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燕重山听得目眦欲裂,“你将事情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手下不敢隐瞒,因为只要派人出去打听,就会一清二楚,而且估计不久之后也会有旨意传到府上,赶紧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复述出来。
燕重山听得完全呆愣住了,最后“噗”地吐出一口血,两眼一翻人就昏死过去了。
“来人啊,叫大夫,快叫大夫过来。”
幕僚也得到消息赶了过来,看到的便是燕重山经受不住打击吐血昏迷的现场,看管家还想请宫中御医过来,连忙将人呵住,现在叫御医过来那是在告诉皇帝什么?告诉皇帝他们主子对皇帝的举动不满意?最后只能叫府里养着的大夫来救治王爷。
这边在救治,那边朝廷的天使来了,来府上宣旨。
大夫赶紧先将燕重山救醒,幕僚告诉燕重山宫中圣旨来了,燕重山不得不打起精神,还让人给他脸上用了些妆,免得让人看出脸色太过脸看。
皇帝虽拿掉了西南王位,但燕重山这些年在西南也不是没有功劳,如燕沐所说,经过几代西南王的梳理,西南才有如今的局面,几代西南王守卫西南都有功,所以皇帝也需要给燕重山安抚。
皇帝拿走了西南王位,给燕重山一个镇南公以补偿,新出炉的镇南公还不得不叩谢圣恩。
第373章 燕沐赴任
燕重山被封为镇南公一事也很快在京城传开,皇帝此做法也算成全了燕重山的颜面,但众人心想,燕重山肯定是不愿意用一个世袭罔替的王位换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就到头的国公,而且前者有实权还有兵权,而后者呢,也就一个虚爵,从今后要荣养在京城了吧。
当然对于京城权贵来说,一个国公爵位够高的了,对于非皇姓人来说,国公就是最高的爵位了,多少权臣奋斗了一辈子都未必能有这个殊荣。
也是因此,燕重山还不得不带病进宫叩谢圣恩,再回府后又倒下了,受到的打击太大了。
皇帝看得都有些不忍心了,所以就连王妃求和离的折子也暂且压下了,免得燕重山伤上加伤,一命唿呜了,他也要落得一个亏待功臣的嫌疑,他真没想要将燕重山给弄死。
为这,皇帝还特地将燕沐叫进宫里来,跟他解释了一番,希望燕沐和他母妃能缓缓时间再提起事,燕沐倒无所谓,只要母亲坚定自己的决心,一份和离文书也不过是走个过场,他不认为凭母亲的性子在和离之后还想再嫁的,所以就暂且放那老东西一马吧,免得真不小心翘辫子了。
皇帝看看燕沐说:“你真不去看看镇南公?”
自己养大的孩子,皇帝多少能揣摩一些燕沐的心思,除了有朝堂上的考虑,燕沐此举也更是为报复燕重山和燕肖这对父子,不得不说,这记报复是真的狠,将燕重山的心给扎得血淋淋,一记重拳就击中他们的七寸,要了燕重山的半条老命了。
不过他的感情是偏向燕沐这一边的,不会说出苛责的话,何况这于朝廷有利,如今有一个燕肖了,焉知以后不会出现第二个燕肖,他不能将西南的隐患留给后人。
话说回来,这也是燕重山自己留下的后患,当初但凡对燕沐这个嫡子有几分慈心,事情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当初他这当爹的都不心疼,他这皇帝伯伯都替燕沐叫屈,所以这能怪燕沐走极端?
燕沐此招釜底抽薪,心情正好着呢,他挑了下眉反问道:“这时候去看他真的好吗?陛下不担心我过去后,他的状况会更加糟糕?”
皇帝被噎了一下,这还真有可能,要说燕重山原来还存着要补偿燕沐的念头,现在估计恨不得掐死燕沐了,燕沐的出现可不正是提醒他王位被削一事么,看到这罪魁祸首燕重山能有好心情?指不定燕沐再来几句,燕重山真会被气得升天了。
皇帝懒得再说什么了,挥挥手说:“那就赶紧滚吧,对了,早日启程去西南,不要整天想着往尧昌府那边跑,否则朕立马给你赐婚!”
燕沐敢怒不敢言,只得气鼓鼓地走了,皇帝见他这憋屈的小模样,心说总算扳回一城了,心情也舒服了不少。
朝堂上的旨意要快马加鞭送往西南,新任西南王燕沐自请削王,那西南王府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而且镇南公的家眷也需要前往京城。
燕沐依皇帝所说,在京城也没多待,与母亲还有其他顾家黎家等人道了别后,就随着传旨的人一起前往西南任命,不然没有坐镇的人,这道旨意传过去会引得西南上下慌乱不已。
燕沐将和离折子暂且被压下一事也与母亲说了,王妃这几日也处于震撼当中,都顾不上她的和离折子了,眼见儿子接了西南王一位,又眼见着儿子自请削王,她的心情复杂之极。
曾经的西南王府是困住她与她儿子的囚笼,反正她没享受到任何王妃该有的殊荣,如今这牢笼轰然倒塌,她心头反倒有几分快意,唯一要担心的是儿子会不会吃大亏,毕竟那可是王位。
然而燕沐也劝他了,真正想要削番的其实是皇帝,他除了嫌麻烦,也是体会上意,顺水推舟,如此还得了圣宠,又能重击燕重山父子,何乐而不为呢,所以他一点遗憾都没有,一个国公的爵位对他来说足矣。
他要跟哥哥厮守一辈子的,反正也不会有后代,不管是王位还是国公,等他和哥哥这辈子走完,这爵位也就到头了,所以这二者对他来说并没多大区别。
真要了王位,反而会遭了陛下和下任皇帝的忌,他又不是多能忍的性子。
见儿子是真不在意,王妃也就放下了,如果不是儿子自己争取来的,那西南王位也没有她儿子的份,所以还不如毁了的好。
听说王爷,不对,镇南公有受到不小的打击,都卧床休养了,还怕被皇帝知道引得龙心不悦,连御医都没敢请,王妃听得心头又痛快几分,想当初她也只能卧床休养,该叫镇南公尝尝她当初体会的滋味。
反正要和离的,陛下并没反对,因而为了避嫌,王妃一点都没有想要去镇南公府看望镇南公的意思,等到儿子离京去西南赴任后,王妃又命人将府门关闭,不接待任何帖子与来客,一心过自己的小日子。
虽舍不得儿子,但西南那地方她一点都不想再踏入进去,那里没能给她留下丁点美好的回忆。
原来的燕重山虽已中年,但依旧能上战场能杀敌,看着气度不凡,然而重重打击之下,现在的他看上去老了十多岁。
如今的他对燕沐这个嫡子那是恨也不是,想补偿也不是,他不知道他到底作的什么孽,老天派下来这么两个孽子折磨他,一个勾结外敌,为了权势不惜想要老子的命,一个则在他的心上狠狠捅了一刀,燕氏这一脉传承的王位就毁在了那孽子手里。
燕重山敢说,那孽子绝对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打击报复他和肖儿的,燕重山越想越灰心沮丧。
“那孽子呢?他人在哪里?”燕重山躺床上有气无力地问。
“主子,”手下小心翼翼地瞧了眼国公爷,不敢不说,“平南公带着圣旨去西南赴任了。”
不能再叫王爷了,可唤国公爷那不是在戳燕重山的痛处么,折中一下,身边的这些下人如今改口叫燕重山为主子。
燕重山听得勐一阵咳嗽,好不容易平缓下来后气恼道:“他倒是一条好狗!”
他想骂燕沐是皇帝养的一条好狗,可又到底不敢对皇帝大不敬,那死小子到底懂不懂王位对他们一脉的意义,他之所亲自押送燕肖进京请罪,为的还不是他们一脉的王位,只要不造反,陛下就没有任何理由削王,可这死小子倒好,主动请缨了。
那死小子果然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的桀骜不驯,气愤之下,发现自己依旧对这嫡子喜欢不起来,哪怕他之前表现得再优秀。
他生来就是专门为克自己的吧。
燕重山敢说,手下可不敢附和,现在他们谁敢小瞧燕沐。
“主子,该喝药了。”
燕重山气馁,还喝什么药,他都快被两个孽子气死了,而且王位丢了,他都无颜去地下见祖宗。
“主子,保重身体要紧,平南公去了西南后,几个小主子也会进京,他们离不开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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