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叶秀鸣在江泰城的朋友,也以为叶秀鸣会离开江泰城前来庆凌城,是因为案首被一个无名小卒抢走的缘故,所以来这里见识一下,顺便将对方打压下去。
叶秀鸣淡笑道:“千万别这么说,我之所以离家出来,是打着游学的主意,不过凑巧庆凌府是我的第一站,碰上感兴趣的人,因而多留了一段时间。倒是你们怎么来了?还有这二位公子是……”
叶秀鸣疑惑地向两位陌生人看去,叶秀鸣的朋友章冀顺着他的话便为双方介绍起来。
章翼和叶秀鸣也算是打小的朋友,自然也不是没有背景的,章冀所在的家族同样有人在京城为官,章家是江泰城本地的一个大族,所以这两位正是从京城而来,家中长辈带了信让族人好好招待他们的。
“这一位是姜钧姜公子,姜公子父亲乃是京中武安侯,他在家中排行第三,这一位是郑冉郑公子,郑公子乃是姜公子表弟,父亲是朝廷礼部郎中。”
当报出这二人身份时,叶秀鸣心中便有了底,这位郑公子虽然父亲只是礼中郎中,官职并不高,但他的祖母却是宗室出身,所以他这样的身份也不能让人完全轻视,只是这二人究竟是前来庆凌府游玩还是带着其他目的,叶秀鸣现在不得而知。
既然来找他,自然不能将这几人带进府学了,叶秀鸣让书童跟府学教谕说一声,带他们离开给他们作向导。
这期间难免要通过顾昭向齐家酒楼预订佛跳墙这道菜,从京城远道而来,不可能不去品尝一下,可目前时节,不预订估计都很难吃到,叶秀鸣又不知道这二位的脾气,总归谨慎些好,如今他父亲尚在京中为官,在地方上看来叶家很不错,可放在京城,叶家根本不起眼。
吃了佛跳墙,又去了崇元寺待了两日,两位从京城来的年轻人倒是对崇元寺的斋菜赞不绝口,四人坐在半山腰的亭子里,姜钧笑道:“难怪这美名都传到京城去了,确实不俗,那齐家酒楼的佛跳墙也是难得的一道美味,二位身在地方上可能有所不知,这佛跳墙的美名,可是连宫中都知道的。”
叶秀鸣表示惊讶:“我竟不知名气这么大,竟传进宫中去了?”
“哈哈,叶公子有所不知,佛跳墙这道菜,是真正进了宫里,宫里几位都品尝过的。”姜钧笑道。
叶秀鸣露出怀疑之色,章翼同样不相信:“除非齐家酒楼的大厨跑去京城为圣上做了这道菜,否则如何进得了宫的?”
姜钧故作神秘道:“这就是秘密了,我与表弟在家中是游手好闲之辈,也只听父亲偶然间谈起过,具体详情不得而知,只隐约知道仿佛与这里的知府宋大人还有那回嘉奖有些关系。”
叶秀鸣恍然道:“原来竟是宋大人送去的?难怪了。”
心里却琢磨起来,这二位到底是无意提及还是故意说出这番话的?可是他和祖父连这样的消息也不得而知,只知道宋程大人托了他的岳父大人进献了东西,他父亲无意打听具体情况。
莫非宋大人进献的东西很重要?所以这二位是特意来打探的?
不管是不是,叶秀鸣心中更加谨慎了。
姜钧说:“说来我家中与宋大人也有些渊源,来了两日也该去宋大人府上拜访一下了,叶兄可同去?”
他父亲是武安侯,宋程岳父是勇毅伯,说来同为勋贵,前去拜访也不会显得突兀。
叶秀鸣点头:“也好,我来这里后还未拜见过知府大人。”
这是他们上山的第二日了,又赏了会儿景便下山去了,决定第二日去见宋程,因而提前送了拜帖。
拜帖先到了宋夫人手里,正经跟武安侯扯上联系的,也就是她这勇毅伯的女儿了,宋夫人奇怪道:“武安侯的三子姜钧?跑来庆凌城干什么?我父亲与武安侯之间并没有太多往来。”
宋夫人与宋程利益一体,所以不能不为夫君多操些心,她不知道这武安侯跑来庆凌府地界纯粹为游玩,还是想做其他事,京里的形势通过与父亲姐姐的通信多少也知道些,随着陛下年纪增长迟迟没有诞下皇子,这京里也开始不安宁了。
无论是宋程还是她父亲勇毅侯,都不可能参与进去的,因而宋夫人对武安侯三子的到来,其实并不是很欢迎,因为武安侯和宗室之间也有着拐弯抹角的联系,这时候的身份敏感得很。
但别人上门来拜访,宋夫人又不可能将之拒之门外,因而一面回帖一面又让人给在府衙的宋程捎信。
宋程能怎么办?有好事,这些微麻烦他自然也得背着,至于夫人操心的那些事,他不应就是了,有岳父大人在,别人也没可能强逼着他站队。
因而第二日宋程留在家中见了从京城来武安侯三子这一行,还带他们见了自己夫人,毕竟跟武安侯扯上联系的可不正是他夫人么,不见正主像什么话。
宋程温和地与他们交谈,对叶秀鸣很是关切了他在府学中的生活,言明有不便之处尽可以来找他,还为姜钧他们介绍了庆凌府好玩的地方。
姜钧笑道:“叶公子已带我们去齐家酒楼用过膳了,佛跳墙果然名不虚传,难怪美名都传进京城以及宫里了,倘若京城也能常吃到这道美味佳肴就更圆满了。”
宋程听得眉心跳了一下,这武安侯家的小子来他地界上到底干什么的?想来找事的?虽然他只是一个从四品的知府,但面对武安侯也是不憷的,他身后还有他岳父呢,虽然爵位比武安侯低一级,可手里的实权却胜过武安侯的。
宋程笑笑:“那就是要看齐家酒楼东家的意思了,也许他过上段时间会有意往京城发展。”
姜钧继续笑道:“以前从不知庆凌府是这样人杰地灵的地方,不仅有佛跳墙这样的美味和崇元寺的斋菜,还有玲珑香皂铺子出的香皂这等好东西,听说也与这齐家酒楼的东家有关?”
宋程笑容不变:“是啊,酒楼少东家是个不错的,我对他知之不多,倒是夫人知道得多点,夫人十分喜爱玲珑香皂铺子里出售的香皂,前些日子往京城送去不少,想必如今京城也出现香皂了吧,这里面肯定有我夫人的一份功劳。”
叶秀鸣已经闭嘴不说话了,宋大人这话什么意思他会听不出来?这是明摆着告诉姜钧,别打齐家酒楼和香皂铺子的主意了。
是的,这铺子和那少东家背后有他夫人撑腰,尤其是现在在他眼皮子底下,所以怎能容得别人来染指。
姜钧自然也听得明白,因而脸上的笑容有所收敛,又说了会儿话几人起身与宋程告辞。
这些人前脚刚走,后脚宋夫人就出来不高兴道:“这两个小子到底打什么主意?胆子不小,敢将手伸进这庆凌府地界来了。”
宋程笑意更淡了:“估计这武安侯家是知道我送去宫里的罐头的事,否则不会特地提”宫里”二字,这武安侯将他三子派出来试探我,这野心可不小,就不知道他如今是不是站在那一位身后,还是站了其他人。”
宋夫人恼道:“管他站谁,可别想将勇毅伯府拖下水,这武安侯可真是打的如意算盘。”
人拉拢到了,还打上香皂主意,这是想要人财两得啊,世上哪有这般便宜的事。
圣上还好好活着,现在就想打那位置的主意,是嫌他们自己活得太长了吗?
宋程若有所思道:“因为我这次的出手,估计不少人盯上我这里了。”
宋程想了想,写了封让人送到齐云飞和顾昭手上,这件事也和他们二人有关,所以得和他们提声醒。这二人都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
所以顾昭这才知道,原来他的日子并没有他以为的那般清静,也许正因为他还是个小秀才,所以并没有入了多少人的眼,前来庆凌府的人盯上的也许就是宋程大人,还有齐云飞这个酒楼与香皂铺子东家。
顾昭找了个机会问了齐云飞一声,齐云飞摇头叹笑:“原来想攀上的关系攀不到,现在别人将梯子都放到我面前了,我却不敢了,顾昭,你和宋泽可得好好考,将来我们的生意做得更大了,也没人敢觊觎。”
顾昭翻了个白眼,那早着呢,还有齐二哥这话说得也太直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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