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居然是真的?”
“小哥厉害啊,居然制服了这三个厉害家伙。”
“应该的,小哥不必这么客气,我们一起帮你们将贼子绑上送去报官,这毁人前程的做法太可恶了,绝不能放过。”
众人七嘴八舌地安慰起顾昭和他书童,并帮着捆人,弄好后又簇拥着顾昭和木头一起去见官,因为歹徒的手段太狠毒,所以他们一路走还一路广而告之,而这也正是顾昭想要的效果,他们不说的话顾昭还要主动想法子扩大宣传效果呢。
因而更多人知道此事并汇聚到送官的队伍里来,途中他们还经过一家客栈,很不巧,这家客栈里住的大部分是赶考的书生,有喜爱围观热闹的人看到外面大群人吵吵嚷嚷的,就凑过去听了一耳朵,结果整个人就炸了,并且飞快跑回客栈一宣传,这就让更多书生炸了。
谁对顾昭最有感同身受?那自然是同样前来赶考的书生了,不少人寒窗苦读数载甚至更长的时间,结果叫人使下如此阴损的手段,让数年苦读一朝尽毁,这是任何书生都无法忍受的,今天是针对顾昭,谁知道改日会不会冲他们当中的某个人而来?
客栈里所有的考生都跑了出来,挤进人群里向顾昭求证此事,从顾昭口中得到确证后更怒了。
“绝不能放过贼人!”
“这位书生是说背后有人指使他们?那我们将指使人一起抓住报官去,绝不能让人得到消息跑了。”
“对,对,你知道那指使人在哪里吗?”
顾昭心说他同样是他需要的,连忙点头说:“我已经从贼人口中知道情况了,我这就带你们去。木头,你跟着大家伙儿一起去报官,我马上就过来。”
木头一点不想跟哥哥分开,可惜报官要紧,只得叮嘱说:“哥哥要小心,快点过来。”
“知道了,你也小心。”
于是人群分成两拨,考生们也分成两拨,一拨随木头继续去衙门,一拨随顾昭往另一个客栈去抓人,路上跟顾昭互报了身份后,还有考生问顾昭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顾昭表示茫然,他将自己的经历简单说明了下,表示想不到会是什么人要用这种手段毁他前程。
另一边,还没开张的齐家酒楼里的齐云飞也得到消息,一个姓顾的书生被恶人蓄意针对要毁前程,他听得吓一大跳,顾昭才从他这里出去没多久,这姓顾的书生不会就是他弟顾昭吧,吓得他立马飞跑出去直奔衙门,他以为大家口中的顾书生已经被人断手断脚了。
客栈里,王婆子喝着小酒吃着下酒菜等着好消息上门,在她看来,这回绝对能成,收买的人也是给她打了包票的,她就不信这回那小子还能逃得过去。
虽然出来一趟很辛苦,但这会儿也能放松一下,她是最喜欢喝酒打屁的,不过跟在老太太身边这样的机会并不多,这会儿酒喝得有点多话也多起来,正跟邻桌说主子家儿子跟老子身边的小妾偷偷往来,然后小妾怀有身孕,老子高兴万分,却不知这小孩到底是他儿子还是他孙子。
就在这时冲进来一群书生和路人,问掌柜的从清河县来的姓王的婆子住在哪里,掌柜的正听那婆子的八卦听得起劲,一见这架势便愣愣地朝那婆子指去:“那就是。”
这下好,乌泱泱的一群人于是直朝目标扑过去,王婆子正说得起劲,就被人扑个正着,扑腾了两下大叫起来,听八卦的人也懵了,这是干什么呢?
带头的书生气愤道:“这婆子指使人打断赶考书生的手和脚,要毁人前程,现在要带她去见官,你们想阻拦我们是不是跟这婆子是一伙的?”
旁人被吓住了,哪里还敢阻拦,于是眼睁睁地看着这群人带着不停扑腾的王婆子扬长而去,人走了才有了反应,大唿小叫起来。
“我看那婆子就不像是好人,我的确看过几个不三不四的人来客栈找婆子的。”
“刚她八卦的不会正是她主子家的事吧?她主子家是清河县哪家?”
“快跟过去看看,这事不可能是她一个下人主使的,肯定是她背后主子让干的。”
于是又有不少人追出去,就连客栈掌柜也派了个小二跟出去看情况,要不是走不开他都想亲自跟过去围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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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公子,顾公子出事了。”在家温书的宋泽,迅速抛开书本跑了出去,后悔顾昭出去的时候没跟着。
府衙前热闹得很,有不少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为围观热闹而来的,被旁人告知后一起声讨起可恶的贼子以及背后的指使者,知府大人被差役告知详情后也唬了一跳,立即跑到前堂升堂问案。
眼下可是府院的关键时期,此事如果处理不好,在读书人中会产生非常不好的影响,事态扩大了,连他这个知府也会落不到好,而且他自己也是读书人,一路从县试直到进士出头,非常清楚这过程中的艰辛,对于用这般手段毁人前程的举动同样深恶痛绝。
知府大人一升堂,惊木一拍,堂下被押过来的三个混子吓得差点当场失禁,他们不过是做些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事,哪里想到就要闹到官府还被知府大人审问,当即就跪在那里喊饶命,并且争先恐后将被人收买对付顾昭的事情说了出来。
“姓王的婆子?来人——”
“大人,已经有人过去带那王婆子了。”
“对,我哥哥亲自去了。”木头作为书童在一旁证实道。
知府大人看向木头:“你家主人与他们口中的王婆子可有矛盾恩怨?”
木头连连摇头:“我哥哥并不认识他们口中的王婆子,我哥哥也从未与人结怨。”
听书童一口一个哥哥的叫他主人,无论知府还是围观路人都觉得顾昭这个书生是个好的,连身边的书童都当弟弟来照顾的,这就显得背后毁他前途的人更加可恶。
齐云飞来了,见到木头也有点心惊肉跳,木头身上的事情还没搞明白呢,他关切地问:“顾昭没事吧?”
木头此刻见到齐云飞出现,也不随便给他甩脸色了,老实回答道:“哥哥带人去抓收买他们的王婆子了。”
齐云飞一听便知王婆子是哪号人物了,高老太太身边跑腿的那婆子可不正是姓王么,没想到她为了对付顾昭竟也来了庆凌城,他刚刚慌里慌张地过来,这会儿听木头说没事,这颗扑嗵直跳的心才安了不少,然后又焦急地往外面看,不知顾昭有没有抓到人,顾昭又因何缘故会将这件事闹大的。
宋泽则和顾昭一伙人前后脚赶到的,宋泽被吓得脸色有些发白,眼神也有些发狠,待看到顾昭安好无恙,还将一个婆子五花大绑地带来,同样松了口气,恭敬地对知府大人行了个礼,就和其他考生一起旁观知府审案。
“大人,学生顾昭,正是他们商量要对付的目标,幸好学生警觉得早,没让他们得逞,请大人为学生作主。”
“请大人作主。”其他愤慨的考生一起向知府大人大声请求。
那三个混混还没被拖下去,也没挨板子呢,现在一看到王婆子被带来,赶紧指认:“大人,就是这婆子叫我们干的,她给了我们一共二十两银子,我们才花了三两,还有十七两没动。”
“对,对,大人,就是这婆子还特地带我们去辨认这位书生,好叫我们不会认错人,就是她叫我们将这书生手和脚打断,就是想叫他考不了试,大人饶命啊,我们只是听这王婆子指使的。”
知府大人听得大怒,又看向顾昭:“你可识得此人?”
顾昭摇头,就算知道她的身份也不会当面指认出来:“学生并不认得她,学生一直在家和学堂读书,便是清河县也是因为赶考才去,庆凌城也是第一次来,因而从未见过这位王婆子。”
“我知道他,她就是清河县的,是清河县高家的婆子。”人群里有人叫喊起来。
“对,她路上自己叫嚷的,叫我们赶紧放了她,否则高家饶不了我们,说他们高家在京里有人,这婆子嚣张得很。”
“天哪,多大的仇多大的怨,竟从清河县追到庆凌城要断人家书生的前程,太可恶了,大人就该严惩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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