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浔无奈地站在一边,看着乐姨她们忙,也插不上手。
乐姨看他闲不住,温柔笑道:“你要实在没事,去给老爷养的几盆花修一下,就在后院呢。”
初浔点头:“好。”
初浔一个人来到后院。
后院是一个花园,摆着一张桌子和几张藤椅,很适合看书小憩,花坛里种着钟老喜欢的花草,盆栽里养着娇贵的昙花,这地方初浔不怎么过来,因为是老爷子经常晒太阳的地方,纵他喜欢花草,也不敢随意动钟老的东西,踏进钟老的领域,若非乐姨说行,他不会过来。
初浔挽起衣袖,那泛着银光的手臂纸白般醒目,他学过给花草施肥,怎么养好一盆植物,从前在家里自己也喜欢摆弄花花草草,看点养植物的书籍,如今许久没碰过了,倒也不觉得生疏。
初浔拿着旁边的洒水器,给盆栽里的植物适当地浇灌,今天的天气好,太阳烈,许多脆弱的绿植不能放在太阳底下暴晒,不知道是谁没注意,初浔把烈阳下的几盆花挪到了阴影下。
他见过昙花盛开的模样,是和钟越一起看的,大学时钟越送了他一盆昙花,他曾亲眼目睹过那绽放的瞬间,眼前这一盆还没有开放,却勾起了初浔的回忆。
初浔欣赏着院子里的花草,没有注意身后的来人,后院的玻璃门推开,钟越正站在那里,轻轻问了声:“干嘛呢?”
初浔回过头,连忙从地上站起来,说道:“弄一下花草,你忙完了吗?”
“没什么忙的,爷爷就跟我说些公司里的事,”钟越说完,突然问道:“你记得周烈他们吧?”
初浔僵硬了一下:“嗯,他们……不是你朋友吗?”
他记得,结婚时,他们曾是钟越的伴郎,但结婚之后,初浔跟他们就没怎么见过了,因为初浔有些招架不住钟越的那几个朋友,他很少和钟越一起去见他们。
“嗯,今天晚上周烈过生日,邀请了我们,我得过去,你……愿意陪我去吗?”
初浔抱了下手臂:“我也要去吗?”
他的目光有些闪躲。
钟越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劝慰道:“我知道你跟他们不太对付,不过结婚时那件事只是开玩笑的,不用这么放在心上。”
初浔想起了结婚当天,被伴郎闹的时候,他的五指不自觉地收紧,低头说:“……好吧。”
他总要跟丈夫一起出席一些场合的不是吗?他不能永远这样躲着丈夫的朋友。
初浔松了口,钟越点头说:“嗯,晚上打扮的好看点。”
钟越走上前,摸了摸初浔的发丝:“我老婆打扮起来,没别人什么事。”
初浔对他笑笑,却是僵硬的,他并不真心地想去,想结交丈夫的这些朋友,以至于他没法笑得真诚。
晚上七点钟,初浔换了干净的衣服,钟越穿了便衣,没有西装那么严肃,却也还是高大,初浔没有刻意地做什么打扮,只是换了身偏正式的常服,短发随意地盖在小脸上,精致的五官已经顶得上多数人刻意地修饰。
“你有准备礼物吗?”在上车前,初浔问钟越,这是别人的生日宴,他们总不能空手过去,初浔习惯于操心这些事了。
钟越却随意道:“没有,不用准备,我跟他的关系不需要。”
初浔无话可说,但是因为没准备礼物,他还是被抓到了把柄。
晚上到了一栋别墅,初浔紧跟着钟越,钟越走得很快,一路上认识的人又多,他怕跟丢了,初浔对这样豪华奢侈的场面有些惶恐,每个人的目光打在他的脸上,都让他无从招架。
磨蹭了一会,终于见到了正主,生日宴的主人公周烈现身,那是个公子气很重的男人,桃花眼一抬风情无限,他穿着淡蓝色的西装,手里端着一杯酒,看见了钟越和初浔,“呦”了一声,放下酒杯就过来了。
“终于来了。”周烈和钟越碰了碰拳头,相互拥抱了一下,也不知道他们多久没见了,表现得十分亲密友好,初浔站在一边,想低下头,却在一瞬间捕捉到了周烈的目光,藏在长袖之下的双手紧紧握住,不自然地背到了身后去。
“小嫂子来了。”周烈对初浔热情地一笑,似乎很意外他的出现,目光里都是欣赏,“我还以为阿越不会让你跟过来呢,今儿我这是蓬荜生辉了。”
初浔就是拿不住这群人,他们过分的热情落在自己身上,他无从应对,初次见面就体会到了,面对周烈,他总是想起婚礼上不舒服的事。
钟越道:“不是你硬要我带他过来的么?今天你是主。”
周烈笑道:“说是这么说,不过小嫂子愿不愿意来那是另一回事,走,快进去,都来了,就等你们呢。”
周烈想招呼初浔,奈何初浔紧跟着钟越,没给他插足的机会,周烈笑笑,抬抬手,给他们指路,请他们进去。
钟越察觉到初浔的不自然,低声询问:“怎么了?”
初浔摇摇头:“……没。”
他不想扫兴。
周烈说的那些人都在里面等着了,是钟越的朋友,婚礼上都见过的,有一些是首次见面,初浔不太注意他们,觉得长得都差不多,气质都是一样的,不相处分不出谁是谁,钟越跟他们打哈哈,几个大男人聊着天,他也没有说话的机会。
倒是周烈很照顾他,时不时提起他,初浔礼貌地回应,除此之外再没别的了。
“婚后生活太好了是吗?见色忘义?多久没跟咱们聚过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钟总嫌弃我们这些糟糠朋友了呢。”有人玩笑地说,觥筹交错间,又是一段往事。
“什么见色忘义,每天在公司里坐班,有你们这些少爷舒服?要说艳福不浅的还得是孙鑫啊,新男友不错吧?”钟越颇有耳闻。
孙鑫笑道:“哪里,不能跟小嫂子比。”
周烈接话:“那是,咱们这儿谁都不能跟钟总家的这位比,听说当年学校里的alpha都为他打起来不少次,是吗?”
一群人的目光落在初浔身上,虎视眈眈,钟越也低头看过去,初浔无措,钟越抓住他的手腕,笑道:“有什么用呢?最后的赢家才有意思。”
一群人拍了拍钟越的肩膀,大男人爽朗的笑声在大厅里回荡着,初浔觉得不适,踮起脚尖,在钟越耳边附耳:“我去那边等你可以吗?”
钟越也想跟朋友聚聚,带着局促的妻子不是很方便,他爽快地同意:“嗯,去吧。”
初浔点头,从一群人中间走掉了。
他一走,一群人的视线都跟着过去,钟越放下酒杯,犀利道:“看个屁?”
有人端着酒杯丝毫不收敛,目光灼热地说:“阿越,你这个妻子,还真他娘够劲。”
周烈散了烟给大伙,一群人烟雾缭绕下阔谈着,倒有着不避讳的自如。
知情者道:“你真是废话,人那个可是顶O,真以为是孙鑫谈的那个骚货能比的?”
孙鑫不乐意了:“提我那个干什么?我也没想跟这个比,都不是一个等级的,再说只是耍着玩的。”
“说什么等级不等级的,都是大人了。”钟越适时地阻止,朋友之间的唇枪舌战有时候厉害起来也坏气氛。
孙鑫环着手说:“呦,你倒是成长了,话说的这么漂亮,你别娶顶O啊,你们钟家是看上人什么了?难道不是等级?”
大伙心知肚明,这Omega纵然是漂亮,精致,但好看的Omega多的是,初浔领先其他人的重要一点就是等级,他可是顶级Omega,钟越还得了便宜卖乖,几个男人没少吐槽他这“装模作样”的言语。
钟越抬抬手,投降道:“成成成,孙少爷说的对,等级还是重要的,我承认了,得了?”
“早这么说有那么多事吗?”
几人碰杯,周烈一饮而尽,将酒杯放下,他的心思不在这群人身上,而是在远处落座的乖巧的男生身上,他看见穿着白色长袖的初浔,正局促地坐在沙发上,左顾右盼,然后悄悄拿起桌子上餐盘里的小番茄,放在粉红的唇边轻轻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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