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当即摆手拒绝, “这哪好意思麻烦你,咱们这不是刚认识,连顿饭都没请你吃过呢。”
“这有什么,以后就是邻居,也要常做客。”谢拂装出一副热情好客的模样。
“对了,你不是还要买家具电器?这个我也熟,可以带你去质量好还便宜的,都是工厂价。”加重筹码。
白榆确实心动了,他对这儿都很陌生,家电还好,只要找准大牌子一般都没问题,但是家具确实容易坑。
他要请对方帮忙,总不能让对方每天早起来找他,自己每天从酒店往这边跑是挺麻烦的。
可是……直接住别人家不是更麻烦?
白榆的朋友都是拖家带口的人,他和他们相处时,也不会过多打扰他们的家人,始终保持着距离感,人家是一家人,自己一个外人进去挺尴尬的,当然,尴尬的只有他一个。
他想了想,笑着道:“多谢你,谢哥,不过还是不用了,我在这附近找一家酒店住就好,这样也很方便。”
算盘落空,谢拂维持着面上的温和,点点头道:“这样也不错,那我带你去吧,附近就有便宜环境也不错的酒店。”
白榆无奈一笑,“谢哥,我还没退房,行李都还没带过来。”
心中暗暗嘀咕,谢哥是个好人,但是好像太热情了,现在普通人交往就是这样吗?他到底和社会人际交往脱节多久了?
白榆从前和人只有工作上的往来,连邻居都只是看见点个头,现在因为谢拂,对人类的交往产生了奇怪的误会。
“昨天你帮我那么多,我还没感谢你,今天就请你吃饭吧。”他用手机搜索了一下附近有什么好吃的。
谢拂也是看了看,并没有出声制止。
最后白榆选定了一家新疆风味的中餐馆,叫了几个家常菜。
等一顿饭吃完,二人分道扬镳,白榆坐车回酒店,谢拂慢悠悠往回走,走到小区外面的广场上,远远就看到几个大妈正穿着裙子,拿着大红扇子随着音乐跳舞。
前面领舞的,就是谢拂昨天说的那个刘姐。
刘姐今年六十了,整个人保养得跟四五十岁似的,身材没走样,卷了个小卷发,跳得十分有气质,在一众大妈中十分突出。
再看她旁边那个老头,挺着肚子,头顶着明显的白发,手脚不协调,跳几步就踩几次脚,看得刘姐频频皱眉。
“你行不行啊老贾?跳不动就别跳了,别让我稳稳的第一名就被你给拖没了。”
“我这不刚学吗?你得教我啊,教我我就会了。”老贾羞得老脸通红,对着刘姐也硬气不起来,整个人的声音都委委屈屈。
刘姐没好气道:“我还没教你?刚刚那个动作都教你多少遍了?你还是做不标准,连拍子都没踩上,你再这样我就找别人了。”
她正好看见谢拂,当即对着谢拂的方向扬了扬头,“诺,你要是像老谢那样,又高又有精神,没大肚子,你就是不会跳我都要你。”
老贾看了谢拂一眼,暗戳戳瞪了一眼,随后转头对委委屈屈地对着刘姐,酸溜溜地说:“他有什么好的?他能对你笑?能任你骂任你嫌弃?能给你买肉吃?那抠门的家伙只知道对他儿子好。”
“而且他都要找对象了,你老盯着他看干什么?”老贾十分不满。
这糟心的老头。
刘姐诧异抬头看向谢拂,感兴趣问:“老谢,他说的是真的,你真打算再找个对象了?好啊,我以前怎么给你推荐人你都拒绝,现在倒是自己找上了,你这人,不地道啊!”
谢拂也不回避,随意道:“这不是你以前找的都不对吗。”
刘姐双手环胸,“那你说说怎么不对了?我给你介绍的哪个不是条件好性格好的?你自己找的又好在哪里?条件怎么样?”
刘姐作为小区广场舞领舞队长,整个小区的中老年女性她几乎都认识,之前给谢拂介绍的也都是认真找的,结果谢拂毫不犹豫拒绝,根本连接触都不接触。
“我喜欢男的,你介绍的性别就不对。”
在场众人:“???”
“!!!”
“………………”
一句话惊翻了所有人。
一时间,竟没有人来得及反应。
好半晌,才有人仿佛刚想起来怎么说话似的,磕磕绊绊开口,“不是吧?”
“老谢……你都有君兰妈了,怎么可能不喜欢女人?”
“他啊……”谢拂微微眯眼,像是翻了个白眼。
“哪儿来的君兰妈,他是我收养的。”谢拂并不避讳地说出这件事。
“啊?!”众人有些吃惊,因为之前从来没听说过。
然而转念一想,这有什么可说的?不是亲生的就不是父子了吗?
之前没听说,应该也是这对父子都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没看谢拂说起也是满口随意的语气吗?
这么一想,众人也就跟着淡定下来,他们都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什么没见过,真不至于被一个收养就给吓住。
这么一来,众人也没再问他年轻时候怎么不找,当年那个环境,怎么可能合适,大家对同性恋还没这么包容。
就算是现在,他们乍一听到有人是同性恋,心里都是一个咯噔,也就是跟谢拂认识这么久,在同一个小区住了这些年,了解对方这个人,才会缓了缓就接受了,换了别人,他们说不定也会和其他人一样,露出难以理解的目光。
“老谢啊,那你可不能跟你儿子长时间闹矛盾啊,这要是能和好还是和好吧,我今儿早上还见过他,看来他也不是不关心你,说两句软话就回来了。”还是有人试着劝道。
之前不知道他们是收养的父子,觉得亲生父子闹闹也没事,现在虽然知道他们感情还不错,却还是避免不了担心他们会有隔阂,影响感情。
“随他去,爱回不回,不回来正好,我还要跟人处对象,家里没他的位置。”谢拂满不在乎道。
他们只当谢拂是嘴硬,谁不知道谢拂最疼的就是他儿子,每次他儿子回来,都要提前买上好酒好菜,现在这么说,肯定就是嘴硬。
“你还真要找对象?对方什么人?他也跟你一样?能接受你?”八卦场中,他们自然而然转移话题。
“还不确定,他还不知道,能处就处,不能就多个朋友,多简单的事。”
假话,在谢拂这里就没有不能处就做朋友这个选项。
只是对外好歹要伪装一下,让自己看起来像个人。
众人还挺相信,并没有怀疑,对于同姓不能结婚这事他们比年轻人还看的开,毕竟像他们这种年纪,结不结婚都不重要,就是两个人住在一起有个照应,他们这个年纪,再找对象,也大多不会结婚,要正式一点,顶多也是请家里人在一起吃顿饭,算是宣告他们是一对,会搭伙过日子。
谢拂跟他们聊了一会儿就走了,剩下一群大妈都围着老贾,想从对方口中问出更多八卦。
这平平无奇的人生,没了八卦那得少了多少色彩?
“那人是谁?人怎么样?老谢怎么认识的?怎么就看对眼了?”
老贾本身就是个八卦精,现在被大妈们众星拱月,心情更好,兴致勃勃地将他们之前怎么跟白榆认识的事说了出来。
“这就是随意看见的?哪有这么简单。”
“他们难道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不能吧,老谢看上去也不是那种人啊。”
他们不觉得谢拂是什么一见钟情的人,更不觉得白榆长的好看,这个年纪了,都是普通人,好看又能好看到哪儿去?
众人这么问着。
老贾不满地跺脚,“你们别不信,我老贾还能说谎?而且我跟谢拂那么常在一起,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认识了陌生人,何况那姓白的才刚来咱们城市咱们小区,老谢上哪儿认识他去?”
听他这么一说,好像还有点道理,众人点点头。
“那更不得了啊,这才刚认识老谢,就让从来不解风情的老谢铁树开花,那等时间久了,老谢怕不是要把那点儿存款全都给出去,必须得提醒君兰一声,那孩子还是想他爸的,让他看着点儿,免得老谢被人骗了!”刘姐想了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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