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猜对了,Dusa真的很喜欢吃糖?
约翰抱着焦虑不安的心情一路往回走,差点撞到人。
“噢!很抱歉……”他下意识回头,却在地上发现一张黑色的卡,有点眼熟,他捡起来,“先生,你的东西掉了。”
被叫住的人回过头,粲然一笑:“谢谢,你留着吧。”
约翰这才看清楚,这是内层区用来进场格斗的ID卡。
黑色的,卡身周围有暗色花纹,他不会认错。
而被他差点撞到的人,正是收拾好师恩的骨灰,跟希诺分开的段裴景。
分开时,希诺给了他一张卡,正是决斗场的ID身份卡。
按照希诺的意思就是,希望他把江馁带出来之后,不要动其他人。这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的限度。
但很明显,段裴景准备阳奉阴违。
约翰低头一看,确认了一下上面的个人信息。
艾伯?
外层区没有这号人,难道是内层区的人?
“不不,这个我还是……”约翰挠了挠脸颊,心说这玩意儿他拿着干什么,他去打格斗吗?
别扯。
他忽然注意到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段裴景的长相。
这个人……
约翰眯起眼,仔细打量着他的五官。
这个人是外国人啊!
他乡遇故知,说不定他能认识Dusa要找的人呢?
“你……”
“朋友,能请你帮个忙吗?”段裴景先一步抢先问道,笑眯眯的样子看着确实极具亲和力。
约翰刚想着为什么都找他帮忙,段裴景又问:“你是内层区的人?”
约翰下意识摇头:“不是,就是有人找我帮忙,所以就……”
他欲言又止,意识到这可能不是能够随便诉诸于口的事情,岂料段裴景压根不在意,笑道:“哎呀,那你一定是个热心肠的人,你能帮忙给我带个路吗?”
说着他又遗憾叹息:“你知道的,我初来乍到,想找个地方报道。可是我迷路,这样下去,肯定会影响到明天的决斗的。”
这可是个麻烦事,约翰心想。
决斗的意义在这里至关重要,可能是处于筛选强者的目的,所举办的对决。
要是平常就算了,重点是下次的对象会有Dusa,如果出现纰漏,上层的人肯定会勃然大怒的。
出自于那张ID卡的信任,约翰完全没对段裴景产生怀疑。但职业特殊,以防万一的情况下他问道:“你为什么扔掉卡?”
“哦这个啊。”段裴景颔首,笑意越来越深,“这个当然是因为我不需要。”
约翰一愣:“不需要?”
“嗯哼。”他说,“你们老大认识我,我是他特邀的客人呢。”
约翰恍然大悟,原来是专门调过来的对手,是担心Dusa赢的太轻松吗?
他顿时对段裴景升起了莫大的敬意,连带着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这个人,一定是高手!
约翰单纯地点点头:“我给你带路!”
于是段裴景满意地跟着约翰走了。
只不过略显奇怪的是,他沿着回来的路往回走的这条道上,居然连一个人都没有,让约翰不得不怀疑地看了几遍手机上的日历,确认今天确实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约翰完全忘记了要记得问段裴景谁是“段裴景”,一点儿都没有怀疑,愣是傻傻地把人带到了内层区外围的安检部。
靠近这座封闭的外墙下,是几个圆拱形的露天大厅围绕着连接的通道。
白色的瓷砖晃眼,加上白炽灯的反光,刺的人眼睛生疼,只有中间那道硕大的安检门跟红外线检测仪格外醒目。
同样,空无一人。
约翰刚还在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听见身边的人发出一声若有所思的叹息: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内层区’啊。”
这是什么意思?
不对,你不是内层区的人?
约翰感觉肯定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脑子被搅浑,所以才没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刚想完,一阵刺耳的警报声顿时拉响,像无数的海妖扯破了喉咙奋力尖叫,白炽灯眨眼间全部转瞬变红。
整个大厅就像是浸泡在血水里一样阴森恐怖,刺耳的声音响彻整座大楼。
随即,拉平到毫无情绪的女声从广播中响起:
“警报、警报,异调局内混入奸细,目标人物为身高一米八九的男性Alpha,姓名段裴景,异能不详,等级为S,请全员做好战斗准备,开启全面高度警戒模式。警报、警报,异调局内…………”
约翰沐浴在诡异的红光之下,张着嘴一副滑稽样,完全懵掉了,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之后,才反应过来:
“混入奸细,段,段……”
“段裴景。”笑意盎然的声音从侧面好心提醒他,约翰只感觉脖子处的皮肉突然感到一阵紧绷,有什么东西被人强行扯走了,直到看到对方手上的ID卡才堪堪回过神。
“你……”
你是段裴景?
没来得及问出口,段裴景冲他一挑眉,手拿着卡顺手往一旁的读卡器上一刷。
“朋友,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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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裴景说谢谢是真的在说谢谢,结婚请你坐上桌那种。
第100章 开战
约翰顿时瞪大了眼。
他一直在找的敌人,居然就是奸细!那就说明Dusa要找的人是奸细,四舍五入Dusa要叛逃!
他闯祸了!
犹如一块菱角分明的冰块堵住了他的喉管,他只感觉浑身冰冷,有无数的嚎叫被强行吞回了体内,顺着喉管跟自己快咬碎的牙根一块落进了肚子里。
我靠,这不完了吗。
所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段裴景把门刷开,然后“滴——”的一声,无数白气蒸腾。
那扇耗资上千万的合金防弹门自动打开,露出了内层区的通道。
而他担忧了一路的安保人员,终于在门被打开后,显露了人数。
陆陆续续,最少也有上千个。
一排的黑色多功能作战背心,绑带手枪套,还有那望不到底的冲锋枪枪口,随时准备待命。
危险的警报由眼睛传递到了大脑,连接的神经跟肌肉条件反射般地紧绷。
但他只能瞪圆了眼,看着段裴景在众多枪口的面前,慢条斯理地把外套给脱了,里面是一件黑色的高领上衣,流畅的肌肉线条相当明显,收入腰腹。
约翰敢保证,这不是一个内勤人员该有的身材。
至少也得是经历过无数次鏖战的作战人员。
“fire of Volley.”
一声令下,约翰站在段裴景身后,心中大喊“完了!”
“哼,不长记性。”
约翰下意识回过头,只见段裴景脸上的笑意还是那样的从容。
这个时候谁还想管他从容还是淡定,约翰觉得他可能脑子有病。
他只想跑路。
约翰肌肉神经牵扯着一动,甚至大脑才刚接触到了他要跑的指令,他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
整个空间都发生了刹那间的错乱,短暂到不容反应的时间内,他居然感觉自己看到了段裴景周围空气被分割成了一块一块,然后前面的连通着后面,像牛皮糖一样,紧紧粘住不松手。
他不知怎么的,背后脊梁骨附近开始产生一种突如其来的剧痛,这种痛像最强的传染病,没有预兆地往四周的神经流进四肢。
约翰感觉可能是有人用相当粗暴的动作直截了当地拎起了他的衣领,然后重重摔了出去。
只有这样,他的背才有可能会产生这样的疼痛。
但怎么可能呢?
约翰宁愿这一切都是幻想,不然怎么眨个眼睛的功夫,他就已经连人带着他的ID卡,飞出了至少十米远?
约翰感觉有块石头堵住了他的气管,不让他的尖叫冲破喉咙,直到他完整地眨完这次眼睛,才能够让自己像一张被子弹穿透的烂鼓皮,尖声恐惧万分地叫了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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