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这叫齐佳书懂事?!
她本以为齐佳书也是受害者,结果搞半天是知三当三?!那可真是跟薄耘臭味相投啊!!!
……
薄首阳见薄耘除了和齐佳书亲热点儿,确实没有对着奶奶出柜的意思,这才放心……其实也不是特别放心,勉强凑合。
可他万万想不到,他老婆突然发神经,趁他妈去洗手间,问:“佳书和见微还有联系吗?”
薄首阳有种后背突然被捅了一刀的感觉。
钟明瑜假装不知道老公的视线,继续试探齐佳书。她不偏听偏信薄耘这小王八蛋,她要亲自试。
一旦试出来了,儿子她是没法子丢掉换掉,可这“儿媳”,她才不要!
她这会子彻底回过味儿来了,任她老公说得看似头头是道,可根本就是胡说八道。
哦,傅见微不行,齐佳书就可以?那她跟老公反同反了个寂寞?这性质根本就已经变成了单纯的反对穷人啊。
再一细想,薄耘这渣男跟单纯的小傅,当初是谁勾引谁,不就一目了然吗?甚至可能真相比“勾引”更惊人,她简直不敢多想!
齐佳书也始料不及,愣了下,下意识地看了眼薄耘。
薄耘不悦地皱眉,给了他一个眼神。虽然他没完全看懂,但总归知道薄耘是自己这边的,就定下心来,应付薄耘他妈妈。
钟明瑜见他俩眉来眼去,简直火冒三丈。
不用说,齐佳书是真知道傅见微那事儿!
“挺久没联系了。”齐佳书苦笑着说,“我以前给他发消息,他总是内向不回我。”
哦哦哦哦,这就是你知三当三的原因吗?他不回你消息,你就撬他男友?呵呵呵呵,谁知道你给他发的什么乱七八糟。长得斯斯文文,不干人事儿。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越单纯的人越有直觉,小傅早直觉你这人有问题!
钟明瑜喝口茶,问:“荆荣呢?”
荆荣恰到好处地露出“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的表情,心虚状看看薄首阳,对钟明瑜苦笑道:“其实联系过几回,不太放心……毕竟他内向嘛,以前又没出过国。”
这才是正常人啊!钟明瑜不再说话,微微沉下脸,任由气氛僵掉,她平静地喝茶。直到她婆婆回来,气氛才重新活跃。
各怀心事地吃完中饭,薄老太固定每天午休,先上三楼去了。
钟明瑜不再奉陪,说约人打麻将,出门了。薄首阳忙跟她出去,问刚才怎么回事。
薄耘招呼仨客人到二楼书房,边饮茶边聊天,边继续演出一片大舞台,俨然一副趁家长不在就迫不及待放开尺度的架势。
明明挺大的空间、挺多的座位,薄耘非黏着齐佳书,坐他旁边的沙发扶手,胳膊肘撑在齐佳书的肩上,说着说着话,就示意齐佳书叉个水果或别的喂他,还要用魅惑狂狷的深邃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齐佳书的眼睛看,那叫一个旁若无人,分分钟就要热吻的程度,齐佳书都扛不太住,特嫌弃不合时宜的刘家剑和荆荣。
刘家剑看在眼里,等薄耘把齐佳书和荆荣送走后,眼珠子转了转,勾上薄耘的脖子,挤眉弄眼:“啊~?嗯?哈哈!”
薄耘回他个笑,可这笑容特不友善:“我赢了。”
“啊?”刘家剑愣了下。
“别装了。”薄耘挑眉,说,“有人看到你跟那个叫什么来着的那个KTV卖酒的,长得像齐佳书的那个……”
刘家剑又愣了下,想了想,恍然大悟。
确实,他有个小情儿和齐佳书挂相,估计被薄耘误会他找替身呢。
嗐!他说呢,薄耘咋突然说奶奶想他,叫他来吃饭,刚还当着他的面跟那齐佳书卿卿我我,搁这警告他呢?
虽然他和薄耘关系不咋地,但没必要为这事儿平白无故背锅,他正要解释纯属巧合,他不是喜欢齐佳书,而是喜欢齐佳书这类的长相……
刘家剑的话没说出口,薄耘傲慢道:“你连我吃剩的都捡不到,明白吗?”
“……”
刘家剑的笑容挂不住了。
他平生最恨薄耘,最嫉妒薄耘,小时候有回薄耘住院,他就幻想薄耘死了,他搞不好能过继给薄首阳,继承这偌大的家产。
关于齐佳书和他小情人的事,他突然就不想解释了,解释只会令他看起来像是懦弱,生怕惹到了薄耘似的。
薄耘还在那儿得意洋洋地哔哔:“搞个替身,呵,我都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还真是永远都这么有自知之明啊。”
说完,薄耘不看他反应,转身慢慢悠悠地进屋去了。
第52章
◎这是咱俩的家。◎
齐佳书最近很烦。
莫名其妙, 那天在薄家吃过饭后,刘家剑就缠上他了。
他知道薄耘跟这表哥的感情不咋地,但薄首阳和老太太亲重刘家剑,他只好敷衍敷衍对方发来的暧昧消息或电话, 委婉回拒邀约。
可刘家剑发瘟似的, 索性订一束火红大捧花送到他教学楼下, 指名点姓向他示爱。同学们纷纷猜测谁送的,首先排除薄耘, 因为薄耘沉着脸拂袖而去了。
齐佳书没对付过刘家剑这种癞皮狗。事实上,他好像只对付过傅见微。哄薄耘、鲍桧他们和对付别人是不同的, 前者他游刃有余。
如今,他不能向薄首阳告状, 相反,他怕薄首阳知道!也不能向刘家剑的家人告状,他们家要管早管了, 压根儿就管不住,最后还得是薄首阳管。
齐佳书左思右想,决定先把薄耘安抚好。
他随便叫了个围观的同学, 让对方帮他把花扔掉。至于是真扔还是拿去分了玩儿, 他自然不管,匆匆地回了宿舍。
刚进他和薄耘寝室那层楼,就遇上了迎面而来的薄耘,旁边跟着荆荣。
“耘——”
薄耘完全没理他,冷着脸,目不斜视地从他旁边过去。
齐佳书忙回身去拉薄耘:“耘哥你听我——”
啪!的一声脆响。
齐佳书捂着脸愣了, 荆荣都吓了一跳, 他没想到这哥有事儿是真打啊!
回过神, 荆荣装模作样地劝:“别,别,哥,别冲动,有话说话,别动手……”
虽然很想,但这时候再打一巴掌就不自然了。
导编演三修、影坛的沧海遗珠薄耘不得不遗憾地留给齐佳书一个愤怒中蕴含悲伤的绝佳演技派眼神、得奖时高光回放经典时刻,然后如风般迅速远离现场,不跟这货一起承受来自于附近各寝室猫眼或门缝里投来的八卦眼神。
……
“我勒个去,说好的剧本里没这一嘴巴子啊!我都懵了。”
他俩这会儿在学校附近一栋新建公寓楼的loft办公室里。荆荣新租的,作为他那网红孵化工作室的起点。这儿的房价不算高,荆荣如果动用小金库,买得起,但他跟家里赌口气,只用自己赚的那笔,算作白手起家。薄耘说借他点儿,他也不要。
目前只敲定了办公室,人员就荆荣一个,连清洁工都没招。荆荣倒不急,慢悠悠网购布置他的“大型游戏屋”。
薄耘站茶水间门口,接过荆荣从冰箱拿出来的纯净水,拧开喝了口,淡淡地说:“突然想起去年我妈打我的那巴掌,感情就到那儿了。”
“……啊这,”荆荣说,“我记得你在你爸妈那儿可不止就挨了一巴掌吧。”
“呵。”薄耘轻笑一声,黑化拉满。
荆荣:“……”
俩人对着喝了几口水,荆荣问:“那接下来呢?”
“飞趟A国。”薄耘说起这个,神色柔和。
荆荣顺口问道:“快期末考试了,你不复习啊?”
薄耘摇摇头,说:“就是快考试了,他们才猜不到我去找见微,如果放假,他们就重点盯防了……我到飞机上复习。”
“你挺不容易的。”荆荣不由感慨。
薄耘笑了笑,看着手上的水瓶,无限柔情道:“他更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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