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他双膝一软,身体失去行动能力后,就毫不留情地掐住他的后颈,熟稔地往外拖。
他还在模模糊糊地找着渺茫的希望。
黑沉的视线缓缓移向人群中的那个Alpha,下一秒,他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视线下移。
一根电击棍毫不留情地挥舞下来——
陷入黑暗里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那个熟悉的声音诚恳地说:
“谢谢你愿意相信我,选择我,Dusa,真的,谢谢你。”
……
再次醒来时,omega被强烈的白光刺痛了眼。
生理泪水控制不住地溢出,他的双手双脚都被拷在了冰冷坚硬的特制手术台上。
周遭除了密密麻麻的监控,空无一人。
而裸露在外的腺体上多了一条墨色的花中蛇,是他最讨厌的生物。
它吐着腥毒的信子,满怀恶意地盘旋在他白皙脆弱的后颈上,充满着屈辱跟强迫意味的图案,烙在了他的身上。
“……”
江馁控制不了自己的异能,本能地不想再回忆接受这一切。
放开我。
放开我……
青筋犹如一条条毒蛇盘踞在惨白的肌肤上,但他只是将唇部咬得血肉模糊,冷汗直冒,没有叫出声。
“你必须接受无法接受的现实,才能成长,Dusa,我在帮你。”
帮我?
江馁太想笑了,以至于他就在梦里就这么笑出了声。
这人实际上只是想要折断他的翅膀,好来欣赏他痛苦、挣扎甚至是求饶的惨状而已。
江馁再清楚不过,所谓的爱跟帮助,都只是掩藏在这种冠冕堂皇的假象之中,混淆视听而已。
***
H市公路。
一辆黑色的布加迪被拦在马路旁。
那牛逼轰轰的汽车尾翼跟流畅的车身引得不少人注目,无时无刻都在彰显着它价值几千万的身家。
尤其是那个靠着座椅安睡的omega。
他的头发似乎刚被清洗过,半干不干的碎发耷拉下来,裹着一件看着就价值不菲的西装,安安静静地睡着了。
而另一旁的驾驶位空了出来,段裴景第十八次耐心跟交警解释:“他真的只是睡着了,我急着有事儿呢,哥们儿,要不这样,你跟我一块儿走,我现在真着急。”
“谁跟你是哥们儿,别乱攀亲戚。”交警喷道,“来来,我给你细数细数,我问你要手机,你说坏了,你说你是异调组的,你说ID卡没带,我叫你把这小哥叫醒,你说他睡太熟,不能叫,老弟,你叫我不怀疑你我都难办,你把我当傻子啊?那小omega明显是发情期到了,你当我瞎啊,当街嫖娼下药被我逮了个正着吧?你小子,老实呆着吧,派出所的就在来的路上,敢跑我就给你贴条!”
“……”段裴景憋着气,心中默念一万遍佛经,压制着内心的怒火,还是没忍住,“你丫……”
“还骂脏话是吧?”交警唰唰写了张条,十分正气凛然不畏强权,啪一下贴车门上,“罚款二百!”
段裴景:“……”
他指着自己肩头:“谁家嫖娼会往肩膀上捅一刀?”
“那就更要抓了!”交警瞥了一眼车内的omega,嘟囔着,“像你这种办事不成反被干掉的富二代我见多了,告诉你,法律就是正义!”
段裴景这下是真想给他来一拳了。
第36章 发情期
他是真觉得现在争执没什么意义,还不如等派出所闹大,等着江局来捞他。
想到这里,段裴景突然有点哭笑不得。
外勤途中被交警扣了,这是异调组开的先河。
关键那个叫J的孙子还把他唯一的通讯手段给打碎了。
如果不是事出突然,他真觉得对方是存心想要他大街上裸奔。
他把袖口解开,把衬衫往上翻了翻,露出一截一看就训练过的结实手臂,撑着一旁的电线杆。
正打着电话的实习交警羡慕地瞥了瞥,嘟囔着说:“有这资本都还搞下药这套,奇葩呢……”
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派出所就带着人风风火火来了。
为首那位隔着老远,反着光的大脑门在远处就已经彰显着他的身份。
还没等段裴景先开口,对方就诧异地说:“段裴景?”
段裴景:“老张?”
“你怎么在这儿?”
问到这里段裴景无语地抹了把脸。
颇有一种干完这趟就想辞职的感觉,咬牙切齿地把原委说清了。
“我说了都是误会误会,你们这小哥偏不信。”
老张哈哈大笑,一拍那傻了眼的小交警,假意说教:“傻得跟头驴一样。”
交警:“……”
“行了,既然误会说开了,那就是闹了个乌龙嘛,就当提前过春晚节目了。”
交警总算理清了前因后果,生怕这位领导因此记恨上他了,讪讪地说:“不好意思哈,段组长。”
“没事儿。”段裴景说,“你也别节目不节目了,我没问你呢,你一个刑侦分队长,怎么跑派出所帮着扫黄来了?”
老张一努嘴:“我还没问呢,怎么我扫黄,扫到你了呢,那小o谁啊。”
“我们组的新队员。”
一说到这个,段裴景就来劲了,“我说什么来着?omega,我们组的——长相气质一等一,走路上星探都得打着八百个来回要微信那种,明日之星懂不懂?诅咒这种东西,就是用来打破的。”
“懂懂懂,给你得意上了,恭喜你们组终于洗脱了老汉组的名声,回头我给你挂俩串鞭炮,从城东轰到城西。”
老张也没仔细看,笑着拉开段裴景,压低声音说,“行了说正事,你不是问我来这儿干嘛吗?芙蓉路这一带说是有当街行凶的人,状态诡异,一会儿说吃人,一会儿说脸上全是青筋,说的跟生化危机似的,再这么传下去就该拍电影了。监控室也查过,没抓到,我这不就来碰碰运气。”
段裴景神情凝肃起来:“一点都没拍到?确定不是谣传?”
“我看不像,传的沸沸扬扬,都上热搜了,都挂一上午了,你没看到?按理来说你们这些小年轻应该比我喜欢冲浪啊。”老张叹气,“总之,我先确认确认实情,如果是异能者,就来上报给你。”
段裴景也只好应下:“行,我那组员发情期来了,得赶紧回去打抑制剂,改日见。”
这话就跟个定时炸弹,老张声线骤然拔高:
“发情期?!”
小交警殷勤道:“怎么了两位领导?”
“没事没事。”老张差点把自己呛死,手忙脚乱的把人支走,然后压低声音,“那我俩唠这么久,你不赶紧走,把他晾那儿?”
段直男说:“这也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嘛,他都睡着了。”
老张无语至极:“omega跟alpha能一样?他那哪是睡着了,他那是晕过去了!”
十分钟后。
异调组的门被大力推开,段裴景用外套把江馁裹了个严严实实,囫囵抱起就往里面冲。
实验室的门被一脚踹开,单手将门栓封好。
因为动作的原因,外套滑了下来,浓郁的白桦香瞬间就充斥了室内。
段裴景也不管了,江馁说过,他只能用那支蓝色的抑制剂。
庄铮鸣做实验的时候,喜欢留一支在外面,这样就不用每次都拿,倒是方便了段裴景。
他拿起那支抑制剂,刚准备给人事不省的江馁推进去时,就发觉到了不对。
他裸露在外的脖颈红的有些不对劲。
几根黑青细长的筋络蜿蜒盘旋在苍白的肌肤上,那片后颈连到耳后根的纹身在发情后更加清晰。
那条毒蛇宛若活了过来一样,呲着毒牙,盯着江馁的腺体。
江馁拧着眉,脸色惨白如纸,额头全是密密麻麻的细汗。
段裴景才想起来,刚刚抱他进来的时候,他一直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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