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煦川纠正道:“是笙笙弟弟。”
“笙笙...弟弟。”
“对喽,我家宝贝真聪明。”
沈煦川亲吻了九斤的额头。
“弟弟,弟弟!”九斤举着小娃娃欢呼,那模样似乎找到了新玩伴。
沈煦川笑着问:“喜欢弟弟吗?”
九斤点头:“喜欢..笙笙弟弟。”
“不是这个弟弟。”
“弟弟,笙笙。”
“好吧,”沈煦川放弃了,“明天我就给你买个男娃娃,万一真是个小子怎么办。”
九斤的性格像他,对于一些未知的事充满期待与好奇,总是抱着乐观的态度。
经过这次小小的沟通,沈煦川心里好受很多,九斤并不排斥新成员,不管将来迎接的是弟弟还是妹妹,他坚信两个孩子会和睦相处。
他从九斤的公主房出来,靠在墙壁摸着下巴,还在窃喜。
“幸亏九斤像我,要是随了许青沉那个独居动物,一定会说,什么弟弟妹妹,统统给老子滚...”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从侧边压来,越过沈煦川的脸庞。
沈煦川来不及转头看清楚,就听见许青沉那又沉又柔的声音:“你还挺了解我。”
许青沉像座山一样靠了过来,立马就把沈煦川整个人罩住。
他好高,他好迷人。
沈煦川掀起眼皮,无数次在心里重复这句话。
“我当然知道你是什么德行,”沈煦川还因为食谱的事闹脾气,说话没好气,“另类,怪胎,不给任何人面子,除了长得帅有才华啥也不是,九斤像你就遭了。”
许青沉的手撑在墙上,青筋脉络清晰,带着一种荷尔蒙的性感,扯着嘴角:“有些是天性,改变不了,她是我的女儿,有一部分注定像我。”
“像你这样傲慢?”沈煦川扭捏地咬唇,“找对象可难了..”
许青沉一把捏住他的下巴,逼视着他:“难吗?你去问问海丝特,她接过多少封求爱的书信,好多人想要给我生小孩的。”
不知道哪点触动了沈煦川的心房,心脏骤然传来失重感,他扒拉开许青沉的手,低眸看着脚尖,怄气地说:“那你就去找别人生吧,我不拦着,我祝福你。”
一阵微妙的沉默忽然包围住两个人。
沉寂像涨水那样,在他们周围越长越高。
沈煦川低着头,许青沉也低着头。
从许青沉的角度看,有一滴泪珠落在了两人的脚之间。
今天的沈煦川特别爱哭,神经异样敏感,可能是得罪了泪神,稍微说一句不对劲的话就淌眼泪。
“我不会去找别人。”许青沉琢磨着怎么样才能让人把眼泪收回去,干脆直接了当的说:“我心里只有你,少爷,别哭了。”
这些还不够,沈煦川又掉了一颗泪珠,仍旧不肯抬头。
许青沉用更直白的话表明:“我只跟你上/床,只跟你玩拔萝卜游戏。”
“......”好吧!这有点狠,也够露骨。
沈煦川就喜欢露骨的,越黄越好。
他的眼泪瞬间干涸,从耳朵尖的皮肤开始泛出一层鲜艳、滋润的光泽,等他抬起脸的时候,整张脸布满红晕,白里透红,因为怀孕脸也变得圆润,很想让人咬一口。
“一言为定!”他的身子往前探,顺势搂住许青沉的腰,“只能跟我做那种事,不管有多少封情书,有多少爱慕者追求你,长得好看也不行,你不可以心动,我过一段时间就大肚子了,你可别出轨。”
“闹够了?”许青沉的样子有些无奈,很想把他的脸捏紫,“闹够就回去睡觉。”
沈煦川的手往上移,改为搂脖子,美滋滋地说:“你抱我,公主抱。”
“不要脸。”
许青沉说完便将人打横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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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日。
许青沉已经渐渐改掉懒床的习惯,为了沈煦川和九斤调整了作息,晚上很少熬夜,想把更多的时间留给九斤。
他起床很早,第一件事就是把时笙定制的规律表贴在屋子里的各个角落,餐厅门口,健身房门口,前院和后院,包括他们的卧室。
等他搞定一切,沈煦川也起床了。
沈煦川走到哪都能看见那张‘讨厌’的规律表,懊恼地揪着头发,冲天喊冤:“是什么改变了许青沉,他不是一个比乌龟还随意的人吗?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正经,好烦人,我好倒霉..”
许青沉瞅他一眼说:“别叫了,先吃早餐,吃完了做运动。”
沈煦川扭头喊道:“爸爸,我来了。”
“乱叫什么。”
“我不管,我就要跟着九斤叫。”
“再叫一声爸爸,我就减掉一片瘦肉。”
“糟老头子,算你狠!”
......
凭良心讲,许青沉对待沈煦川并不苛刻,虽然嘴上很严厉,但实际行动还是很宠着沈煦川。
偷偷给他的菜加量,除了吃饭的时候很少管他,更不会控制他的娱乐活动。
沈煦川只是饭量比以前减少,其他的没变,还像从前那样自由。他从家里跑出来,坐进一辆跑车里,踩中油门放大引擎声,驱车赶往市中心赴约。
他约了Barry见面,在一家刚开业的德国餐馆。他来的时候,Barry已经独自喝完两扎啤酒。
“知道我不能喝酒,你还馋我。”沈煦川坐下来就开始抱怨。
Barry打了一个响指,叫来服务生,很刻意的又要两大扎冰啤,若无其事道:“这家店的啤酒真的很棒,你要不要试试?”
沈煦川摆摆手:“算了吧,老许知道又该唠叨我,我不想惹他生气。”
“九斤的时候..”Barry指指他的肚子,“你也没有到这种程度,还说是超人体质,OK,我可不会逼迫你,叫点东西给你吃。”
沈煦川忙不迭点头:“快快快,喝不喝酒无所谓,东西一定要吃的。”
Barry帮他要了一份什锦香肠拼盘和一份脆烤猪膝,随便要了一杯饮料。
沈煦川抢过菜单,加了一份黑式肉糕。
“老天,你很饿吗?”Barry不可置信。
沈煦川把菜单还给服务生,笑得有点心虚:“我还好,咱俩一起吃嘛。”
Barry摇摇头,喝一口啤酒,说:“有什么事想跟我商谈?”
“商个屁的谈,不会用词别用,”沈煦川嫌弃的一撇嘴,“找你出来聊聊天,有件事我拿不定主意,你作为旁观者给我点建议。”
Barry凑过来,满眼八卦的意味:“什么事呢?你又移情别恋了?不喜欢画家了?”
沈煦川懒得斗嘴,两只手拖住脸颊,悠悠地叹口气:“Barry,我想结婚。”
“偶买噶!”Barry瞪大眼珠叫道,“这是很棒的事!你为什么愁愁的?”
沈煦川抿住唇,低眸说:“我觉得他不会同意..”
“谁?”
“还能是谁,画家!”
Barry抱着肩膀,表现出迷惑不解的样子:“为什么他不同意?他不是接受你的爱了吗?天哪,你和他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吵架,就是...他不喜欢,”沈煦川再一次叹气,“我了解他,他不喜欢那种形式,上次给我庆祝生日已经是他的极限,如果我跟他提结婚,我猜他肯定会拒绝。”
“你们已经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吗?”这是Barry在网上现场搜索的用词。
沈煦川心里憋着一股气,不乐意道:“当然!早就到了,二胎都有怎么会不到位,我俩感情不差的,我就是依照他的性格猜测,结婚这件事我从回来就开始想。”
“直接告诉他,”Barry一拍桌子定下来,“为什么犹豫,这不像你的作风,你可是川导,告诉他不好吗?”
这时候,服务生端上来两道新菜。
沈煦川先以吃为主,执起餐刀和餐叉就开始往嘴里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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