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的一个小时后,沈煦川肠子都悔青了。
许青沉独自消灭掉两瓶特殊勾兑的混合的烈酒,喝的时候没反应,一停下来就上头。
他醉了,像上次和侄子们聚会时那样,可以走直线,但思绪纷飞,模样变得亲切友好,跟谁都一脸笑盈盈的,没有任何戒备心。
沈煦川正在跟海丝特讨论明天的婚礼,两人都没注意,再回头往那边看时人已经不见了。
“老许!”沈煦川直接跳起来,心脏在胸腔里振动,他焦急地环顾四周,没有在人堆里发现许青沉的身影。
海丝特劝他别着急。
可他没法平静下来,心里有一种预感,灼心的预感。
沈煦川逮住几个庄园的人询问,问了一圈,终于有人见到了许青沉。
“劳伦斯醉了,我让人带他去房间休息。”庄园主人是这样告诉沈煦川的。
沈煦川先是松口气,很快有警惕起来,总觉得有事发生,那种预感依旧存在。
他奔着庄园主人提示的地方寻去,脚步匆匆,路上还懊恼地嘀咕:“他有病刚好,我不该离开他身边。”
他进入一座大房子,恰巧碰到一个佣人,对方指了指一楼最里面的房间。
“许青沉,你在不在?”
沈煦川来到房门口,试探性地把门往里推,里面的光线很暗,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
他蹙眉,又叫了一声老许。
里面终于有了回应,他听见许青沉的呼吸声。
他急忙推门而进,顺手把灯打开。
灯光骤亮,正好照在许青沉身上,此时正仰着脸躺在沙发上,一副熟睡的姿态。
沈煦川满目关切地走近,俯身观察他的脸色,确定他没有受伤,终于放松了些。
下一秒,沈煦川的眼睛又瞪圆了。
他留意到许青沉的衬衫领口有些凌乱,帮忙整理时却有重大发现,许青沉的脖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快红色的痕迹。沈煦川瞬间变脸,咬牙切齿地看着那块皮肤,呼吸逐渐变得急促。
他用手指去碰许青沉的脖子,反复地摩擦。
许青沉被他扰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声线特别松散:“你在干什么。”
沈煦川继续用手指戳着那块皮肤,颧骨咬的紧了紧,表情阴森森的很不真实:“这里是怎么回事,谁种的草莓,别告诉我是蚊子咬的。”
许青沉摸着脖子,心里泛起点细微的茫然:“刚刚的人不是你吗?”
沈煦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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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结婚的日子就要挂彩”
沈煦川的心情是炸裂的。
许青沉的脑袋是昏沉的。
前者把后者摁在沙发欺身而上, 不知道是谁的牙齿磨得咯咯响,细微的声音充斥了整间屋子。
“许青沉,你给我解释清楚, 你都干了些什么, 或者是别人对你干了什么!”
沈煦川几乎是把脸贴在了许青沉的脸上, 挑战的目光里有一丝明显的好奇,他不动声色地嗅着男人身上的味道,试图找到陌生人留下来的气味,但闻了半天,他鼻尖里只涌动着酒香的味道。
他盯住那抹红色的痕迹观察,用食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摩挲。
皮肤是干的, 没有口水停留过的迹象。
难道真的是他多虑了?
不!他不会放过一丝可能性, 只要一想到除他以外的人碰过许青沉,他就混身起鸡皮疙瘩, 为了不让这种疙瘩伴随后半生,他必须把事情搞清楚, 是人是鬼他都不会放过。
若是许青沉自己弄出来的, 皆大欢喜。
若是别人...
沈煦川无能接受:“不可以, 我要手撕那个人。”
许青沉困得眼睛勉强睁开一道缝:“刚刚不是你送我回来的吗?”
“不是我,快说!到底是谁?”沈煦川急的想一巴掌拍在许青沉的头顶, 好让人醒醒酒, 可他的手在接触到对方的头发时立马变成了抚摸。嘴巴一抿一抿的, 像是在尝什么滋味:“搞什么, 一会儿没看住就被人揩油, 你是糊涂虫吗?你不知道睁大眼睛看清楚是谁吗?”
许青沉有病刚好, 再加上喝酒, 本就有点晕, 一听沈煦川在耳边唠叨,整个人更加迷糊了,说话的声音也轻若无闻:“我刚才梦见你了。”
“混蛋,那不是我。”
“就是你,我梦见你了。”
沈煦川不甘心地瞪人:“你梦见啥了?”
许青沉陷入了短暂的回忆,半垂着视线发呆。
梦中的沈煦川可没有这么聒噪,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犹如天使降临,笑得特别甜,好像从很远、很梦幻的地方向他跑来,一边跑一边叫他的名字。
他想起一些美好的画面,嘴角流露出温暖的笑容,然后握住沈煦川的手,闭着眼睛说:“梦见我们拥抱在一起,就像现在这样。”
可惜沈煦川现在想的不是梦里的事,而是现实中的事。
两人在各自的思绪里开启了跨服聊天。
沈煦川说:“这么说刚刚那个人抱你了。”
许青沉回道:“是你,梦里的你。”
“呵..我信你的鬼,”沈煦川摸着下巴自言自语,“是谁这么大胆,竟敢调戏我家老许,不行!我必须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许青沉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摸到一手薄薄的细汗,怔仲一下说:“我们应该早点休息。”
沈煦川气鼓鼓的摇头:“休想,你不解释清楚休想睡觉。”
“解释什么?”许青沉秉持那副天真茫然的样子,从沈煦川把他叫醒到现在他始终保持这个状态。
他舒展四肢仰躺在沙发上,眼睛困倦地半阖着:“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送我回来的人不是你,那就我的朋友,真好笑,我还跟那个人说了很多我们结婚的事,我提到了小九斤,希望她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然后上手了?”
“嗯..他是朋友,我好像抱了他。”
“再然后呢?进到这屋子里你们做了什么?”
“你是指?”
“你脖子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亲你了。”
“除了你,谁还会亲我。”
“我之前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你这里红了,”沈煦川用手指头戳了一下许青沉的喉结,力道就像抓痒痒。
“我们...”许青沉努力去回忆半个小时之前的事,可想了半天没有想出结果,一点记忆也没有,反倒是喉咙泛起一阵痒意,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咳..睡觉了,我睡着梦见你,哎...少爷,你就让我睡吧,我现在是醉人。”
“喂!你把眼睛睁开,不准睡!“沈煦川使劲摇晃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忍住困意把眼睛睁大了些:“宝贝,你到底想怎么样,想玩游戏?”
“玩个屁!”沈煦川的脸像南瓜馅饼,生气的模样是意外的好看,“你个没良心的,被人占便宜还有心思睡觉,对哦!你是许仙儿,你才不在乎呢。”
“占便宜?”许青沉的神色更加迷茫,左右看两眼没发现有其他人,轻咳两声说:“谁占我便宜,我可不便宜。”
话说多他就会嗓子发痒,习惯性地去捏喉咙。
他这个举动似乎冒犯了沈煦川,对方蛮力地把他的手打掉,朝着他耳朵吼:“别去碰那里了,越捏越红,你难道在回味吗?
“.......”许青沉彻底听不懂沈煦川在嘟哝什么鬼话,干脆把眼睛一合,用胳膊挡住脸,迅速进入了睡眠状态。
沈煦川对他又掐又捶,他不给任何反应。
“好你个许青沉,每次喝醉都跟死了一样,早知道给你准备一锅壮阳汤,只有这样你才会清醒,呵..跟我装无辜是吧!你等着,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沈煦川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双手还胸,居高临下地俯视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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