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辈合力念完信后,老太太两眼迷茫道:“昭儿说的是啥意思?这信里的什么高家到底是怎回事?”
“娘,我听着怎感觉这高家是对咱小叔不利啊,瑶儿,娘没理解错吧?”
顾仁点头:“娘你没理解错,小叔在信里就是说了他跟高家之间的矛盾冲突,高家人不想让小叔顺利科考,想坏了小叔的前程,这高家怎这么可恶?幸好信里小叔也说了,他告到衙门后,高家不敢再做的,因为县里府城里的读书人不会放过高家的,高家这事做得影响太坏。”
“真的?”老爷子也终于有了声音,“你们给我把这信再念一遍,我再仔细听听。”
作者闲话:感谢对我的支持,么么哒!
第二遍读信时,三小就流畅多了,不认识的字也大概能猜出是什么意思,老爷子听得更认真,同时眉头中间拧出一个深深的印痕。
读完后,老太太听得更心慌了:“老头子,要不我们去府城将昭儿接回来?”
科考再重要,也没有老儿子性命来得重要,外面人都要断老儿子手脚了,那还是赶紧回家保平安吧。
老爷子摇摇头:“不,昭儿写这封信的意思是跟咱们提个醒,现在昭儿在外面反而安全,过了衙门的面,那高家不敢再对昭儿下手的,昭儿就是要在外面多多露面才是,躲起来才会让高家人觉得昭儿怕了,昭儿信里也说了,这回官老爷都是站在昭儿一边为他主持公道的。”
“老大,仁儿他娘,你们在镇上接触的人多,听听外面有没有在传你们弟弟的事,看外面人怎么说的。”
“诶,我会跟孩他娘留心的,那三弟真不用回来?不用怕那高家?”顾老大依旧一脸担心道。
老爷子叹气道:“你弟写这封信回来明显是安咱们的心的,咱不能让你弟还要为我们担心,我就是想不通,这高家为啥要针对你们三弟?”
老太太气得拍腿道:“就是,昭儿统共去了两趟县城,怎就得罪那高家了,非要跟昭儿过不去,高家要再敢做什么,老婆子我就一头撞死在高家门口。”
顾老大一家子同样想不通,对顾大牛和小赵氏来说,顾昭以前虽然娇气了点,人也懒散了点,但除了两趟县试真没到县城去过,怎么想也不会跟那高家扯上联系的。
这高家未免欺人太甚,他们供了顾昭这些年,眼看要出成果了,高家却不做人非要毁了顾昭的前程,这对顾家来说跟杀人父母有什么区别?
老爷子叹道:“一切还是等昭儿回来再说吧,昭儿回来之前大家就老老实实卖豆腐,也别跟外面人多提你们三弟的事。”
“诶,爹,我们知道了。”
全家都因为顾昭的这封信忧心不已,但奈何人不在眼前,他们再担忧也做不了什么。
顾老大和小赵氏每回去了镇上都依着老爷子的话,留心外面人在谈论什么,果然听到有人提起清河县高家针对一个赶考的书生做的恶事,还有高家门内闹出来的笑话,反而那姓顾的书生,别人嘴里提起来也只说倒了大霉被高家针对,提起来都是同情,至于其他倒没什么了。
顾老大也没敢仔细询问,回家后就老实将这些情况告诉老爷子,显然就算分家了,老爷子还是大房的主心骨,老爷子心里虽没底气,但也不能在小辈面前露了怯,仔细琢磨一番,认为高家做的事显然不得人心,这些传言明显是偏帮他们家顾昭的,没看连顾昭的具体身份都没传出来,只知道是个姓顾的赶考书生。
老爷子还特意抽了个空去镇上拜访学堂谭夫子,向他请教顾昭的事,夫子也得了府城的信的,对高家的行径那是深恶痛绝,向老爷子保证,这回顾昭闹出来反而是好事,有那么多的读书人看着,高家反而不敢闹事了。
得了谭夫子的保证,老爷子这颗心安了许多,当然在顾昭没有安好无恙回来之前,还是无法彻底放下的。
夫子也有自己的读书人人脉关系,高家做的事的确让他气得火大,因而在自己的小圈子里走动了一番,替高家好好扬了回名,于是在清河县这一带,高家的名声更臭了,也许现在高家还看不出什么影响,但逐渐的高家人便会发现,他们做事会越来越不顺,不仅被读书人圈子排挤,还会蔓延到下层老百姓中,毕竟被高家欺负的书生就是穷苦百姓出身。
穷苦百姓怎么了?是吃你家大米还是用你家布料了?还不许咱穷苦百姓不进高家店铺不佃高家的田地吗?
就在高家被全城全县全镇人抨击的时候,府试终于放榜了,庆凌城的百姓还是挺关注这次榜单的,因为被高家欺负的考生就参加了这次府试的,如果这考生通过了府试那更说明高家的可恶了。
如果不幸没通过,嗐,高家岂不是多此一举,白折腾了一场,高家又何必呢,还将自己名声闹臭了。
“放榜了,衙门口放榜了。”
“那顾书生到底上榜没?对了,只知道顾书生,可他到底叫啥名啊?不会看了榜都不知道他中没中吧。”
“我听人说叫顾昭的。”
“哇,真叫顾昭?他中了,这叫顾昭的上榜了,在榜单上排第五名。”
“哇,真中了啊,过了府试就是童生了吧,这高家人果然心肠歹毒,一个少年童生差点葬送在高家人手上啊。”
顾昭没上榜,大家会笑话高家的瞎折腾,可现在顾昭上榜了,成绩还不错,这高家的行径就更惹人厌,于是又引发了一波大家对高家的抨击。
至于这次的案首,那是谁啊,有顾昭上榜重要吗?
于是头一回,府试的第五名出的风头大大超过了头名案首,大家只记着第五名顾昭而不知道案首了,也忽略掉案首其实是和顾昭来自同一个地方同一个学堂的。
听到外面人都在谈论顾昭而没几个提案首的,顾昭还有点小得意,装模作样跟宋泽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啊宋泽,这回抢了你这案首的风头。”
看顾昭憋着笑,宋泽除了无奈还有点高兴,越是如此高家越是不敢有动作了吧,宋泽无语道:“你县试第五,府试又是第五,难不成你是看着名次考的?不会下次院试又考个第五吧。”
“哈哈,我说是凑巧你们信吗?”
齐云飞也听得无语之极,但府试跟县试一样也考了个第五,的确让人挺意外的,因为县试只有一县之人,府试却是庆凌城下面的六县考生一起考的,上榜的竞争力大多了,顾昭依旧能考个第五,这成绩绝对差不了。
虽然有点意外,但这绝对是个好消息,尤其是宋泽这回依旧考了个案首,齐云飞高兴地请他们在齐家酒楼大吃大喝了一顿,依旧有镇店之宝佛跳墙,吃得大家心满意足。
府城的消息也很快传回清河县,在清河县同样掀起一波哗然,由此而起的同样是对高家的抨击。
顾昭的信比府衙的消息也比夫子慢上几步,夫子得了消息便让人跑了水云村一趟,将顾昭和宋泽考中上榜的消息带过去,整个水云村都沸腾了,一个案首,一个第五名,水云村出了两名少年童生,这绝对是整个村子的大喜事,上门道喜的人更是络绎不绝,连带着这日顾记豆腐坊的豆腐很快便卖空了。
不久之后还传出这样的说法:“知道顾昭为啥这么聪明十五岁就考上童生吗?这都是因为吃了自家的豆腐啊,吃了顾记豆腐,脑袋瓜子就是聪明。”
“宋泽?那是因为宋泽也吃了啊,不然怎会一连考中两个案首。”
许多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因为此时许多百姓跟后世一样,都是望子成龙的,于是带动顾记豆腐坊的生意越发好了,一些大户人家都赶着牛车马车亲自来水云村买豆腐。
人在庆凌城的顾昭都不知道因着他和宋泽的缘故,顾记豆腐坊还扬了回名,在府试流程走完后,他被人请去了喝茶。
对此顾昭表示一点不意外,明显知府大人对他和高家的案子是打算说和了,其实宋大人起了说和的想法,已经是偏向他了,否则冲着永宁侯的面,宋大人完全可以将他一个刚考上童生的农家子弟压下去,没必要对他客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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