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可不是谁都有这个胆子以身犯险的,一个不好可能就会染上天花,那可是九死一生的事,这个书生胆量够大,也好气魄!以前我不太瞧得上软趴趴酸叽叽的读书人,可这顾昭,是条好汉!”
“哈哈,你们还少说了一件事。”
“这顾昭身上还有什么事我们不知道的?”
“你们用过玲珑香皂吗?”
“对,这玲珑香皂可也是出自庆凌府的,是齐家酒楼背后的少东家的买卖,莫非也和顾昭有关?”
“不错,正和顾昭有关,听说这回香皂也立了一功呢,庆凌府那边还将这香皂编进顺口熘里到处传唱了。”
“真想见识下这位顾昭书生,不知是不是生了三头六臂,弄出这老些东西来。”
“哈哈,哪可能三头六臂,最多比别人聪明些,可就这样的顾昭,还有人想要对他不利呢,听说圣上大怒,要将想要害顾昭的高家满府抄家问斩呢。”
“怎么回事?这事我倒知之不详。”
楼下大堂里的客人都竖起耳朵听那人讲顾昭与高家间的恩怨,从第一次跟高家对上,到后来再起冲突,听得众人一惊一诈,同时将那高家骂得狗血淋头,不管是弄出的那些吃食还是牛痘接种法,让老百姓都对顾昭大有好感,可那该死的高家竟敢害那顾昭。
就在酒楼楼上的一间包厢里,门没关严实,外面的声音清晰地传进包厢客人的耳朵里。
一人感叹道:“真是没想到啊,那庆凌府一个小小秀才,竟能引得满京城的人谈论他,听了这些情况,连我都想见一见这位奇人。”说到这儿又想起来,“对了,卢文柏,你之前不是也去了庆凌府么,你运气好在天花出现之前就离开,不过在那里可曾见过这位顾昭秀才?”
卢文柏正一脸纠结,没想到转眼就成为几人关注的焦点,大家目光都落在他身上,还有人奇道:“卢文柏,你这是什么表情?莫非这顾昭不行?你对他有意见?”
卢文柏知道他前脚走,后脚就出现天花疫情,心中不是不后怕的,同时又庆幸不已,幸亏他离开得及时,否则走不成还是小事,要是不幸染上天花那可要出人命的。
大家对他的关注并不是因为他本身,而是因为顾昭,卢文柏哪可能高兴得起来,他很想将顾昭贬低一通,而且他对顾昭的印象也的确糟糕透顶,可好在不算太蠢,这种时候说顾昭的坏话并不能得到别人的认同,除非那牛痘接种法失败,那就谁都可以踩他一脚了。
可让说顾昭好话,那也是绝没可能的,提起这人他心里还有气呢,因而只得说:“不是说圣上已经召他进京了么,想必不久之后大家便可以见识下这位顾秀才了,是人是鬼便可分晓。”
“不对啊卢文柏,我怎么听你这语气不善啊,什么叫是人是鬼?看来庆凌府之行那顾昭并没给你留下什么好印象啊。”
“他是鬼?卢文柏你是不是对这顾昭有偏见?冲他敢一人进天花村子尝试牛痘接种法,我也佩服他一声,到你这儿竟落得是人是鬼一句话,呵呵,卢文柏,是不是你看不上人家出身农家的身份,对人家唿来喝去,人家没给你好脸色了?”
京城的权贵公子是什么德性,卢文柏又是什么样的人,经常一起玩的人会不清楚?这卢文柏又不是什么好人,留给他们的印象也不过是那永宁侯世子的舔狗而已,当然现在世子本人就在场,所以不会有人提起罢了。
“你……”卢文柏大怒,他还有许多话没有说出来呢,不过脱口而出的一句,就叫这家伙抓住把柄不放。
永宁侯世子看两人要起冲突了,连忙出声安抚:“你们不要争了,这位顾昭秀才所作所为我也佩服得紧,各位对他好奇的话,不如等他进京,届时便可一尝所愿。”
永宁侯世子虞温韶在京城向来名气不错,颇有才名不说,人也温文尔雅,至于卢文柏,那是自己愿意当虞温韶的舔狗,和虞世子本人是毫无关系的,影响不了大家对他的观感。
因而虞世子出面打圆场,在座的各位都很给他面子,略过这节不提,但大家打定主意,等顾昭应召入京后,定要找机会瞧一瞧他什么模样。
闲聊完后,大家便各回各家了,卢文柏自然是跟在虞温韶身后的,在马车上才不爽地抱怨道:“那什么姓顾的算什么玩意儿,不过是个被圣上嘉奖了就得意忘形的小人而已。”
“表兄慎言!”虞温韶神色严肃道。
卢文柏最怕表弟对他甩脸色,顿时不敢再说什了,可心里依旧将顾昭这小人贬低到底,在他看来,总有一天表弟还有圣上会看清那小人的真面目,到时看他还怎么得意得起来。
卢文柏又赶紧说了些好话哄虞温韶高兴,可惜之前在酒楼还好好的,离了酒楼后虞温韶的心情便无法美好起来,走到一半叫住车夫,让卢文柏独自回家。
卢文柏当然不会惹表弟生气,听话地下了马车,转身又将账算在顾昭身上。
当虞温韶站在马车上与卢文柏道别时,旁边正好有人打马经过,看到虞温韶时眼中露出惊诧之色,马都过去了,那人眼中的惊色还无法收敛。
马上之人正是与顾昭见过面,替圣上传达口谕的恒公公,他对顾昭印象颇为不错,只是这一回没轮到他跑腿,他有些不够格了,但不要紧,顾公子来了京城,他还可以见到的。
马跑出去老远,恒公公才勒住马停下来,回头望着那远去的马车,眼神若有所思。
上次在庆凌府见了便觉得顾公子面善,他以为只是顾昭长得好而已,现在见了那永宁侯世子才明白面善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顾公子长得好,还因为他跟永宁侯世子有几分相像,而永宁侯世子又最肖永宁侯的。
他在宫里是见过永宁侯与其世子的,其他时候不说,宫宴时候这对父子总要参加的。
恒公公心中犯嘀咕,一个是小山村里的农家孩子,一个是京城勋贵公子,两人这般相像是巧合,还是……
身在宫中,恒公公从不会把问题往简单里看,因为见过顾昭的关系,他挺关注顾昭的情况,那高家几次三番对顾昭出手,为了哪般缘故?恒公公觉得这背后藏着秘密,又是否和这永宁侯府有关系?
恒公公继续往前走,想着等顾公子进京后,他找个机会跟顾公子透露一下,免得顾公子毫不知情。
另一边,马车里的虞温韶整个人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再无一丝温文尔雅的气质,这时候手伸出来放在眼前,还能看得到手心里的指甲印,那是他掐出来的,感觉到疼了,在酒楼里才没露出异样。
顾昭啊顾昭,为何不老实待在清河县非要跑到京城来?还要弄出这么大的阵仗?他怎就运气那么好,逃过一劫又一劫,还要进京面圣,这下可如何是好。
之前他丝毫没将这小人物放在眼里,可现在想做什么为时已晚,那高家一个个的也是蠢货,连这样的小事都办不好。
当回到永宁侯府后,虞温韶已神色如常,回到自己院子,便提笔写了封信让心腹送出去,送达的地点同样在这侯府中。
侯府算得上偏僻的院子里,一个丫鬟匆匆从外面走进来,关起门来对坐在窗前做绣活的美妇说:“姨娘,那边来信了,交待姨娘看了后切不可动怒,还要第一时间毁了。”
美妇“嘶”了一声,针插进肉里了,可顾不得手上的伤,连忙接过信展开来看。
看到一半时她的手就颤抖起来,看完整封信她的脸色煞白,又露出怒意:“该死,一群蠢货!怎么办的事?”
“姨娘?”
美妇又将信仔细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然后才投进一旁的火盆里,看着信完全烧成灰烬,然后又气得捶桌子,她上回已请侯爷出了回手,又送信过去让高家暂时不要出手,可高家竟将她的话当成耳边风,弄出这么大的乱子,如果侯爷知道了,她也落不着好。
勐地“呲啦”一声,手里的帕子撕成两半,美妇眼中闪过狠意,叫来这心腹丫头俯耳过来,在她耳边叮嘱了几句,丫鬟听完后立即点头,表示明白了,然后又匆匆出去安排姨娘交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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