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公关部总经理接了一个餐厅电话,说刚刚落了一样东西,跟经鸿等匆匆打了招呼,就走了。
一个女人晚上11点在异国他乡的大街上总归还是不大安全,于是经鸿示意新助理跟着对方一起去,再回头,姜人贵已经露出自己肩上的“龙”字了。
在锁骨下,胸肌边缘。
“……”的确是汉字,还是楷体。
经鸿扯着对方衬衫,看了会儿他的胸前,也觉着的确十分好笑。十几秒后终于放开姜人贵的衬衫衣领,顺手帮姜人贵扣上扣子,还随意理了一下褶皱处。
接着两个人又聊了会儿,姜人贵便也回房间了——在经鸿的一墙之隔。
经鸿本来也想进屋的,可却莫名地在掏出钥匙的一刹那向走廊尽头望了一眼,而后,他就看见了周昶。
周昶走过来,看看姜人贵的房间,用北京话随意地问:“嘛呢刚才?”他其实也刚到不久。
可能又是因为酒精,经鸿存心捉弄周昶,他一边用钥匙开门一边面无表情道:“没事,跟周总没什么关系。”
酒店就是一座古堡,门锁需要用钥匙开。
周昶一手落在兜里,盯着经鸿的后背,又说:“我连在清辉都听说了,‘姜贵人’,叫这名儿是因为这个人正得你的宠,要升妃嫔了。”
“那些人乱开玩笑的。”经鸿打开了房间门,“行了,12点了,周总休息吧。”
说完,经鸿一边向房间里走,一边头也不回,向他身后颇随意地挥了一下手,作为告别。
周昶心里并不觉得他们真的有什么——完全不觉得,可依然是被经鸿的冷淡态度刺激了下,尤其今晚刚确定了经鸿一直喜欢男人。他两步走上去,捏住经鸿还举着的那只手腕,将经鸿逼进房间,又一转、一带,上去一步,将经鸿压在了房间内的一面墙上,充满侵略性。
经鸿:“……”
周昶换了一个姿势,将经鸿的两只手都扣在了他的腰后,宽厚的胸膛压着,清亮的眼睛锁着。
经鸿眼里水波不兴,说:“我跆拳道是黑带五段。”
周昶自己也练搏击,此时却道:“那你就踢我?”
经鸿依然平静地看着他,心却提着。
周昶胳膊又收紧了些,颈子也又弯下了些,走了一半:“踢不踢?”
经鸿还是毫无反应。
周昶的唇继续靠近,吹了一口温热的气在经鸿的两片唇上,又问:“还不踢?”他的气息带着酒气,是温泉边的鸡尾酒,也是游轮上的威士忌,又香又辣。
接着,周昶的两片唇轻轻压上经鸿嘴唇,色-情地抿了抿,声音带着一些蛊惑:“真不踢?”
嘴唇像被一根羽毛搔了一下,经鸿的腿依然是纹丝未动。
周昶甚至得寸进尺,将自己的一只膝盖卡进了经鸿两腿间,还左右碰碰经鸿的腿:“那这样呢?这两条腿怎么不动?”
经鸿依然不回答。
可面对经鸿毫无波澜的眼神,周昶自己却先受不了了,他凶狠地吻上去,凶猛、急躁,一下一下吮吸对方的唇,发出一些啧啧声响,呼吸粗重。
“周……”经鸿刚说一个字,便被对方长驱直入。
周昶气息粗重,卷着经鸿的舌头,用力汲取经鸿的味道,重舔重压,连一滴口水都不放过,因为他终于是再一次品尝到了这甜美的唇。
经鸿顿了顿,几秒种后,他也一把揽上周昶的颈子,疯狂地回吻了过去。
第55章 泛海集团反做空案(十六)
近乎窒息的一吻结束后,经鸿只觉自己舌尖已经麻了,嘴唇也麻了。
他捂着嘴唇,被周昶略强硬地又拉下来,被看见了两片嘴唇通红一片。
周昶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他轻轻喘着气,说:“经总这跆拳道,怕不是白练了。”
“周昶,”经鸿说,“挑衅我也有个限度。”
周昶看看经鸿,又笑了,道:“经总好像不大甘心总是被动的感觉?上次是,这次也是。”
经鸿没说话,周昶见经鸿身后立着一个古董柜子,两手一抱,将经鸿抱到柜上,扬着脖子,由低位处看着经鸿,问:“这样呢?经总现在主动主动?”
经鸿却并未“主动”。周昶虽然那样说,可动作却是相反的,见经鸿毫无反应,他再一次将自己结实的肉-体卡进了经鸿的膝间,而后姿态强硬地勾着、揽着经鸿的后颈,向自己唇边一个下压,又凶猛地吻了上去。
在接吻的间歇,周昶问:“怎么办?又挑衅了。”
而后不等经鸿回答,周昶立即又自言自语:“那这腿得制住了。”
说完,周昶一边继续吻,一边将一只手径自放在经鸿的一条大腿上。他亲吻着,手则按着经鸿大腿,隔着西裤,滑上去,再之后,仿佛试验如何“制住”似的,周昶右手用力地一搂,小臂夹着经鸿的腿,收在自己腰间,蹭着自己的腰,掌心则把着经鸿的臀,抱向自己。
他一只手收着经鸿的腿,另一只手揽着经鸿后脑。
一吻过后,周昶又换了姿势。左手仍然揽着经鸿后脑,可这回却不再是单纯的揽着,而是手掌一滑,两根手指按在了经鸿的两侧耳下,一边用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在极近的地方看着经鸿,一边在经鸿的耳垂下方由外向内划着圈儿轻轻地揉。
后颈被贴着,耳下被揉着,腿被收着,…被抱着,经鸿脊柱、尾骨都发着麻,后脑也泛着阵阵麻意。
过了会儿,周昶再次吻了上去。他用舌尖挑开唇瓣,扫了几下经鸿牙齿,另一只手便在经鸿的下巴上面一按、一翘,再一次长驱直入。
被挑逗得太厉害,经鸿再也忍不住了。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经鸿的手再一次搭上周昶,开始热烈地回吻。空气变得温润濡湿,周围充斥下流声响。
周昶抱着,只想扯去手掌心的西装布料,更进一步地感受它,但也知道不能太急。
长长的一吻结束,经鸿替姜人贵解释了下:“我们在看他的纹身。刚才市场部的总经理,还有我的新助理,都在。他小时候想当古惑仔,想纹过肩龙,但纹身师不给纹这个,说他养不了、扛不动,影响运势。他非闹着要纹要纹,纹身师就趁姜人贵睡着了,在他肩上纹了一个‘龙’字儿,汉字,楷体。”
“………………”周昶说,“我无语了。”
经鸿正要再说点什么,房门便发出“笃笃”的两三声,有人敲门。姜人贵在外边问:“经总,睡了吗?有个产品出了问题,您过来一趟,商量商量?电池商说有点问题。”
经鸿定了定神,说:“好。”
周昶便将经鸿抱了下来,又替经鸿整理衬衫,自己转去露台上面,躲着泛海的人。经鸿莫名产生一种偷情之感。
他随姜人贵走去隔壁,路上给周昶发了消息,叫周昶先回他自己那。
…………
那个问题很快解决,经鸿一觉睡到天亮。
这么说也不大准确,中间有许许多多纷乱的梦,或者说淫-乱的梦,他们像是两只成年雄兽。这回的梦再也不是过去那般分外懂事的浅尝辄止,而是突破了什么屏障,一个男人伏在他身上,整个身体都泛出痒意,半梦半醒间,他竖起膝盖,几根手指抚上自己,梦里梦外一块儿达到癫狂。
第二天的一大早上,起床之后经鸿随意扫了一眼聊天软件上的消息,发现周昶问了一句:【吃点儿早餐?】
经鸿想了想,回答:【好。】
走到一家酒店前台大力推荐的餐厅后,经鸿才发现那其实是一家火爆的网红餐厅。餐厅里面人来人往,根本没有空的座位。
经鸿皱皱眉,道:“走吧,算了。”
多少年没吃过这种了。
“时间宝贵,干吗算了。”周昶却是一贯的不羁,他解开袖扣,挽起袖子,走到餐厅的前台处,点了两碗网红的汤,一碗是匈牙利有名的牛肉汤,另一碗是别的。
汤全都是做好了的,盛出来得非常快,装在两个纸杯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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