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虽然有缺点,但这里也有不少优点,比如人少是真的人少,临江是真的临江,绿化也是真的不错,物业也算合格。
将所有的好的不好的都说给白榆听,让对方自己做选择。
至于白榆会不会放弃这儿,而选其他小区?
就从原来的剧情看,多半不会。
原剧情中,白榆在这里住下来,和原主认识,日久生情,只是碍于世俗和年龄,还有名声和亲人,原主选择了躲起来,斩断了本就不那么牢的红线。
人在做每个两难的抉择时,无论怎么选,未来都会后悔。
在谢拂看来,原主斩断了一生中难得的红线,后悔余生,可要是他真的将红线系紧,未来的日子里,面对他人的目光和亲人的不理解,他也未必不会后悔迈出那一步。
下午,谢拂领着白榆在附近转了转,将小区周围的各种店面都解说了一番,哪家店比较好吃,哪家店价格贵,哪家店纯粹的智商税,有多少茶馆棋牌室,公交车能去哪里,都说得十分详细。
“大哥,您对这儿真的熟。”白榆感慨道。
他在自己原来住的那个城市里,住了好几年,连小区附近的菜市场都不知道,每次只知道去楼下超市买东西。
“住久了而已,你以后要是也住这儿,可以来找我,我多带你转两圈,你也会熟。”谢拂自然而然道。
白榆倒是多看了他一眼,心中嘀咕,琢磨着谢拂是托的可能性。
他刚这么想着,还犹豫要不要再考虑考虑,观察观察,身后就突然传来一道喊声,“老谢!”
谢拂回头,就见一个熟人冲他招了下手,走了过来,是白天在他耳边说别人酸话的那个老头。
“中午吃了吗?走,下馆子去!”
说着,他就热情地要拉谢拂的手臂,谢拂直接避开,“我吃了,你自个儿去吧。”
老贾鼓起脸,“你怎么这样呢?跟兄弟吃顿饭怎么了?又不要你给钱,吃顿好菜,喝两口小酒,多享受。”
屁,他就是想八卦。
哼哼,别以为他没发现,谢拂身边这个小老弟就是刚刚谢拂对着岸上指的那个,那身白色大衣多明显。
本来还以为这老小子刚刚脑子抽风,在胡说八道,结果这会儿一看,嚯!好家伙!
难道他真的要变成同性恋了?
这八卦怎么能不听?
“小老弟你叫什么?今儿相见就是有缘,来来来,我请你吃饭,就在前面那个菜馆,里面的干锅可好吃了,咱们仨正好点个中锅,走走走!”
这人热情起来简直了,心智不坚定的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白榆又确实没吃中午饭,这一忽悠,直接就被忽悠进了店里。
转头一看谢拂,却见对方虽然皱眉,却也没再说拒绝。
算了,反正也就一顿饭而已。
“老板,来上菜,给我来个中锅的干锅排骨虾,再来三瓶二两二锅头。”
“不用不用,我不喝酒。”白榆连连拒绝,他是真不喝酒。
“不喝二锅头?那啤酒呢?啤酒来一瓶。”
“啤酒也不喝,啤酒不喝。”白榆听着直摇头。
“那算了,就来两瓶。”
“我也不喝。”谢拂说。
老贾拍桌子,“老谢你这就没必要了吧?咱俩谁跟谁?用得着你客气?”
“真不喝,早戒了。”谢拂一本正经道。
“啥?你这家伙不是上周还来我家喝酒来着?戒的哪门子的酒?”
“今天,不行?”谢拂扯了扯袖子,理直气壮地说。
老贾:“……”
你行!
他看了看白榆,又看了看谢拂,心中觉得这事儿太荒唐,又忍不住想看看还能有多荒唐。
没一会热,菜陆陆续续上桌,而几人也开始边吃边聊,从聊天中,老贾了解到眼前这个叫白榆的小老弟是打算在这儿买房,今儿来看房子的。
他心里啧啧两声,感叹怎么就这么巧,要真买了这儿的房子,那岂不是就和老谢一个小区了?
“小老弟,咱们这儿小区都是二手房,要不你看看路口那个小区?那个小区是新建成的,有新房,还有幼儿园,咱们这儿的幼儿园关门了,到时候你孙子孙女想上学都还要走远一点,多不方便。”
谢拂扫了他一眼,锐利的目光在不如年轻人清明的眼睛中无法展现得锋芒毕露,却也暗藏杀机。
老贾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见了鬼了,这老谢怎么好像越来越有气势了。
白榆笑了笑,“不用了,新房还要装修,还是二手方便一点。”
“想要住得安心,二手房也要重新装修啊,这可是要养老的地方,马虎不得。”老贾劝道。
“你的干锅,不吃就吃光了。”谢拂沉声道。
“都吃都吃……”自己付钱,老贾才不想自己什么都没吃到。
“至于幼儿园什么的,我家又没孩子,不需要这个,就没考虑过。”白榆浅笑道。
老贾嘴里那口酒差点呛在喉咙里,好半天才咽下去,咽下去后又开始一连串的咳嗽。
“你还行不行?都还在疫情呢,别给传染了。”谢拂侧了侧身,以示嫌弃。
白榆皱眉:“没什么问题吧?我来的时候就调查过了,这座城市没感染什么人吧?”
他之前在的城市就是疫情严重,好多中小企业都没撑过去,他之前在的公司也大批量裁员,而他,很不幸是其中之一。
一是为了安全,二也是因为失业下岗打击了他的事业心,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出去都找不到正经好工作,被大城市驱逐,才回到三线小城市,想找个地方养老。
因此,当时业主说的那些条件,他都还挺满意,现在虽然谢拂说了不少缺点,但他依然很满意。
“别听他胡说,咱们这儿很安全!”老贾踢了谢拂一脚,结果谢拂一躲开,他没踢到谢拂,反而踢到了椅子腿,差点没把他脚趾给踢麻了。
一顿饭吃完,老贾还要在他们身边磨蹭磨蹭,谢拂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上次刘姐说请我去给她做比赛的舞伴,本来回绝了,现在忽然觉得好像也挺不错,听说得奖还有奖品,有两个保温杯,正好一人一个。”
“我突然想起来,家里冰箱还开着,我回去了!回去了!下次、下次有机会再请你……们吃饭?”
说着,老贾转身就往小区里面去,边走还边打电话,“妹儿啊,听说你还差个舞伴?你看我合适不?”
“怎么怎么就不合适了?我胖?谁说胖子就跳不动了,不信我上你家跳给你看!”
白榆忍俊不禁,转头对谢拂道:“谢哥,你不会跳舞?”
“没跳过,不过看起来也不难,以后你要是想跳我可以陪你一起。”
白榆摆摆手,“老了,跳不动跳不动。”
“怎么就跳不动了?你看那老贾一百八,都还说自己跳得动。”谢拂微微皱眉,“而且你才四十八,哪里老了?”
白榆微微诧异,“你怎么知道我年龄?”
谢拂晃了晃手机,“微信上不写着?”
白榆:“……”差点忘了。
他转头又道:“人家说跳得动是因为想要第二春,谢哥你要是答应了,这第二春说不定就是你的了。”
谢拂态度自若,随意说道:“那也不是我的,我又不喜欢女人。”
白榆脚下一滑,差点摔个屁股蹲,好险谢拂堵住他,心有余悸的白榆冷汗都冒出来了,不敢去想自己要是摔一跤会不会把这身老骨头给摔出问题,抹了抹额头的汗,一言难尽地看了谢拂一眼。
这是他该听的东西吗?
这人到底懂不懂边界线啊?
他们才刚认识一天吧?
白榆虽是这么想,可他回想自己自然而然跟对方称兄道弟的画面,又觉得自己实在没资格说这种问题。
无知无觉卸下防备的又何止是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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