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就想着,有的时候也不见念着,害他以为钟越跟他那个Omega极其不和,让他以为钟越一直还深爱自己,没忘记过自己,可这些天来,他把钟越的表现看在眼里,才醒悟自己错了。
他低估了初浔在钟越心里的分量,也许是自己离开这么多年,很多信息已经跟不上了。
“哥,”沈忆没经过钟延的同意,这么喊了一声,“我能求您帮个忙吗?”
钟延没有打断他,静静等待着沈忆要说的帮忙。
沈忆说:“让钟越断了这个念想行吗?”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他只能拽住钟越,钟越是他的救命稻草,是他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人,他食言了和钟夫人当年的约定,就是因为想要和钟越旧情复燃。
而钟越现在的所作所为,都不是沈忆可以接受的。
至于钟延呢?他本身要制止钟越的各种不理智行为,担心他会惹上裴云廷而害了整个钟家,听了钟越去容城他心中就沉了一块石头,他想搬开也已经无能为力,因为钟越亲口告诉过他,这块石头有多沉。
“我也想帮你,”何止是帮沈忆,也是帮钟家自己,钟延叹气道:“可我无能为力。”
“怎么会,你是他的哥哥……”
“是哥哥有什么用?”钟延沉声,“沈忆,你知道吗,没这么简单,不管钟越是不是爱初浔,但初浔这个人,是他花了很大精力搞到手的,你能把你好不容易得到的人说放就放吗?”
沈忆低声:“你想让他这样下去是吗?”他不明白钟延为什么不再阻止了,即使钟延已经说的这么清楚。
钟延道:“这么跟你说吧,他心有不甘,这把火不烧起来,这个南墙没被撞倒,他钟越停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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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初浔在满满的树脂味道中醒来。
体内的躁动感已经被平息,他的理智恢复了大半,想撑着床铺坐起身来,却发现身侧紧紧抱着自己的裴云廷,他的胳膊好重,压的初浔难以起身,可依赖感爆棚的Omega也没有任何怨言,初浔露出轻笑,俯下身去,吻了吻裴云廷的额头。
然后,对方睁开了双眼。
初浔抿了抿唇,像个做错事被抓住的无措小朋友,他羞赧地望着裴云廷,直到被对方一胳膊藏进暖怀。
“唔……”初浔闷在他的怀里轻吟。
裴云廷的下巴压在初浔的额头,压乱了他的发丝,他的手掌紧紧扣在初浔的后腰,嗓音性感地问:“想要吗?”
初浔脸红心跳,佯装不知:“要什么……”
裴云廷不客气道:“你说呢。”
初浔只是故作矜持,他心中都知晓,这样大胆地和裴云廷谈论还是很难堪的,初浔的声音微弱:“不,不要了……”
“不要了?”
初浔攥紧拳头,和裴云廷坦诚相对,大为羞涩:“昨天……都一整夜了。”
“是吗。”裴云廷低下头,温热的气息洒在初浔的鼻尖,晕着他脸颊的绯红,含糊不清地说:“那今天就不给了?”
“不,不行,”初浔匆忙地说,他对上裴云廷的视线,探不出那眼神中的故意,只消解决他的现实问题,他记着昨晚的感受,难堪道:“晚上……可能还会变奇怪的……”
裴云廷压在他耳边,轻笑了一声,他揽紧怀中的Omega,突兀地说了句:“好热。”
初浔眨眨眼睛,抬起头,和裴云廷视线相交,迟钝道:“不热啊……”
大早上的,怎么会热呢?早上的天气是最凉的,昨夜温存已退,盖着厚被子的初浔也不觉得闷热。
裴云廷的唇擦过他的耳朵,到脖颈,在耳边轻蹭,明晰道:“我说的不是被子里。”
第99章
初浔藏进他的怀里, 耳朵滚烫地贴着裴云廷的肌肤,他听到耳边男人满足的轻笑,心中越发难堪, 两个拳头抵着裴云廷的胸膛, 想起这些天的思念。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啊?”初浔抬头问:“不是要一周的时间吗?”
这还没有到一周,五天都没有,裴云廷就匆匆赶了回来, 他应当是挺忙的才对,初浔得问清楚了, 他不想自己成为他生活的拖累。
“因为想你了, ”裴云廷那样直白地说:“每天在剧组想你想的不要的,都没办法凝神了, 戏也拍不好,人也看不到, 落了个两空,还被导演骂了。”
“啊?”初浔紧张:“你被导演骂了吗?怎么会……”裴云廷的演技那样好,这几天他没少恶补裴云廷的戏,不带有滤镜的,裴云廷的演技是公认的厉害。
这样的影帝也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吗?
裴云廷看他慌乱,捉住初浔的手,用温热的掌心包住他滑腻的指尖, 放在唇边逗弄:“骗你的。”
初浔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说是责怪也是勉强, 他抬手拍了下裴云廷的胸膛,带着一股子娇柔。
“过来点。”裴云廷一把将人搂进了怀里, 贴着初浔的耳朵说:“你蹭热我了。”
这样的话总能让初浔闭嘴, 他以前觉得裴云廷是个认真又吸引人的艺人, 影帝,是个厉害的alpha,现在觉得对方是……
初浔红着鼻尖说:“流氓……”
裴云廷低下头去,扣住初浔的后脑勺,往自己的脸前掀,然后不由分说地咬了上去,磨蹭着初浔的唇瓣说:“我承认我是。”
两个人在床上黏腻了一会,耽误了不少的时间,说不得是久别重逢,分开的时间一把手都数得过来,可是两个热恋中的人一天不见都是折磨,更别说一个肖想了这么久的alpha,会对他喜欢的Omega做什么。
初浔实在难受,他不喜欢在早上亲热,而他的alpha似乎并不能满足,也没有照顾他这个情绪,不一会的时间,初浔就被裴云廷点热了,昨日的异样再次袭上来,害得Omega面红耳赤。
初浔躺在裴云廷的胳膊上猜测道:“你是为了报我曾诱发你易感期的仇吗?”
他不说,裴云廷还没想起来,被吊起了胃口,裴云廷想着那次车里的情况,问道:“你提起了我的伤心事。”
初浔轻喘道:“怎样伤心了?”
他在压着自己的异感和裴云廷说话,虽然他的呼吸频率已经出卖了他。
暧昧的情话犹在耳畔,裴云廷掐着他的下巴,欣赏着状态越来越强的Omega在他面前的糟糕样子,他不做出反应,故意吊着人一般:“你躲我。”
这会的初浔快要被那种异感折磨疯了,偏偏裴云廷埋进来又不肯有所作为,他什么真心话都往外面倒了,什么也不顾忌了,说道:“你那样贪婪,叫我怎么不躲开你?”
“哦?是吗?”裴云廷的笑邪魅了起来,他的指尖掐红了初浔的下巴,不过初浔这脸蛋火红的样子,还真分不清这下巴是被他裴云廷掐红的还是别的什么。
“我贪婪?我如何贪婪了?”他偏要在这个时候跟初浔论这个好理,“说说看。”
初浔被折磨疯了,他的眼神迷离,却还是要矜持,偏不说自己心中最大的渴求,一字一句地跟裴云廷论长短:“你贪我……”
他终于承认,自己早就知道了他裴云廷的心意。
裴云廷说:“你知道啊。”
“怎么……不知道……”初浔呼吸渐重,他微微仰起下巴,神情恍惚,“你看我时……好过分……”
他永远忘不了他被堵在墙角,被钟越告白的时候,那群起哄的人群里,裴云廷那充满攻击性的模样。
他看着自己,好强烈的目光,恨不得将他撕成两半。
他走在路上,和自己擦肩而过,那眉眼中藏着的贪欲。
他在球场的欢呼声中,看见他时目光凝固,随着他游移,自己明明已经假装没看见,明明已经偏开了头,余光却还能接收到球场上alpha直勾勾的视线。
这种种过往,种种痕迹,都昭告着alpha的罪行,他贪想着已经有alpha的Omega,他没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可他的目光却把初浔绞了千万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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