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太快了。
抛开其他不谈,布锐斯选择他做人形兵器的提议真是最合适的选择。这种速度跟力量,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练得出来的。
有一只大掌摁住了他的肩膀,力度大到恨不得捏碎他的骨头,江馁感觉自己眼前的事物忽然一个头重脚轻的颠倒,打断了他的异能。
“…………”
他失重般地漂浮在空中直直就要坠下,抬头的瞬间撞进了Alpha的眼神中,怔愣的瞬间,他忘记施展异能。
对方的黑色的瞳孔里藏着的情绪太复杂,一下子怔住了他一瞬。
对方也并没有趁着他坠落的这段时间,对他出手。
打在他身上的这几拳,也不痛不痒。
为什么。
跟其他人不一样。
江馁眯起双眼。
他从半空落下,双手撑地,当胸一个凶狠的横扫,势必要当场踹裂对方的头骨。
可惜对方双手交叉,从膝盖往上固定住他的关节骨位置,手腕下压,发狠一绞——
“…………!”剧烈的疼痛刺激得江馁瞬间面露凶色,身体柔韧到犹如一条在黑暗的丛林中蓄势待发的蛇,不顾及自己的伤势,用还完好的一条腿自下而上一个扭身将对方踹开数十米远——
段裴景勉强站稳,渐渐开始冷静了下来。
刚刚江馁突然发难,段裴景觉得很有可能是因为蓝池的异能刺激到了他。
他虽然不能够自愈,但身体素质是实打实的好,硬是能跟自愈的异能者打个把小时还能游刃有余。
这两个人用异能的次数屈指可数,纯粹靠着拳拳到肉的肉体体术,在不断缠斗着。
两人打的越来越猛,即便不带异能,两个S级异能者之间的格斗也同样凶残到有些恐怖,有种两人之中必死一个的狠劲。
越和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生怕段裴景被江馁这不要命的打法打出个好歹。
没有能够制衡江馁的手段的话,他能一直这么打下去。人再怎么样强悍,也是会被消耗掉体力的,更何况段裴景不敢用全力,更吃亏。
庄铮鸣已经在调配麻醉剂了,他只能祈祷段裴景支撑的时间再久一点。
越和余光瞥见墙角的高海辉,他褶皱的眼皮下那双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不远处的江馁,满是警惕。
“……”越和勉强才控制住了自己的面部表情。
完了。
控制人身自由还好说,但江馁连段裴景都认不出来的话,异调局最后的决定很有可能会选择销毁掉这个潜在的危险。
作为朋友的越和,肯定是不愿意看到这种结果发生的。
他动作一顿,眼睛缓缓睁大,瞳孔震颤。
不对。
不对啊。
从接管记录江馁的那段时间,越和曾亲眼目睹过他在格斗场的样貌。
当危险来临时,他不是不会动手,而是不会下死手。简而言之,跟外部所传出来的传闻截然不同。
这样的一个人,会活成传闻中那样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吗?
他会为了布锐斯战斗?
不可能,如果越和曾经认为是因为江馁跟布锐斯有什么关系,所以才愿意为虎作伥的话,根据这段时间他对江馁的了解,不如说是因为布锐斯手中捏着江馁的什么把柄。
而能够导致江馁丧失了理智,除非外力干预。
而能够使人丧失理智的药剂,当然是有的。
越和几乎要被自己的猜测给震得头晕目眩。
那布锐斯,凭什么觉得,他能够治住这样的江馁?
他手里有什么?
不,应该好好想想,江馁曾经有什么。
昏黄陈旧的记忆仿佛层层上锁的潘多拉魔盒,散发着沉重的气息,无数条他不愿意回想的记忆被迫在临门一线里疯狂回想着,翻阅着。
越和太阳穴鼓突得厉害,强烈的疼痛刺激着他的大脑,汗水顺着额头流进了漆黑的发鬓。
他猛地睁开眼,冲着远处打的黄色灰尘四起,快到看不见人影的战斗中央大声喊:“他妹妹!”
“师恩!段裴景!跟他提师恩!”
段裴景立马意会到,抽着空隙就冲江馁说:“别动!你妹妹的骨灰在我手里!”
果不其然,江馁手臂一顿,还没等段裴景喘口气,就被一记凶狠至极的飞踢当胸踹开十几米远——
越和、蓝池、庄铮鸣:卧槽!
段裴景:“我艹……!!”
接着摔进了废墟里,尘埃飞溅。
高海辉唏嘘道:“这个时候威胁人家,脑子锈透了吧。”
越和:“……”
蓝池:“……”
庄铮鸣:“……”
--------------------
话说回来,江馁这算家暴吗(沉思)
第106章 哪里不一样
段裴景这一嗓子无非是火上浇油,江馁那股赤裸的杀意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刻爆发到了顶峰,愤怒的情绪浓郁到几乎要化作实质淹没掉在场的所有人。
越和决定下次如果还有早教班的骚扰短信,他一定会替段裴景回复一个订阅。
omega微微侧头,森寒视线冷冷扫视过来。
“…………”
几人齐齐背过身,汗毛直竖。
还算得上幸运的一点的是,江馁只是单纯地瞪了他们一眼,表达了一下自己被窥视的不满,并没有打算使用石化之眼攻击他们的意思。
不过这也怪不了他们,这就好像伏地魔变身只会喵喵叫的小猫,陪他们度过了无数个日日夜夜无比美好的时光,摇身一变突然改变主意坐进高达冲着他们开大炮,搁谁谁能反应过来。
段裴景也被折腾得浑身冒火,冷着脸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妈的……软硬不吃。”
异调局那里,能交代就交代,交代不了就带着人跑。
段裴景一个蓄力,再次冲了上去。
这个时候他应该庆幸的是,江馁没有怎么大批次地对他使用异能。恰好在体格方面,拜远在大洋彼岸的爹妈所赐,段裴景身为Alpha的身体素质比omega好了不止一点。
凶悍的拳风对上,强烈的气场掀起狂风,周围的废墟轰隆隆全部倒塌。
江馁听到了自己手臂处传来的骨裂的声音,接着整个人就被狠狠按在了地上。
背脊曲张,被一只手狠狠往下挟制住了动作。他背对着对方,在看不见的方向一双粗糙温热的手遮住了他全部的视线。
因为被限制了行动,江馁一下子变得十分暴躁,怒不可遏,发了狠地就要不顾一切抽出自己的手臂。
骨裂也好、脱臼也好,就算是因为撕裂把整只手臂留在对方手上也好。
怎么都行,无所谓。
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指令,赢。
况且这次的对手不一样,他轻敌,并不怎么攻击自己,江馁默默想着。
只可惜这次没那么简单,对方并没有怕他受伤而先一步松手,反而压死了他的背脊,摆明了就是要让他受一次严重的伤痕,一道……没有这么简单就能恢复的伤痕。
这个认知让已经在暴怒边缘徘徊的江馁彻底突破那层防线,骨裂的声音一寸一寸地弥漫上来。
有人死死压制住了他,被迫他跪倒在地,眼前的悬崖只要行差就错一步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从石砾滚滚的深渊下传来的风吹乱了他的额发,凌乱的黑色发丝遮住了他的视线,一股陌生的情绪从胸口传递到大脑。
有人在悬崖对面,那个模糊的人影在说着什么,但风太大了,江馁听不清。
他很生气。
气到浑身都开始发抖,每一根血管都变得滚烫炽热。一股找不到源头的怒火从心口腾升而起,足以烧断他所有的理智。
“江小宝。”
压抑着的年轻男人的声音,沉闷地在他身后的头顶上方响起,江馁下意识地停止了挣扎。
但只停顿了片刻,他挣扎得更加厉害,骨节的关节处发生恐怖渗人的扭曲声,看样子是真的打算生生扯断自己的肢体。
上一篇:我投骰子贼溜[跑团]
下一篇:豪门老男人的奶狗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