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级?
那是个陌生的Alpha,嘴唇下巴连接到耳廓处有一道贯穿脸颊的疤痕。
应该是个领头的,看着非常的不好惹。
段裴景发誓从来没有听说过S级里还有这号人物。
“陈权!”有人这么叫他。
陈权。
段裴景嚼着这个名字,搁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视线就没有离开过那个叫陈权的S级Alpha。
信息素虽然是S级的,但是看着倒是没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有点外强中干的感觉。
敲击声一停。
不构成威胁。
忽然,对方的背影一顿,猛然转身,视线一丝不差地穿透而来——!
嘭——!!
一声巨响,车被一股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力量整个掀翻——
剧烈的挤压将其挤压成了一个恐怖的形状,彻底成为了一坨废铁,在雨中冒着青烟。
在最后一刻,段裴景借力一个翻跳跳了出来,在这个熟悉的异能出现的一瞬间,产生了一丝一闪而过的诧异。
旋即为自己那台报废的大G心疼了一秒。
“啧。”
——吧嗒。
段裴景仰了仰头,雨水顺着他的下巴滑进了衣领,目光冷沉。
淅淅沥沥的雨马上打湿了他的衣衫,发丝微凉。
他抬眼,隔着朦胧的雨雾,跟那个Alpha对视着。
对方的眼睛里闪烁着一股激动到诡异的情绪,毫不掩饰地散发着恶意。
不像是一个人的眼神,更像……怪物的。
段裴景被自己这个猜想惊得眉心一跳。
“你是什么人!”其余的A级马上反应过来,纷纷持枪对准他。
不过不论怎么调整站姿,他们的重心站位都是围绕着那辆军用卡车。
宛若铜墙铁壁一般地,用人墙牢牢焊死住了任何一个死角。
众人僵持着,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就连兴奋如陈权,也不敢随意先手。
毕竟眼前的这个Alpha,是真正的、货真价实的S级Alpha,跟用外用药物强行架起来的S级是不一样的。
陈权嘶哑的声音响起:“全员戒备——”
“是!”
……
段裴景慢条斯理地环视一圈之后,最终落在了那辆铁皮卡车上。
黑白分明的瞳孔之中,有厉色一闪而过。
“他不见了!”
陈权猛然抬头!
侧身有强劲的风声从耳畔拂过,几乎是本能的驱动下,他下意识抬手格挡住了。
但代价就是手臂连通着半边身体都被震得发麻发痛,下一秒,整个人都倒飞出去——
轰!!
陈权毫不留情地被摔进了卡车铁皮内。
车身一个剧烈的摇晃,砸出了恐怖的凹陷,尘烟四起。
alpha的身影快到一种恐怖的地步,烟灰里,一个只剩下一条手臂的人被扔了出来。
“队长!”
陈权的左臂被硬生生扯断,血肉跟断骨的关节伤口狰狞可怕,血很快积了一滩。
他挥开想要上前搀扶他的人,咬着牙怒吼:“开枪!!”
“砰砰砰砰……!!”
数不清的枪声划破湿漉的空气,倾泄而出的杀意朝灰尘里密密麻麻地落下,激起大片污水!
S级异能——黑白颠倒。
空间仿佛有一瞬间的扭曲。
只在须臾间,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失重感,地心引力从脚底往头顶灌,呼啦啦地从半空中倒下了一大片——
“防御!!”
有人大喝,在S级的alpha信息素席卷而来的前一秒,站稳了身体,但这股恐怖的力量却只是跟他们擦肩而过——
遭了!
陈权猛然回头!
所有栏杆齐齐被斩断,狂风拔地而起。
强悍的力量疯狂汲取着方圆之处的空气,头顶的吊轨已经开始发出渗人的“吱呀”声。
轰——!
钢铁携带着摧枯拉朽般的破坏力,生了锈的钢铁护栏轰然落地。
千吨的重量从高处砸落的瞬间,污水跟石屑飞溅数米高,结结实实挡住了来人的去路。
“……操!”
……陈权被逼得连连后退,咬着牙骂了句脏话,面目狰狞,握拳蓄力狠狠往这堆废铁上猛地砸下去!
同为S级的力量瞬间将其化作了一堆齑粉。
雨帘对面的场景,却让他们心中一凉。
只见那辆军用卡车早已从侧面的合金钢门被人强行破坏出了一个大洞,洞口的边缘呈现一种被暴力撕裂开的痕迹,往里卷成一个恐怖的弧度。
天色已经黑如深渊,暴雨的骤至,很快将里面积出了一小片不深不浅的水洼。
三米高的玻璃罩子早就变成了一堆玻璃碎片,里面空空如也的现状已经告诉他们人已经跑了的事实。
“…………”
豆大的雨点跟污水被风呼呼吹着往门面上灌,口鼻处全是脏污的痕迹。
陈权阴沉着脸,狠狠擦了一把脸,吐出一个字:
“……追。”
……
无穷尽的旷野中,alpha用一种普通人难以察觉的速度飞速奔驰着。
omega被风衣裹得严严实实,窝在他的怀里,被他稳稳抱住。
正是段裴景。
Omega的信息素是白桦的味道,被雨水浸透后,伴着潮湿的味道渗透在了段裴景的衬衫、肌肤。不断往他每一个毛孔跟口鼻里钻。
雨水打湿了他的发丝,顺着高挺的鼻梁滑入衣领,最后落在了omega那具热得不像话的身体上。
段裴景闭了闭眼,强迫自己把所有不合时宜的思维给压下去。
是的,江馁发情了。
段裴景不敢再继续耽搁,他不能保证自己能够短时间内跑回实验室,拿到抑制剂。
不应该的。
他把江馁的发情期记得很清楚,应该是在半个月之后才是,为什么现在就……
段裴景眉眼下沉,眼底的情绪如同深不见底的深谭。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早十分钟在卡车里见到的场景。
江馁在这里。
没有陷阱,不是阴谋,J没有骗他。
的确,这种时候,他没有理由骗他。
但是他看到了什么?
三米逼近四米的玻璃器皿中,被三分之二的水给占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而提前步入发情期的江馁,就在里面。
无数管子错综复杂地分布在他的身上,微微垂着头,发丝在水中不上不下地漂浮着。
脸色泛着异样的红,腺体上的那块花中的蛇的纹身像是晕开了的墨汁,分支延伸着黑红色的血管,丑陋地攀爬在他的皮肤上。
段裴景还记得江川枫提起过他第一次见到江馁的场景。
淡蓝色的液体中,那个像海妖一般的貌美至极的omega,还有那股宛若致命的吸引力。
段裴景当时还以为江川枫惦记上江馁了,怒火冲天,二话不说毫不讲理地把人痛恨地揍了一顿。
直到江川枫痛苦表示自己已经有了相亲对象,绝对不会对江馁有非分之想,段裴景才肯堪堪饶他一命。
……
通过药浴浸泡而促进毛孔吸收从外界进行药物治疗的方法,这并不稀奇。
更别说是在一个对此造诣颇深的细胞研究室。
或许当时的江馁受了什么及其严重的伤,被迫沉睡。
所以只能用外部疏导的方式来补充营养跟药物。
实际上呢。
这根本不是什么疗养,而是为了限制江馁行动的一种方式而已。
江馁的眉头蹙着,四周的阀门就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关。
在段裴景打开门的那一刹那,水流加快,眼看着就要没过他的口鼻——
突然,这座看似坚硬无比的器皿表面,从中间开始,浮现出了肉眼可见的恐怖裂痕。
不到半秒,整个器皿就跟一触即破的易碎品,轰然炸开!
乱七八糟的碎玻璃跟水渍跟疯了一样不受控制地往四周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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