路上,傅见微正看着窗外风景,忽然手机震动,他打开一看,怔了怔。
明珪叔:你劝一下鲍桧吧。我承认,当年在A国的时候,鲍桧喝醉那回,是我把他扶到酒店房间去的,但我可以发誓我没和他发生关系,但他死活不信。现在他非要带我去见他爸,他爸放话说见面就砍死我。刚刚你在机场看到的就是我们,我们已经在去他家的路上了,你赶紧拦住他,求你了,好人一生平安[合掌]
傅见微:……
明珪叔:快点,人命关天!
明珪叔:先别告诉小耘[笑cry][裂开]
傅见微:嗯
他搁下手机,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薄耘。薄耘余光注意到,仍旧看着前方路面情况,嘴里问:“怎么了?”
“……耘哥,你等会儿要回公司吧?好像昨天说过,下午有领导过来。”傅见微问。
“嗯,是。”薄耘说,“我得招待一下。你要不要一起?不的话,我就先送你回家,时间上来得及。”
“不用,我正好去学校,有点事。”傅见微说。
“咱俩这可真是……我加班你也加班。”薄耘随口道。
傅见微笑笑。
相较家里和薄耘公司而言,学校离机场近很多,很快就到了附近,傅见微让薄耘别绕路了,把他就在这儿放下,他穿过一个居民小巷子就到学校了。
薄耘看地图上只有六分钟脚程,就同意了。
傅见微站在路边,目送薄耘的车远去,然后打给鲍桧。
鲍桧很快接了:“喂?你谁?”
“傅见微。”
“我他妈知道是你,故意阴阳你呢,你傻逼吧这都听不出来。”鲍桧骂骂咧咧,“真他妈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什么来着……”
“男人就是根吊。”傅见微说。
“屁,老子不是要说这句!不过这句话很对!行了,少说废话,我忙着呢!你找我什么事儿?”鲍桧问。
“很重要的事。”傅见微说,“需要面谈。”
“没空!”
傅见微问:“你忙什么事呢?”
“我——我没忙什么事啊。”鲍桧否认。
“那你为什么不能来接我?”傅见微问。
“因为老子忙!”鲍桧不耐烦道。
“你忙什么?”傅见微问。
“我没忙什——”鲍桧意识到了前后的矛盾,沉默下来。
傅见微等了几秒钟,平静地说:“我在机场看到你和明珪叔了,没告诉耘哥,现在他不在。如果你不来接我,我就让他来接我,然后把这事告诉他。”
“不行!”
钟明珪这渣男还不肯认账呢,这时候被薄耘知道,那自己可真是不如去死,这辈子的脸都丢完了!
鲍桧一咬牙,问:“你在哪里?!”
作者有话说:
来自钟明珪の人生经验:路边的小孩儿不要捡_(:з」∠)_
第76章
◎薄耘站在书房门口,听着傅见微怅然的叹息声,神色十分愕然。◎
趁着领导去洗手间, 薄耘给傅见微发消息,问他学校里怎么样,忙完没。
傅见微很快回了消息,说事情有点麻烦, 出现了严重的误会, 有人吵起来了, 他正在竭力调停。
薄耘忙说不打扰他了,让他专心解决。
薄耘刚搁下手机, 领导就出来了。他忙迎上去,笑着和对方边往正在建的工地走边介绍项目进程。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