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煦川的身子往前凑,用手掩住嘴,将声音压到最低:“海丝特,我要你帮我做件事,你去帮我查查昨晚的监控,我要知道是谁送许青沉回的房间。”
海丝特沉默地眨眼两下,忍不住说出心里话:“我觉得,真的没必要,为了这种事查监控是不是有点...”
沈煦川的脸开始发烫,眼神闪躲,有些尴尬地说:“就是因为丢人,所以我才拜托你。”
“.......”海丝特心想,她就不丢人吗?
沈煦川拿出撒娇大法,扯住海丝特的袖子轻轻地拽两下,拖长语调:“拜托了,我真的很想知道那个混蛋是谁,今天可是我结婚,我严重怀疑那个混蛋是故意的,不然我来这里好几天怎么没发现端倪呢,我的小雷达是非常准的,是不是GAY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不过这次确实失算了。”
“兴许是恶作剧。”
“这个恶作剧我可不接受,别人不能碰许仙儿!”
海丝特的面容在刹那间变得认真起来,她盯住沈煦川的眼睛看,仿佛在探索一个禁地。
沈煦川被她看得有点慌,摸摸自己的脸。
海丝特的目光开始柔和,像长辈那样笑道:“奔奔,你表现的这么激动,不仅仅是因为这件事吧,今天是你的婚礼,你很紧张,对吗?”
只有紧张才会用愤怒和繁忙来掩盖。
沈煦川那发烫的脸颊更红,眼底显出几分喜意:“结婚的人都是这样的,我连着好几天都没睡觉。”
海丝特表示理解的点头:“我明白,既然你这么执着想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我尽力为你破案。”
“谢谢!我等你的消息!”
沈煦川敬个军礼,随即拿起装胸针的盒子,像阵风一样冲出房间。
海丝特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笑着摇头:“真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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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许青沉在客房转了一圈,没有找到沈煦川的身影。
于是他坐在桌子前,从外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盒子,缓缓打开后,两枚特别定制的婚戒映入眼帘。
他取来放大镜,像一位专业的珠宝专家那样进行详细的鉴定。
戒指的构造与图纸上大致相同,只是在某些细节上差强人意,不过时间已经来不及,他决定等仪式举行完再做改动。
“老许!”
沈煦川一嗓子就把他从思绪里拽出来。
他不用回头,就能感知到身后的状况。
沈煦川一脚踏进门,脚下健步如飞,掀起一道似有若无的冷香,撩的人心里发痒。很快就像只小狮子找妈妈要东西吃那样扑在许青沉的背部,顺势用手臂环住他的脖子。
“你在干嘛..”沈煦川程序化地笑了一下。
许青沉低头看着戒指,心情很好地回道:“你戴上试试。”
沈煦川随着他的角度往下看,眼眸立刻绽放光彩:“好特殊的戒指。”然后五指伸开移到许青沉的眼前,示意他帮自己戴上。
许青沉执起戒指,慢悠悠地把戒指套在了那修长洁净的手指上。
沈煦川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手指,恍神时清亮的瞳仁有些散,心中的感动无以言表。
“尺寸刚刚好,”他灵活地翻转手指,欣赏着只属于他的婚戒,“你的想象力果然丰富,就是记忆力不太好。”
许青沉预感到接下来的对话,有些头疼地叹口气。
从起床开始,沈煦川就在他耳边唠叨昨晚的事,有关昨晚的记忆他是混乱的,甚至记不得沈煦川找到他以后发生了什么,更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卧室 ,又是怎么洗的澡。
他只记得沈煦川搂着他的脖子,不停地说“你是我的”这种肉麻的话。
沈煦川小心翼翼地把戒指摘下来,放回到戒枕里,嘴巴故意噘的老高:“喂!许仙儿,想起来没。”
许青沉玩味地盯住他两三秒:“没有,什么都没有。”
“你放屁!”沈煦川拧过男人的下颌,恨不得张嘴咬人泄愤,“你是不是知道是谁,故意隐瞒我。“
许青沉面色不改道:“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快点调查清楚,给我一个交代。”
沈煦川忍无可忍,先是用头去撞许青沉的额头,然后一口咬住对方的鼻梁,这一嘴没怎么收力,等他退开时,许青沉的脸上多了几个明晃晃的牙印。
很好,结婚的日子就要挂彩。
许青沉摸了一下鼻子,喉咙泛起痒意,下意识地捏住嗓子,那里已经被他捏的变成了淡紫色。
沈煦川瞅着就来气,扒拉开他的手腕,不允许他去碰:“你在欲盖弥彰,想销毁证据是不是。“
“.......”许青沉无力辩解。
无语了片刻,他低声咳嗽着说:“安稳的结个婚不好吗?”
安稳是不可能安稳的!
沈煦川的两只胳臂摆成交叉的拒绝动作放在胸前,眼里闪过惯有的调皮之色:“咱俩的婚礼少了点激情,这件事正好是导火索,燃烧吧!我的生活!”
这番话仿佛点醒了许青沉。
他意识到自己忽略了沈煦川对这场婚礼原本的期待,一个喜爱热闹的人,终究是压抑不住活跃的细胞。他忽然理解了爱人的心情,不禁笑起来,笑容中带着鲜明的溺宠。
“我支持你,时间还来得及,”他指向墙上的挂钟,“几点出发,走之前你能不能破案。”
“保证能。”沈煦川拿出百分百的信心。
两个男人都相信海丝特的办事效率。
随后,许青沉扯过沈煦川的胳膊,他们的脸如胶似漆,双唇贴在一起。
“少爷,结婚而已,紧张什么呢?”
“谁说我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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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现场并不在庄园附近,沈煦川挑选了一个神秘的地点,乘车需要将近两个小时。
沈煦川不允许许青沉和海丝特插手,独自打点好一切,来接‘新娘’的婚车已经停在别墅门口,虽然只有一辆车,但是沈煦川为了许青沉装扮好多白玫瑰,寓意着坚贞不渝和浪漫之情。
婚车很引人瞩目,许青沉在取戒指回来时就看见了满是白玫瑰的车,感觉还挺新鲜。
下午举行仪式,按照计划他们要提前三个小时出发。
不过案情尚未侦破,沈煦川咽不下这口气,情绪变得越来越激动,他先把‘新娘’送上车,自己则是在车边徘徊不定。
许青沉被他强硬地塞进婚车里,好像他是他的压寨夫人。
“少爷,”许青沉按下车窗,探出头说话,“要不就算了,回来再调查,我在等你一起结婚。”
沈煦川不甘心地咬唇,瞪着别墅的某闪窗户,带有威胁性地说:“我告诉你,我现在很敏感,一直在犯病的边缘游走,你最好少说两句。”
许青沉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确实病得不轻。”
沈煦川扯了下唇,却不像在笑:“你少阴阳怪气,今晚你最好睁着一只眼睡觉,不然会错过我半夜磨刀。”
许青沉不再跟他斗嘴,开始放松身体,闭目养神。
又等了一小会儿,沈煦川久等的电话终于响起。
他赶忙接起来,迫不及待地想听到海丝特的声音。
海丝特不负众望,第一句就是:“我看到监控了。”
“是谁!”沈煦川一下子站直身体进入备战状态,“海丝特,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我要打断他的腿!”
电话那头的海丝特眯着眼睛,紧盯屏幕上有些模糊的画面,说:“确实有一个人带劳伦斯回房间,这个人是...哦!原来是威廉先生的小儿子,就是昨晚跟你聊天...”
沈煦川蓦地截住话头:“你说的是小背头?我记得他带了女朋友来..玛德!渣男,我要替他女朋友教训他。”
“他们有说有笑的往回走,进了大厅。”海丝特一边看监控一边汇报情况。
沈煦川捂住脆弱的心脏,瞪圆眼睛问:“上手了吗?”
“确实上手了,好像有点不对劲,劳伦斯咳嗽的很厉害,真不该让他喝那么多酒,笑得倒是很开心,只是他的病还没有彻底的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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