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讨厌齐佳书坐自己旁边。齐佳书上课不好好上,总找他讲小话,给他小零食,假装打瞌睡往他身上靠,盯着他的外套说觉得有点冷……怕冷就出门多带件衣服,不然薄耘建议他直接冻死。
但,碍于钓鱼计划,薄耘不能那么说。
他每次都是把自己衣服拉紧点,然后附和:“嗯,我也觉得冷。”
刚开始的时候,齐佳书只说:“耘哥你身材这么好,总锻炼,应该不怕冷的吧?”
薄耘不动如山地说:“蛋□□吃出来的。”
齐佳书:“哈哈哈哈……耘哥你真幽默。”
这么几次后,齐佳书逐渐失去耐心,暗戳戳地明示:“耘哥,你就不能做一个暖男吗?”
薄耘见招拆招,装一个装直男的基佬:“我又不是gay,暖你一个男的干什么。”
齐佳书自以为很幽默地给他装傻:“‘暖男暖男’,不就是要暖一个男的吗?哈哈哈哈。”
哈你个头啊一天到晚哈哈哈哈,有那么高兴吗。哦,你当然高兴,害得我跟傅见微天各一方,我现在说出国旅个游我爸都不让,非说我是为了拿到护照就跑路,呵呵呵呵呵呵呵。总之,姓齐的,你高兴的日子不会太久,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作者有话说:
以前的耘哥:你穿我旧衣服干什么,买新的啊。
现在的耘哥:这都是爱。
小傅对他耘哥的洗脑进度+1
Ps:我不是每天都五点码字啦hhhh比较多是晚上写,有时有事情耽误了,实在困了,就会早上起来写。今天是因为我想幅度调整作息,不熬夜,早睡早起写。结果第一天就遭遇大翻车囧||抱歉啦orz||
第45章
◎他原以为这家伙只是不要脸,没想到命都不要。◎
薄耘读大学后, 周末很少回家。知道的,比如他父母和兰姨,自然知道他是记恨高三暑假那事儿。但除此之外,他没搞别的事, 节日会正常到场。大家就当无事发生。
这个周末, 钟明瑜说身体不舒服, 薄耘就回家了一趟,陪她去做健康检查。结果出来说是虚惊一场。
晚上, 薄耘吃完饭,正要回书房, 被他爸叫住:“薄耘,你来一下。”
薄耘跟去他爸的书房, 听他爸沉着脸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又怎么了?”薄耘反问。
薄首阳观察着他的神色,冷冷地说出齐佳书的名字。
薄耘早有预料,及时而自然地露出“愣了一下”的表情, 稍纵即逝,仿佛心虚于对视,移开目光, 声音都小了一点:“不知道你说什么。”
“薄耘!”薄首阳试探地威胁他, “你别当家长是傻子,你和傅见微一直保持着联系,现在你拿齐佳书来吓唬我,我会信?”
“你不信,你找我说这些话干什么?”薄耘看回他脸上,忽的说, “对, 我一边钓着傅见微, 一边搞齐佳书,有问题吗?矛盾吗?”
“……”
薄首阳听了这话都愣了下。
渣男谁不会演?薄耘嗤笑道:“傅见微好哄,我闲着就找他解解闷,懒得理他就说没空;旧东西扔了也是扔了,寄给他,我只出个运费,他就得了天大的好处一样,对我死心塌地,我为什么不这么干?至于齐佳书,我知道你很难动他。出去约炮或者总搞短期的,我怕得病,他干净。”
“我看你有病!”薄首阳怒问,“你是不是觉得我拿你没办法?”
“是我拿你没办法,爸,”薄耘一摊手,说,“我说过,我以后会和女人联姻生小孩,你自己不信。你这人就很矛盾,一方面觉得我搞男的代表我道德败坏,另一方面你又觉得我高尚到可以为了一两个男人、所谓的爱情,放弃事业和后代。我搞不懂你。”
薄首阳:“……”
被薄耘这么一说,他都有点动摇了。
他来往的人里,搞男人的不是没有,有的是猎奇,有的确实是同性恋,而这些人大多联姻生子,和私生活相不影响。
仔细想想,如果薄耘也那样搞,好像不是很严重的问题,他又没真的指望自己儿子做圣人,反正吃亏的不是他儿子。甚至,薄耘还挺有防艾滋意识的……
“名声。”薄首阳好不容易找出个立脚点,提醒薄耘。
薄耘又笑起来,看薄首阳的眼神令薄首阳觉得好像自己说了一句很愚蠢的话。
“我又不是女人。”薄耘微微挑眉,轻浮地问他,“难道人类社会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文明到把性道德枷锁夹到男人的脖子上了吗?”
……
薄耘回到自己的二楼书房,关上门,轻松自在的模样消失,眉心皱了起来。
他说那些鬼话,确实是为了迷惑他爸。但他爸真进套,他又无法开心。
一个正常的父亲,听到那些话,应该立刻揍他一顿。
那时,从不打他、反对他和傅见微恋爱的他妈,听了他关于“对傅见微就是玩玩”的荒诞发言后,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这才是正常的家长。
这些年,别人家或多或少或明或暗地传出不正当绯闻,他爸从没有。这样的家庭正是薄耘从小到的底气来源之一。
但假如,他爸真是表里如一的正气,刚刚不会那么轻易被他说服,甚至是默许他在不损害薄家利益的前提下利用傅见微或齐佳书泄欲。
他怀疑父亲当初反应那么大,并不只是为了傅见微的性别。
他甚至在想很可怕的事:父亲是真没出过轨,还是瞒得太好?
薄耘面色凝重地坐在电脑前,一半的心思都在天外,听到敲门声好几下才反应过来,说了声“请进”。
进来的是他妈,问:“在忙吗?”
一边说,一边微妙地盯着他的电脑。
薄耘知道她在想什么,直接把显示屏扭过去给她看:“看新闻。”
“哦……我敲半天门,没听到你应。”钟明瑜说。
她不相信薄耘刚在看新闻。她和老公都知道薄耘没跟傅见微断,但他俩不可能真用非法手段对付傅见微,也不能逼薄耘马上结婚,只能自我安慰这才一年,不急。
薄耘把屏幕扭回去,起身过来,接过他妈端来的茶,喝了一口,笑了笑,陪妈妈在小沙发上坐下,搁好杯子,问:“有事儿找我?”
钟明瑜难过道:“我是你妈,非得有事儿找你?你怨我们,连家都不回了。”
薄耘安抚道:“大学就是这样,活动多,荆荣比我回得更少。”
钟明瑜嗔道:“生孩子有什么用,长大就都叛逆了。”
薄耘不慌不忙地拉起她的手,给她看她自己手上的戒指,问:“叛逆了?”
钟明瑜绷不住,笑了,赶紧抿住嘴。
这是薄耘送她的,并不名贵,但钟明瑜宁可不戴自己那些更有排面的,也要戴着儿子送的这一百来万的“玩具”到处炫,等别人不解地问时,她就叹着气说:“首阳哪能送得出手,是薄耘。初中他就自己炒股玩儿,还在读书嘛,我们怕他分心,没人教他,他一通乱买,套牢了一堆垃圾股,好在没多少钱,我心想算了。谁知道,这回过完年,突然一路涨停,真是让他走了狗屎运。他赶紧卖了点儿钱,就好高兴,一眨眼全花了,送我和他奶奶一人一个戒指卖乖,不知道哪儿学的。”
大家都懂,这是暗示夸她儿子有眼光又孝顺。于是纷纷这么做。
她满足地说:“唉,羊毛出在羊身上罢了。”
之所以薄耘知道得这么清楚,是因为荆荣他妈回头就找荆荣的麻烦,说人家虽然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但她对荆荣纯属肉包子打狗。一对比,这日子就很难过下去。
为了让日子过得下去,荆荣火速刷他妈给他的卡给他妈扫了个店,然后被他妈连骂三天,卡都没收。
钟明瑜想起儿子给自己挣的面子,暗爽了一阵,好不容易才想起正事儿:“你爸刚跟你说什么?神神秘秘的。”
薄耘反问:“怎么不直接去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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