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王已被她搅得筋疲力尽:“你以为我不伤心难过?哪怕肖儿真的要了我的命,也抵不过他勾结外敌来得罪名更大,祝家也是如此,都是在陛下那里挂了号的,你究竟想让我怎么做才满意?何况是你父亲在背后撺掇肖儿犯了这样大的错。”
“不是我逼死你,而是你们,肖儿,从雪,还有祝家一大家子,是你们想要我死。从雪,我们相识这么些年,我从来没有如此失望过,是不是在你心里,我也最好死了才能称你们所有人的意?”
燕重山看着祝从雪的眼睛问出这番最不想问的话,他想知道从雪心里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她知不知道她父亲还有肖儿的打算?其实他心底应该知道答案的,可还存着一线希望。
不出所料,状若疯婆子的女人眼里竟闪过一丝心虚,燕重山疲惫地闭上眼睛,不想再与她理论了,因为她坚持己见,根本听不进劝,懒懒地挥手说:“将侧妃带下去看起来,没本王允许,不得出房门一步。”
“燕重山,你敢?是你对不起我,是对你不起肖儿,是你欠我们母子两人的……”
被强行带下去的祝从雪一路叫嚣,叫西南王府里的下人听得都惊愕不已,王府里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王爷对侧妃够好的了,以前那王妃在府里跟个隐形人似的,谁不默认侧妃才是这府里的女主子,除了名份是王爷无法作主的,其他的真是应有尽有,谁不羡慕侧妃的。
可谁想到,大公子竟会跟大歧人勾结在一起,不仅要害死前线那么多将士,而且一旦让大歧人打进来,多少人在遭殃,现在外面谁不在申讨大公子和祝家,侧妃竟异想天开地想要王爷宣布他们无罪,侧妃心里只有祝家人而没有王爷啊,不然该知道王爷这么做的话要承受怎样的结果。
燕重山冷着脸转身进了书房,“哇”地又吐出一口血,将身边的人吓得魂都要飞了,这可不是王爷第一回 吐血了,想要马上叫大夫为王爷诊治。
燕重山吐完一口血这心头才觉舒坦些,伸手止住了下人的动作:“不必了,不必声张。”
下人要哭了:“王爷千万要保重身体。”
他哪有时间,燕重山摇头说:“都处理掉吧,本王还要亲自押肖儿进京。”
下人更加心疼王爷,亲自抓了大公子还要一路押送去京城,侧妃当王爷心头就痛快舒服吗?这一切还不都是侧妃纵容出来的,但凡当时侧妃出来阻止一下,都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燕重山不仅抓了燕肖,还同意了焦氏与燕肖和离的请求,事后他才知道,在他眼皮子底下,沐儿竟能和焦家走在一起,将焦家和焦氏拉到他那边去了,可细究下去,他又无法指责焦氏,他没想到在祝从雪的纵容之下,肖儿会将焦氏忽略到那般地步,难道是当初他没做个好榜样,让肖儿有样学样了?
这次燕重山真的没再将祝从雪放出来,王府交给他心腹管家管理,西南也交由他放心的官员看着,他则亲自带队再度进京。
西南百姓该高兴的,因为将大歧彻底打残了,那份赔偿条约内容传开后,百姓们欢欣鼓舞,也将永福公主还有世子爷燕沐在西南的名声推到了一个顶点,因为这一切都是由他们带来的,然而想想他们自己人干的那些事,这心情又有些沉重。
好在王爷并没有包庇大公子还有祝家的意思,这又让西南百姓安了些心,他们的王爷还是比较公正的。
出发那日,不少百姓沿街送行,指着这被关押在囚车里的燕肖指指点点,没朝他扔臭鸡蛋烂菜叶子那还是看在王爷的面子上,否则非得将他骂个狗血淋头,有流言传出来,这孽子还想对他父王动手,连父子亲情都不顾了,枉王爷平时最为宠爱这个儿子,畜牲不如的东西。
燕肖则想死一死,那便不用面对这样的场面了,欢唿声是属于燕沐那个狗杂、种的,属于他的只有鄙夷唾骂声,这时候他真恨不得西南王将他一掌打死算了。
然而几次要被他致于死地的燕沐,从始至终就没向他投来几个目光,一个注定的失败者,哪里值得燕沐再费心力,当知道燕肖跟境外的敌人暗中有接触时,燕沐就知道这人连成为他对手的资格都没有,所以那时便是回到西南,也没太将燕肖的种种刁难当回事。
燕沐没给阶下囚的燕肖目光,同样也没理睬那西南王,哪怕西南王手下的人悄悄给燕沐递话,说他父王被气吐血,却引动不了燕沐的丝毫情绪,说难听点,哪怕燕重山死在他面前,燕沐最多动下眉毛就是了,其他再多的别想有了。
父子亲情?从来就没有的东西,又怎可能凭空生出,他就这么冷心冷肺。
这支浩浩荡荡的队伍经过长途跋涉,终于抵达大周最为繁华的地方京城,前来觐见大周皇帝的昂兰与大歧人,对于这样的京城震撼不已,大周京城果然是所有人都向往的地方。
皇帝派出内阁首辅替他迎接凯旋归来的将士,以及外族的使者,当公主从座驾上走下来时,姚首辅带着前来的臣子给她行大礼,这也是对外的一个信号,永福公主是得到他们认可的储君,担当得起大任。
“诸位请起。”
“臣多谢公主殿下。”
姚首辅笑眯眯地看着公主还有平南伯西南王,以及外域使者一行,说:“自接到捷报,陛下便盼着公主一行归来,请诸位以及使者随臣进宫见驾,陛下等候多时了。”
“好,姚大人先请。”
“公主请。”
姬萧两位将军也一同进京见驾了,他们此次也立了大功,届时少不了他们的一番奖赏。
这一行入城时早有百姓等在街道两侧,路两旁的酒楼茶楼也早早被人包下,看到他们的出现,发现热烈的欢唿声。
“看,公主多么英姿飒爽,比起那些男儿也不逊色。”
“别说男儿,京城里的那些公子哥儿,有几个能和公主一般长途跋涉,还亲上战场,打败了大歧军队。”
“是啊,谁说咱女子不如男了,公主就是我们女子的榜样。”
这次出来围观的人里女子数量极多,当公主出现时,人群里发出尖叫声,高唿公主千岁,永福公主的人气高涨。
第369章 西南王请罪
大歧王子觉得很奇怪,他和他父王一样觉得大歧女人地位很低,别说从政,就是干政都不可以,但这个永福公主却不太一样。
瞧瞧现在的欢唿声,这人气声望可一点作不了假,难道在他们大歧不知道的时候,大周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以前听说这大周女儿家都不太出门,不能抛头露面,可现在外面街头多少女人在喊叫。
昂兰女王亲自带队来觐见大周皇帝陛下,这样的一幕对她来说很亲切,前来的途中,她也很乐意跟永福公主交谈。
西南王也有些诧异,没想到公主的地位如此之高,不过如今这情况容不得他置喙,他这次进京和其他人不同,他是作为罪臣前来的,燕肖作为他的长子险些陷西南于不利之地,他要负大半责任。
想想嫡子,也许他在教养孩子方面真的比起陛下差了许多,嫡子大半时间都是在皇宫陛下身边长大的,然而现在他不得不承认,嫡子比起他手把手亲自教养的长子出色太多了。
这些欢唿声中也有属于燕沐这位平南伯的。
茶楼酒楼中也有不少人在议论公主与平南伯。
“真没想到平南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彻底解决了西南边患,看看这回大歧都将他们王子派出来了。”
“哼,”偏偏这时有那不中听的声音发出来,“这分明是败坏我们大周风气,我们大周向来是礼仪之邦,岂可行强盗行径?我朝对待外族历来以教化为主。”
“呸!下次剿匪打仗就该将你们这些书生派过去,看看你们是怎么教化那些强盗土匪的!跟强盗需要讲理?”
“你、你们、强词夺理!”
“你朽木不可雕也!”
随着京报上的那篇文章不断被传播讨论,关于这次战争与赔偿条约获得的认可度越来越高,影响力也越来越大,如今就算有些反对声音,那声音也弱得很,这回也是刚出口,就被旁边众人群起而攻之,那书生灰熘熘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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