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梦成又说:“我能有钱买这么多酸梅汤药包,有病不至于自己乱吃药。”
小学徒强调:“那成,我可提前跟你说了,芒硝是毒的,吃多了会死,尤其是老人孩子吃不消这毒性。”
到底是卖给他一些。
赵梦成买的量还不少,提着都是沉甸甸的,价格比这么多酸梅汤药包加起来还要贵。
离开药房,赵茂疑惑的问:“爹,你买这么多硝石做什么?”
赵梦成笑起来:“你们不是爱吃冰吗,硝石就能变成冰。”
几个孩子顿时惊讶的睁大眼睛。
偏偏赵梦成又不说了,任由几个孩子急得抓耳挠腮的。
当天晚上,赵椿都不想睡觉,偷偷的将硝石挖出来看,他摸了摸,闻了闻,要不是赵茂阻止他还想尝一尝。
可怎么看,硝石都是散发着怪味道的石头,白色的微微透明,除了这一点之外跟冰没有任何的相同点。
赵椿自己想不通,就问弟弟:“二弟,你觉得这石头咋就能变成冰?”
“我哪儿知道。”赵茂也想不出来。
赵椿歪了歪头:“爹肯定不会骗我们,他都能把猪油变成肥皂,肯定也能把石头变成冰,可到底是咋变的?”
赵茂叹气:“睡吧,明天回家就知道了。”
赵椿围着硝石转圈圈:“我听说道馆里的道士炼丹也会用硝石,难不成爹也要学他们炼丹,然后把硝石变成冰?”
“啊,肯定是这样,爹之前说过,豆腐也是道士捣鼓出来的。”
赵茂提醒:“炼丹要用的火,我们要的是冰,不是一码事儿。”
赵椿的脑子却跑到了远处,在弟弟耳边问:“你觉不觉得咱爹也跟道士似得,有些神通在身上。”
赵茂瞥了他一眼没吱声。
赵椿继续说:“你想想看,豆腐,香皂,哪一样不是跟点金手似得,爹会不会真的是神仙下凡历劫。”
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兴致勃勃的说:“肯定是这样,我就说赵宝宝不是普通白蛇,它来咱家,肯定是为了当爹的坐骑。”
“我爹是神仙,那我岂不是就是神之子,嘿嘿,我不要赵宝宝当坐骑,我想要吊睛大白虎,二弟你说我能有吗?”
眼看大哥越说越离谱,赵茂提醒:“赶紧去睡觉吧,梦里头你要啥都有。”
赵椿见他反应冷淡老大不乐意:“阿茂你咋就不激动,我是神之子,那你就是神之二子,我能有吊睛大白虎的话,你指不定也能有个大乌龟当坐骑。”
“凭什么你就是吊睛大白虎,轮到我就是大乌龟了?”赵茂不乐意了。
赵椿嘿嘿笑:“那不是一山容不得二虎,我逮住了一只,你哪能逮住第二只?”
赵茂冷哼:“那我要大老虎,你坐大乌龟去。”
“我是要当将军的人,战场上骑着乌龟像话吗,它爬的那么慢肯定跟不上。”赵椿叫道。
赵茂觉得自己傻了,居然跟他讨论这么白痴的问题。
赵椿嘿嘿笑着扯了扯他衣服:“那就这样说好了,反正你坐镇后方,乌龟多好,长命百岁。”
“你俩再不去睡觉在我屋外头吵吵,没有老虎也没有乌龟,明天只能靠两条腿走回去。”
赵梦成忍不住了,这两破孩子自以为小声,但屋子太小,等于在他窗口下商量。
赵椿吐了吐舌头,赶紧进屋睡觉了。
结果一进屋,赵馨从隔壁探出一个脑袋,笑嘻嘻的说:“大哥,你别想了,咱家要是有大白虎那肯定最喜欢我,肯定是我的坐骑。”
“凭什么,就凭你是女的啊?”赵椿不服气。
赵馨却说:“因为赵宝宝也最喜欢我,它只跟我睡,可见它认我不认你。”
这话是实话,戳中了赵椿的心肝肺。
他很不服气:“老虎跟蛇怎么能一样。”
“大哥你傻啦,赵宝宝可不是普通的白蛇,它是白龙。”赵馨得意的晃了晃脑袋,“反正咱家要是有老虎,那肯定也最喜欢我。”
赵椿不服气:“我看你自己就是母老虎,一山容不得二虎不知道吗?”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赵茂赶紧说:“好了好了,压根就没门的事情,值得你们吵吵?”
这吵得好像家里真的有一只老虎,能让这两兄妹争着抢着当坐骑似得。
大哥三妹是不是忘了,青山村附近压根没老虎。
赵茂往床上一躺,不是很想搭理这对兄妹。
赵椿哼哼唧唧的上了床,临睡前还在唠叨:“你看着吧,要是真有吊睛大白虎肯定会喜欢我,不喜欢老三,她那么凶。”
赵茂转过头捂住耳朵,不想跟他鬼扯废话。
念念叨叨的声音却穿透手掌,传到了赵茂耳中。
跟他一样待遇的是唐糖,因为新家只有三个房间,所以三个小男孩要睡一个屋。
赵椿见赵茂不搭理自己,就转头去跟唐糖说,连大白虎会生几个崽都打算好了,烦的唐糖小脸面无表情。
这一天晚上,赵茂梦见他家大哥,赵家阿椿登高一呼,天上掉下来一只吊睛大白虎。
赵椿意气风发,骑着吊睛大白虎到处蹦跶,最后却被白龙一口吞了。
被吃掉前,赵椿还大声喊:“只要能有白虎当坐骑,老子死了也甘愿!”
赵茂猛地惊醒,不知道从哪儿来一股怨气,对着睡得正香的大哥就是一个大巴掌。
“干什么干什么,发生什么事情了?”赵椿惊醒。
赵茂已经回过神来,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直接动手。
他轻咳一声藏起自己的手:“刚看到你脸上有一只蚊子。”
赵椿皮糙肉厚,抓了抓脸颊说:“怪不得我一直觉得脸痒痒,夏天啥都好,就是蚊子太烦人。”
说完竟是又扑倒睡着了。
赵茂心虚不已,平时他只觉得大哥烦人,可从没烦到想打他,可方才怎么就越看他越生气呢?
肯定是梦里头赵椿太傻缺了,命那么重要,怎么是一只白虎能换的。
赵茂赶紧躺下闭上眼睛,催眠自己忘记那个奇怪的梦。
睡在嘴里头的唐糖不安稳,他梦见自己一个劲的往前跑,平日里相亲相爱的赵家三兄妹却在他后头追。
梦里头,他们喊打喊杀,脸上没有一点善意,似乎跟他有深仇大恨。
唐糖喊着馨儿姐姐,大哥二哥,可赵家三兄妹却压根不搭理他。
“小糖,小糖!”
第二天早晨,赵椿赵茂都在院子里练武了,唐糖还没起来,赵馨忍不住来喊他起来。
结果进屋一看,唐糖眉头紧拧,似乎被魇住了。
赵馨连忙伸手推他。
唐糖惊醒,脸上惊魂未定。
赵馨担心起来,学着以前娘亲一样轻轻拍着他:“小糖别怕,你刚才做噩梦了。”
“馨儿姐姐。”小糖起身扑到她怀里,一时间很是委屈。
赵馨瞧他吓得脸色发白,立刻很有姐姐的保护欲:“别怕,姐姐保护你,爹说了梦都是相反的。”
又问:“你梦到什么了?”
唐糖吸了吸鼻子:“我梦见你们都不要我了,要赶我走。”
赵馨失笑,捏住他的鼻子说:“我们可是一家人,怎么可能会赶你走,你就别胡思乱想啦。”
唐糖也觉得自己太不应该了,赵家对自己那么好,他怎么能那么想。
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居然扑在赵馨怀中求安慰,唐糖立刻羞红了脸:“姐姐,我没事了,你先出去吧,我穿好衣服就出去。”
“那好吧,你要是害怕就告诉我,我是姐姐,我会一辈子保护你的。”赵馨笑着说。
等走出门,赵馨又拉住兄弟俩:“大哥二哥,以后你们对小糖好一些,别老是凶他,他都被吓得做噩梦了,说梦见我们不要他了。”
赵茂有些惊讶:“他自己说的?”
他以己度人,觉得唐糖没那么脆弱,那可是大冬天从丰州府独自逃亡,破了相,手脚冻伤都不当一回事儿的狠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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