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们说是不是男人找男人都这么干脆?要不咱们也……”
“…………”
众人齐齐沉默了一瞬。
虽然很荒唐,但想起谢拂那两人,这个荒唐的念头也在他们脑海中存在了一瞬。
好像也不是不行?
看谢拂和白榆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反正他们都这个年纪了,也没有性生活,就当是朋友是兄弟睡在一起又怎么了?
然而当朋友、兄弟这两个词一出来,他们纷纷想到了在场的彼此,不约而同地抬头对视一眼,最终浑身一个激灵,当即将这个荒唐的念头抛诸脑后,再升不起半点兴趣。
如果是和普通人,他们或许还能忍受,可当他们带入彼此,只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有这种可怕的念头。
为了消除刚刚一瞬间的心理阴影,几人纷纷赶紧回家,甚至给家里儿女打电话。
最后只剩下老贾,因为他桶里有两条鱼,谢拂只给了他一条最小的鱼,现在其他人都纷纷丢下他跑了,把他气得不行,愤愤在原地发誓:“给我等着!我一定要成为第二个脱单的!”
说着,他就给刘姐打电话,“刘姐,我刚刚钓了几条鱼,一个人吃不完,担心放坏了,想给你送去两条,你在家吗?在家啊,那你等着,我马上来!”
*
“老谢!刘姐她刚刚答应我了!等着我给你们送喜糖,还有你的谢媒礼!”下午,谢拂就收到老贾激动的电话,电话那头的老贾仿佛被什么上了身,整个人吃了药一样兴奋。
兴奋过后又是感动,甚至还喜极而泣掉了两滴猫尿,“我太激动了!这就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老谢,谢谢你的帮助!谢谢你的不抛弃!你就是我老贾的大恩人!”
谢拂:“…………恭喜。”
谢拂开了免提,在他身边的白榆自然也听到了电话内容,微微诧异:“老贾和刘姐?他不是还让刘姐广场舞比赛输了吗?”
当时他和谢拂也是去看过比赛的,刘姐输了后恨不得将老贾大卸八块都是有的,结果现在什么事都没有,甚至还答应在一起了?
“我问问刘姐。”谢拂给刘姐发了消息,对方发来语音。
“这个老贾还真嘴上没把门,还总爱添油加醋,我说的明明是愿意留他在我家吃饭。”对方送了两条鱼,她总要表示一下才行。
虽然也有那么点松口的意思,但这才哪儿到哪儿,都还没处过呢。
结果那家伙脑补过头,直接一步到位。
见她没有再发消息过来,谢拂转头看向白榆,“刚刚他还有可能更进一步,现在难了。”
白榆:“……”
他觉得自己不该同情,但是似乎……真的有点惨啊。
*
一连几天,谢拂做了鱼吃不完,都送给谢君兰,只是谢君兰也不爱吃鱼,便将鱼带到公司分给同事们。
谢拂的厨艺,虽然不是刚做好正新鲜的,已经加热过,但味道还是很棒,在一间屋子都能闻得到香味,其他工位上的人不用谢君兰说,便纷纷自发朝着他走来。
“谢哥,这不是食堂里的吧?食堂里的鱼不是这个味,给我尝一口!”
有人看见他带的保温桶,干脆道:“君兰哥,原来你还会做饭啊,会做饭的男人太贤惠了!”
“君兰,上回我去你家吃的只是面条,是你故意整我吧?不然你这么好的手艺竟然不给我尝尝。”
谢君兰看着他们哄抢一空,他连句话都没来得及说。
最后只能闷闷说了句:“那不是我做的。”
是我爸做的!
他爸做的鱼,自己还没吃上一口,别人就抢完了!
虽然他不怎么喜欢吃鱼,但是也没说一口都不吃啊!
有那么一刻,谢君兰忽然有点后悔,他就不该把这鱼带到公司来。
正当他郁闷地收拾起保温桶,打算去食堂时,转头就看到一个凑到他面前,面上委委屈屈,眼中似乎还含着水光。
莫名的,谢君兰心尖一颤,表面故作镇定道:“怎、怎么了?”
“学长,你带来的菜我都没抢到。”
姚苏叶委屈巴巴看着他,表面冷静心跳极快的谢君兰其实并不平静,他微微垂眸,不与对方对视。
“下……下次。”
“下次我只给你带。”他脱口而出。
说完自己都愣了一下。
还在怔愣时,姚苏叶当即重新笑了起来,“这可是学长说的,可不能反悔!”
“我说的……”谢君兰也没想反悔,就是单纯愣了一下,嗯,就是这样。
他转身去食堂,走在前面,余光看见身边还跟着的那人,脚下的步子微微一顿。
推了推眼镜,似乎这样就能掩饰他心中的并不平静。
*
将近年关,家里忽然忙了起来,谢拂和白榆去市场买了不少肉,一部分做成咸腊肉,一部分做成香肠。
因为口味问题,谢拂做了两种不同味道的香肠。
一连几天,两人都在家里鼓捣这个东西。
白榆以前只买过现成的,没亲自做过,这会儿正兴致勃勃地帮谢拂打下手。
“买的这么多,吃得完吗?会不会放太久不能吃了?”
谢拂看了他一眼,眼神……让白榆看了一眼就瞬间明白自己是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不会,可以放很久。”
“担心吃不完的话,还可以送人。”
隔壁不就有现成的吗?
毫不知情的谢君兰并不知道自己的工具人生涯即将迎来新任务,除了要讨白榆欢心外,还要负责消灭谢拂这里处理不完的东西。
比如那几条鱼。
之后看到谢拂给他送来他喜欢的香肠腊肉,还高兴了一阵,觉得他爸还是避免不了他的,心里有他,否则怎么会给他送的香肠还正好是他喜欢的口味。
实际上不过是因为两种口味,白榆更喜欢另一种而已。
准备年货时,白榆自告奋勇表示自己会剪窗花。
他们从外面买了不少窗花纸回来,谢拂不让他晚上剪,只让他在白天剪。
第一张窗花完成时,白榆轻叹一声,“太久没剪,都生疏了。”
这张剪得并不好,他正要揉了重新剪,谢拂却将它拿了过去,拿出自己买的一本相册,将它放在里面。
“都是用心剪的,丢了岂不是浪费,左右也是一年,放一年,明年不喜欢了再换就行。”
白榆见状笑了一下,“那我剪出更好看的你可要把它换掉。”
剪的不好看,那就不是辛苦之后的成果,而是黑历史。
白榆不想让这样的黑历史留下来。
谢拂好整以暇看着他,“那要看你的成果。”
白榆当真被激得认真许多,剪出来的成果也越来越好,成功从谢拂手中换出了那一张不好看的。
无意间触碰到谢拂的手,也不知是不是白天在外面吹过冷风,谢拂的手摸起来有些冷,还有些被冷风刮过的干燥。
他赶紧从房间里拿出护手霜给谢拂涂上,“怎么又忘了涂护手霜,不是说出门一定要抹吗?”
谢拂不喜欢用这些,他便不好让对方天天用,最后降低标准,只让谢拂出门的时候涂上,冬天干冷,护肤必不可少。
谢拂原本不觉得有什么,生老病死都是人的自然规律,他心胸虽偶尔计较,却并不会真的做什么挽留的事,而且这些外物又做不到延年益寿,作用有限,他并不怎么在意。
然而现在摸着白榆的手,再对比自己的手,心中倒是将护肤的事真的放在心上,不说别的,就是白榆比他像是年轻个二十岁的手,被他握着,都得担心会被刮坏。
白榆从前是做化妆品这个行业的,在护肤保养这上面很有经验,也因此,现在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
这也是谢拂决定听他的话保养的原因之一。
现在还好,以后总不能让人看见他和白榆,把他们当成不同辈的人来看。
上一篇:伪装深情[快穿] 上
下一篇:和理想型闪婚养崽的日子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