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面对一个比自己还要珍贵的珍宝,丢了他,自己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何况他也无法倾家荡产,毕竟他所有的家产,也只有眼前这个人。
“谢七情……”
“谢七情……”
“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
“你的名字很好听,我很喜欢?”
他们的姓,他的名。
小七侧脸贴上他的脖颈。
“……你没说过。”声音里似乎还有些许委屈。
“那我现在告诉你。”
谢拂轻伏在他耳边,声音仿佛如烟似雾,轻飘飘,一点也不真实,却又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
“……我爱你。”
小七一愣。
下意识伸手抓紧,谢拂感受着手臂传来的疼痛,竟感觉心中的疼痛减轻许多。
“我爱你……”
即便是在从前的世界里,也极少将爱这个字说出口的他,此时却在小七耳边,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说给他听。
仿佛要将曾经数千年所缺少的,一次性全都补偿给对方,又像是要将自己数千年不曾感受的想念和爱意一次性倾诉。
“谢七情……”
“我爱你……”
三个字卡在喉咙里,终于说出口,便仿佛上了发条,完全不想停。
谢七情闭上眼睛,蹭了蹭谢拂的脸颊。
“谢拂……”
谢七情嗅闻着他身上诱人的甜香,那是爱意的气息,他克制着贪婪和欲/望,咬了咬唇,“你爱谁?”
“……爱你。”
“我又是谁?”
“你是小七。”谢拂呼出的气似乎都在发颤,“谢七情。”
“……我是谁?”
“谢七情。”
小七重重吻上他,“我是谁……”
你是无边风月,你是喜怒哀乐。
你是我的七情六欲,一切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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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从这文开始就写了谢拂没有七情六欲,那小七还能是什么?就是他丢掉的七情六欲啊。
他叫谢七情。
七情六欲几个字我也放在文案第26个世界很久了。
最后一个世界写前尘,还会顺便带一下前面的世界,写完后会顺着这里写他们结尾。
第393章 七情六欲1
昭和殿
皇帝看向坐在下首的太子, “太子。”
“太子?”
太子醒神,起身道:“儿臣在。”
“今日怎么无精打采?可是昨夜没睡好?”皇帝关心问。
太子回道:“回父皇,儿臣没事, 只是昨夜没睡好。”
“快要做父亲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稳重?”皇帝笑他。
“朕像你这么大时,都有你两个哥哥了。”
太子含蓄道:“正是因为将为人父,难免紧张,不知自己是否能做得父皇这样好。”
皇帝摇头笑他还是太年轻,只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太子如今也要有了自己的孩子, 身为父皇,难免生出儿子大了,自己变老的感觉。
“罢了,放你两日假, 这两日你便好好陪陪太子妃,她此番有孕, 颇为辛苦。”
听太医说胎弱,一不小心便有可能胎死腹中,让太子多陪陪太子妃,对太子妃养胎也好。
“多谢父皇!”太子微笑行礼。
父子二人还未散,便见太监匆匆进来,“陛下,太子殿下,七殿下、七殿下他……”
“小七怎么了?”太子笑问。
太监小心翼翼道:“七殿下他今日在街上和抚远侯嫡次子起了争执,抚远侯嫡次子断了一条腿,已经被抬回府上。”
“……他打的?”皇帝睁大眼, 那个臭小子从小就爱惹事,如今竟是变本加厉, 还会打人了?听这情况,似乎还伤得不轻。
“父皇,您就这么想我,在您心里,我就是那么暴力的人?”一道嚣张的声音自外面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明艳的身影。
大周皇室的御用颜色是玄色,常用玄为主,朱为辅,可来人却是一身赤为主,玄色为点缀,倒是他一人反了过来。
这也与他的身份有关。
作为皇室嫡出,谢拂本应该和太子一样,和大周一个姓,姓周。
只是皇帝皇后年少夫妻,皇后出身名门谢氏,乃家中独女,且与族亲关系不睦,当年嫁给还是个普通皇子的皇帝时,皇帝便承诺,将来二人再生一个孩子,无论男女,都随皇后姓谢,将来继承谢氏。
这是也是先帝同意的,后来立了当今皇帝为帝,未必没有这一点的考量。
先帝同意二胎姓谢一事,尚且有权衡利弊,当今皇帝登基后,还愿意将几年后好不容易得来的嫡次子送给谢家,便是对原配妻子的感情。
为此,他甚至并未消去谢拂的皇子身份,他依然是七皇子,今后若成婚生子,谢氏将来所有人便是皇室血脉。
幼年时,还有人曾以此来讽刺谢拂,说他是“假皇子”,穿上衣服也不像太子。
谢拂将他们揍了一顿,踩在他们身上说:“小爷就算将衣服反着穿,那也是我父皇母后的儿子,是我太子哥哥的弟弟!”
之后他倒是没把衣服反着穿,只是将颜色反着穿,却无人敢说他不是皇子。
便是皇帝,给他的皇子服,也是按照他的喜好准备的。
此后,再没人敢招惹谢拂。
这位皇子不姓周,却并非是被流放,而是被所有人都宠着的。
“那你说说,你都干了什么?”太子插嘴,顺带站到谢拂身旁,帮他挡住来自皇帝的生气视线。
谢拂翘起腿,“我能干嘛?”
“在街上看见那个谁家的儿子?”
“抚远侯的嫡次子。”
“哦。”
“我看到那个抚远侯的嫡次子说老伯的狗咬了他,非要把老伯赔偿,赔不了就把孙女抵给他。”
“我就奇怪,既然是狗咬了他,那他咬回去不就完了?要人家孙女干什么?就上去帮他主持公道。”
皇帝脑门青筋莫名一跳,“你怎么主持公道的?”
谢拂理所当然地说:“我跟他说,狗咬了你,那你也该咬回去,都是狗,狗咬狗这才公平,让人掺和进来算怎么回事?”
太子:“……”
嗯,没错了,是他弟弟。
“所以这和他腿断了有什么关系?”
“我好心帮他主持公道,他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走上来就冲着我叫,我哪能让狗咬我?当然将他踢开了,谁知道他狗性不改,被踹了还要叫,叫得还更厉害,没办法,我只能让人给他戴上嘴套,让他不要乱叫,他自己吓得慌不择路,惊了人家的狗,那狗就就真的咬了他一口。”
咬得还挺重,估计未来一个月是别想出门了。
以后见到狗都得绕道走。
谢拂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父皇,三哥,我做错了吗?”
“我真的是好心啊。”
皇帝看了眼自己不省心的儿子,转头对自己身边的太监总管道:“你派人去瞧瞧,问问抚远侯,他儿子是不是真的不想做人,想做狗,朕改天就赏他个狗笼,他这辈子都不必出来了。”
没多久,谢拂便听到太监总管带回来的后续消息。
刚去抚远侯府时,抚远侯原本还在生气儿子被狗咬了,等太监总管走后,抚远侯却亲自抄起棍子,将他那瘸腿儿子追着打。
估摸着这下别说一个月,三个月都别想出来了。
等谢拂在宫里蹭完了饭,便出宫回了自己府上。
他在宫外不仅有自己的皇子府,还有谢家的宅院。
他一般都住谢家,那里人都是从小照顾他的人,从他十岁回谢家开始,便一直伺候他。
“公子,刚才抚远侯世子上门致歉,您没在,我就没让人进门,他将礼物留下,说改日再来拜访。”管家迎上他,禀报今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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