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自己输了。
周昶望着经鸿的背影,不自觉地舔了舔后槽牙。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副本简单来说就是:攻想分拆这个公司,但“拆分”属于重大事项,需要至少三分之二的投票权。于是受增持到三分之一以上,用这个逼迫攻,叫攻将他想要的“AI公司”以超低价转让给他,他再将股份都转让给攻。
霸总都舔后槽牙,不要问具体是哪一颗,上牙还是下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霸总都爱这个动作,那我也要。
第15章 Med-Ferry收
不久,泛海宣布不再延期收购要约,退出了对Med-Ferry公司的竞购。清辉失去竞争对手,收购进度大幅提升。
Med-Ferry董事会推荐股东出售股份给清辉,并建议股东在特别股东大会上投赞成票。两个月后,Med-Ferry的特别股东大会如期召开,股东投票,正式确认了这桩收购。
又是一段时间后,这桩交易顺利得到欧盟方面的批准。至于中国方面,政府审批、外汇登记等等流程也十分顺利。NDRC(国家发改委)、MOFCOM(中国商务部)、SAFE(国家外汇管理局)这跨境收购必须过的三大机构都开了绿灯。
两家公司完成交割。
泛海集团先将自己二级市场上买来的那8.9%的Med-Ferry股份出售给了清辉集团,很快,清辉集团便遵守承诺,又将Med-Ferry旗下那家AI药物研发公司转让给了泛海。
差不多同一时间,泛海集团也成功收购了一家英国的医疗器械公司。
经鸿知道,泛海集团的下一步就是等到锁定期结束后,将手里头剩余10%的Med-Ferry股份也转给清辉。那个时候清辉集团持股数量将一举超过90%的红线,可强制收购剩余股份。
到那一天,散户们的Med-Ferry股份会被交易所尽数卖出,Med-Ferry公司会被清辉集团私有化①,从斯特哥尔摩证交所摘牌退市。
“泛海得到Med-Ferry旗下的AI药物研发公司”这个消息刚出的时候,各金融博主都极为震惊,他们纷纷猜测着:
【看起来,泛海退出Med-Ferry的竞购,背后还有一些故事?】
【应该达成交易了吧……】
下面评论则五花八门。
【泛海清辉还能合作?】
【楼上的,怎么不能。干嘛跟人民币过不去?】
经鸿也看见一些类似的相关评论,不过并不在意。
…………
泛海得到AI药物研发公司后没几天,中国互联网行业最大的一个盛会——世界互联网大会,便在万众期待中到来了。
这届大会规格很高,最高领导也会参加并且致辞,经鸿、周昶也都将在第一天上午发表演讲。
大会不在北京上海,而是在某个风景秀美的江南小镇上。
经鸿到的时候整座小镇烟雨蒙蒙。经鸿看着,只觉得小镇好像一幅中国古典的山水画,轮廓氤氲,目力所及大部分是各种层次的黑灰白,偶尔才有一抹亮彩。
而互联网国际会展中心就坐落在这一镇的小桥流水之上,风格同样古朴,却又透着现代朝气。粉墙错落,青瓦起伏,如波浪般层层铺开,院子里则有青石砖、水榭、亭台、回廊、青竹、荷花。可同时,建筑上方又有几万根钢筋组成的幕墙,像古时候由这里出发,连接世界的丝绸,又像今天连接世界的光纤。
志愿者们进进出出,身上穿着古典服装。
建筑里头,主会议厅的主色调是象征科技的深蓝色,主-席台上铺着深蓝色的地毯、配着深蓝色的背景,甚至连正上方悬挂着的数盏小灯都全部是深蓝色的。
这一次是经鸿、周昶第一次来会展中心——大会今年才是第二届,去年是第一届,可彼时经鸿刚刚接手泛海集团,没来参加,周昶那边也是同样。
………
这个大会的开幕式仍然还是老三样——领导们分别致辞、省长宣布大会开幕,与会者们合影留念——这次大会规格更高,第一排全是领导们,经鸿他们则一个一个在第二排站好。
等到大会开始之后,“四巨头”的四位总裁还有外国巨头的几位BOSS便按照顺序发表演讲。
经鸿还是不慌不乱,说了说泛海集团在AI上面的布局。
周昶则讲了讲清辉集团云计算的成果,比如几个非常新的功能。周昶还说清辉正在自研基于Arm的芯片,希望可以使云服务器能耗更少速度更快。
世界互联网大会与经鸿之前出席过的那个人工智能论坛规格不同影响也不同,做完主题演讲之后经鸿也没走,而是打算完整地参加完为期两天的大会,看起来其他大咖也都一样。
这不仅仅是个学习的机会,同时也是个社交的机会。
本次大会的主办方将经鸿与周昶的座位安排在了一块儿,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经鸿意外地发现,对于别人的演讲内容,他做笔记的时候周昶一般也会做笔记,他无动于衷的时候周昶一般也无动于衷,感兴趣的东西似乎都是相同的。
经鸿还发现,与大多数英俊男人不同,周昶的手指并非是那种修长漂亮的类型,相反,周昶的手很大,手掌宽厚,手指很长而且略粗,关节处的骨节分明,充满了成年雄性的力量感,与周昶的身高和身材完全成正比。
“被钳一下应该会很痛。”经鸿想。
不过大会上有经鸿感兴趣的,那自然也有他不感兴趣的,并非每个演讲都有趣、都吸引人,有的时候经鸿觉得还挺浪费自己时间的,他们这种人最宝贵的就是时间。
这种感觉在下午演讲刚开场的那段时间里达到了顶峰。撞邪了似的,台上的人一个一个比赛着讲废话,会展中心的外面也雷声阵阵阴雨连绵。
经鸿觉得实在无聊,于是放空大脑,神游天外,撑着下巴望着台上。
过了会儿经鸿突然想看一看会议日程的Brochure,研究研究接下来几个嘉宾的身份和几个演讲的主题。
Brochure不在明面上,经鸿便随手掀起自己摊在桌上的笔记本,想着也许会议日程被笔记本压在下面了,结果还没找到什么呢,耳朵倒是先听到了闷闷的“啪嗒”一声——经鸿之前随手放在笔记本上的圆珠笔从桌子的另一侧滚下去了,落在地上。
经鸿:“…………”
清醒了。
大会只给每位嘉宾发了一支圆珠笔,经鸿偏过头,从他自己这一边儿扫了几眼桌子底下,没发现那支笔。
难道只能从对面儿找了?
没办法,经鸿只得躬着身子站起来,撑着桌面,眼神越过桌子觑向对面,盘桓片刻。
……看到了。
他的那支圆珠笔正静静地躺在那儿。
但这可怎么捡?
经鸿犹豫着:捡,还是不捡?
就在这个时候,经鸿听见他左手边传来短促的一声笑。
“……”经鸿扭过脖子,望向自己身边的周昶。
不出经鸿所料,周昶正好整以暇地看着此刻趴在桌上找圆珠笔的自己。
经鸿感到不可思议——周昶竟然笑出声儿了!!!
经鸿坐回座位,望向周昶,眼神明显不太爽利。
知道经鸿听见自己笑出声儿了,周昶嘴角笑意未收,只右手握拳,放到唇边装模作样地轻咳了下,说:“抱歉。”
虽然说“抱歉”,可周昶明显完全没有真的抱歉的样子。
“……”经鸿说,“周总,能向那边儿让一让吗。”
大会前面每排之间都留出来了足够空隙供嘉宾们进进出出,可桌子却是一长条的。
经鸿可以从座位后绕过桌子到前面捡,并不需要其他人让他,可是大会演讲还在继续,这个桌子又这么长,他难道真绕一大圈就只为了捡一支笔?太夸张了。
此刻距离茶歇时间至少还有一个小时,“等”肯定是不现实的,经鸿也想记点笔记,他印象中后头还有几个知名的学者。
志愿者也没注意他们这边,因此此刻唯一的方法就是他直接钻到桌子底下去捡那支圆珠笔了。
可大会座位挨得很近,经鸿弯不下去腰,需要周昶让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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