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正常的发情期不应该这样吧。
段裴景恨不得穿越到马路边给还在等人的自己抽一巴掌。
正常alpha发情期到了,不打抑制剂基本要维持七天左右,头一天两天忍住也没什么要紧。
他没接触过omega,就觉得都是人,应该都是一样的。
等等。
布满青筋?
【就是芙蓉路这一带说是有当街行凶的人,状态诡异,一会儿说吃人,一会儿说脸上全是青筋……】
他的脑中顿时浮现出刚不久老张跟他说的话。
段裴景拨通了电话。
“喂老大,咋了?我们都在江局这儿交代呢,江局他老人家还说你忙完了你也要……”
“庄铮鸣。”段裴景声音有些发沉,“江馁发情了,昏迷不醒,这种情况能直接打针吗?”
“什么?!”庄铮鸣惊起,“到这地步了?早干嘛去了?”
“我……”段裴景懊恼地捂住脸,“事态紧急,你先说。”
“他如果醒不过来,十有八九是得不到舒慰,活生生给憋晕的,你先给他做个临时标记,稳下后拍个照给我,再打抑制剂。”
“……等会儿。”段裴景难以置信,“我给他标记?”
“不然呢?还有谁?”庄铮鸣说,“这个时候你就别守着你那上了锁的铁裤裆了,守着你的守宫砂准备进宫当娘娘呢。又不是叫你上床,临时标记而已,你不肯就叫别人来!”
段裴景自知理亏,老老实实的:“……知道了。”
将电话挂断之后,段裴景看着缩在一旁状况不好的江馁,内心天人交战半天。
心说这要是上了,那那交警小哥说的话可就坐实了。
段裴景将他环抱在怀里,轻轻托住往旁倒的头,那截纹着身的脖颈泛着红,脆弱的腺体就这么暴露在他的眼前。
他盯着那段细腻的脖子,太阳穴突突跳,脑子里忽然想到之前为了江馁翻的那本书,上面写着:
【 omega的腺体,绝对不能让除开另一半的任何人接触。】
段裴景垂下眼,置身在这浓烈的信息素里,他好像也有些发热,脑子不清楚了。
“……你要是醒来想打我,就打我吧。”他喃喃道。
“……”
江馁神志不清地嘟囔着,乌黑的眉头紧紧蹙着。
惨白的脸上全是细细麻麻的冷汗,忽然一股高阶的信息素以一种轻柔但不容置喙的态度侵占了进来。
熟悉好闻的松木香几乎要把他整个吞吃掉,将原本几乎要燎原的烈火给浇灭。
腺体被强行注射药物的感觉他再清楚不过,不是这种感觉……
江馁的性格不允许自己落到这么被迫的境地,但偏偏是这个时候……
他用尽力气,拼命把沉重的眼皮睁开。
泪水跟汗水交杂中只能看清一个模糊到重影的影子,他努力辨认着。
那是一只手。
一只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
那只手紧紧挽着自己的腰,似乎在防止他滑下去,将他整个人都收进了怀里。
“唔——!”
轻微的酸麻刺痛从腺体处传来。
江馁忽然猛地一颤,神智总算清明了一些,一股油然而生的怒火从心底腾升而起——
是谁?
“我要……”宰了你……虚弱到下半句话没有说出来。
“哦?”段裴景感觉到了,停下动作,把人翻过来,“醒啦?”
在这人说话前,江馁都是秉持着要杀人灭口这个说一不二的决策的,只要把人杀了,然后偷偷埋了,这样段裴景也不知道,能继续帮他研究解药。
段裴景见他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唇色鲜红,眼神阴沉,颇有一种“老子现在就要干死你”的意思,立马解释:“等等!江馁我有话要……”
说——
话说一半,下一秒,脖子处就感受到一阵剧烈的疼痛,接着两眼一翻,直直倒了下去。
第37章 给你报仇
江馁现在还没完全恢复,眼神不太好使,看谁都重影,耳膜里的噪音在嗡嗡作响,回响个不停。
他把人提起来,踉踉跄跄拖着走。
脚步虚浮,汗湿的碎发散开,眼底的红血丝更加浓郁。
异色的瞳孔在不正常地缓缓变深,一步步往前挪动着。
活像要把段裴景大卸八块,五马分尸。
“哎呀江局,您就放心,我们办事儿一向靠谱,什么生化危机、死神来了,就算贞子您也放心,这件事情我们先查,到时候遇到困难我再请示上级,您放心!我们不会傻到什么都自己扛着的。”
江局笑呵呵的:“我知道你们,你们都是好孩子,这次行动辛苦了,铮鸣跟齐莎这俩孩子也辛苦了,叫你们去住两天院,局里报销你们也不去,行了,回头我叫人给你们打面锦旗挂门口,这总行了吧?”
“好啊好啊。”庄铮鸣嘿嘿笑,几人已经肩碰肩走出了电梯,顺着长廊走,“不过与其挂锦旗,还不如送两斤坚果啥的,我们还能嗑两把瓜子,闲下来多唠唠嗑。”
“哈哈哈哈好!那就……”
忽然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江局的眼睛,江局:“……怎么了蓝池?”
“……我靠。”庄铮鸣压低声音,一看走廊尽头提着人的江馁,正往这边来。
隔着老远就感觉他状态不对,视线一转,地下跟个拖把似的拖着的不是段裴景是谁?
她不由自主喃喃道:“……段哥被反杀了啊这是。”
“什么?什么反杀。”江局鼻尖一耸,“我怎么好像闻到了omega信息素的味道……”
“您闻错了闻错了!”蓝池讪讪一笑,跟火燎了屁股一样着急上火地把人又返回去往电梯里推,
“紧急情况,稍后再跟您说哈——牧淳!帮忙送江局上去!”
牧淳耷拉着死鱼眼,推推鼻梁上的眼镜:“知道了。”
齐莎也觉察到了不对,捂住鼻子:“江馁发情了?”
庄铮鸣是个beta,没什么可捂也没什么可躲的。
幸亏这里离得还远,味道现在才传过来,不然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她急匆匆跑过去:
“老大怎么在这种事儿上这么不靠谱呢,江馁!”
江馁没有回她,忽然脚步一顿,直挺挺地往前倒了下去。
庄铮鸣陡然色变:“我靠!”
…………
段裴景是在另外一张床上醒过来的。
睁眼映入眼帘的,先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好半晌都有点重影在眼前晃,晃得人脑子嗡嗡疼。
忽然,一张熟悉的脸陡然出现,放大在他的眼前——
“……!”
一句脏话刹在嘴边,见段裴景差点滚下床。
庄铮鸣心满意足直起身,拍拍手:“醒了?再不醒我真要觉得你为情所困,要殉情了呢。”
“……”段裴景摁住头:“江馁呢?”
庄铮鸣一抬手:“在那儿呢。”
只见另外一张床上,江馁那身满身血污破破烂烂的衣服已经被换成了干净的白T,掖好了被子安安静静地躺着。
窗外的光投射进来,他的发丝都沐浴在金光里,露出半张安睡的侧脸。
“看什么看?我还有话问你呢。”
段裴景醒过神:“什么?”
“江馁怎么回事儿啊。”庄铮鸣一屁股坐床边,“他那个样子,根本就不是正常的发情,他到底什么来头?”
段裴景说:“不正常吗?”
“正常个屁啊。”庄铮鸣说,“你有见过发情期来了要杀人的?我看你身上除了肩膀那块跟江馁给你脖子来那一下有点发紫之外,没有外伤了,你没反抗?这不像你啊。”
上一篇:我投骰子贼溜[跑团]
下一篇:豪门老男人的奶狗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