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沉用正经的模样说冷笑话:“你求我我都不跟你生。”
“去死。”沈煦川想踢人,可惜没力气。
许青沉的身体压下来,亲吻他的额头:“别哭了,宝贝,我会永远爱你。”
这句话从许画家嘴里说出来,永远可以取悦沈煦川,不减第一次的激情。
沈煦川乖乖的把眼泪止住,用力抓住许青沉的手,像是寻求安全感的小孩子,“老许,你不会嫌弃我吧。”
“不会。”许青沉又亲了一下,这次亲的脸颊。
沈煦川嘴角勾起甜滋滋的笑:“那你给我按摩,我腰疼,肚子也不太舒服,今天早上起床时就觉得不对劲。”
许青沉让他侧躺着,从后面抱住他,既可以亲吻他的脸,还可以帮他按摩。
本来挺舒服的,沈煦川都要睡着了,忽然感觉下面有股热流从□□淌过,他眨巴两下眼睛,不太确定这种感觉是不是真实发生的。
“怎么了?”许青沉立马察觉出他的异样。
沈煦川表情懵懂:“不知道啊,老许,你看看我腿上是不是有脏东西。”
许青沉直起身坐在床上,从后面看着沈煦川的下半身。沈煦川穿着一套宽松的居家服,橘色的面料把那双长腿盖的严严实实,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沈煦川不舒服地动了动小腿,“好奇怪,我是不是那个啥了,医生说手术之前会见红,幸亏穿了纸尿裤。”
“你感觉怎么样?”许青沉细细观察着,“很不舒服吗?”
“胀胀的,”沈煦川下意识摸肚子,“最近几天都是,好烦,感觉要提前做手术。”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许青沉稍微变了脸,凑近一点观察沈煦川的反应。
沈煦川半阖着双眸想睡觉:“我困了,先不管下面怎么样..”
“不是胀吗?”许青沉有些担心,“我去叫医生来看看,他就在隔壁。”
沈煦川懒惰的摇头:“唔..晚点吧,我现在想睡觉。”
见他眼皮都掀不开,许青沉只好先出去。
自从决定留在瑞士养胎,那名有过经验的医生便被阮京默请到庄园,时刻观察沈煦川的身体状况。
早在一个月前就确定了手术日期,还有五天的时间,那一刻马上到来。
不过九斤的弟弟可能受到沈煦川的影响,要憋疯了,迫不及待的想早点出来和他们见面。
这一天,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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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下午,沈煦川窝在屋子里不肯出来,谁叫都没反应。
医生来看过,开始说不要紧,后来觉得不对劲,立刻吩咐几个助手做准备,提前去手术室检查医疗设备。
特殊手术的私密性很强,手术室安排在庄园内,紧挨着沈煦川所在的独栋别墅,当初迎接小九斤也是在那幢房子。
沈煦川还在睡觉,医生已经进入手术室做无菌消毒,小九斤不知道发生什么,围绕在管家身边叽叽喳喳地要听童话故事。
医生和助手们都非常淡定,看上去对这场手术很自信。
唯独许青沉看上去不自在,第一次遇到这种事,难免有些紧张。他在手术室门外来回踱步,心里想着沈煦川和小九斤,偏偏这两个对他最重要的人都不在身边。
半晌后,他把医生等了出来。
医生对着许青沉点点头,用非常温和又平静的语气说:“今晚做手术。”
“今晚?”许青沉难掩眸中讶异,“确定吗?他的两位父亲还没有回来。”
医生不考虑这些,直言道:“你可以现在通知他们。”
许青沉担心地问:“提前手术是不是说明他身体出了问题。”
“有没有可能是最近两周吃的太多,”医生轻扯嘴角,带了点质疑,“你有时候太纵容他,别否认,我看得出来,他对你撒娇你就受不了。”
“这倒是,”许青沉并不狡辩,“我不想让他太难过,挨饿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医生叹息道:“没办法,他的体质不允许。”
许青沉陷入短暂的沉默,想起每天夜里沈煦川在他怀里撒娇的模样。沈煦川总是被饿醒,窝在他胸口嘀嘀咕咕,有时候会哭出来,一边哭一边说老公我好饿,就算是许青沉这种性情寡淡的人也顶不住,每次都偷偷给沈煦川好吃的。
确定了手术时间,许青沉也开始做准备。
他先打电话通知了阮京默,然后找到小九斤,抱着孩子一起去看沈煦川。
“你马上就有弟弟了。”许青沉对小九斤说,“他和你一样可爱。”
九斤开心的欢呼:“爸爸!太好了!”
“我们一起去见证奇迹。”
“奔奔会给我生小弟弟,对吗?”
“是的,他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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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余晖洒满了整个房间。
外面的栗子树簌簌作响,后院上方的一小块天空飘来了深灰色的云朵。
沈煦川是被腹部里一阵阵不适的镇痛扰醒,当他睁开眼睛时,周围的一切都变了。
在他没意识的时候已经被转移到隔壁的手术室,进入无菌室之前,他还需要一段时间来平复心情。
用许青沉的话来说,不能让他在睡梦中糊里糊涂的做手术。
随着一阵轻微的空气流动,飘来一股好闻的树木般清冽的气味,沈煦川知道这是许青沉身上的味道,说明他们离得很近。
好半天,沈煦川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而腹部的镇痛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强烈。
“老许!”他紧张地叫了一声,一双大眼睛不安地扫量周围。
始终守在身边的许青沉急忙握住他的手,给予一种无言的力量。
“怎么回事,”沈煦川还有点懵,“我要提前手术吗?”
许青沉轻轻点头:“嗯,如果按照原计划,你接下来的几天会很难过,肚子会越来越痛,而且会增添手术风险。”
“那我..”沈煦川吃力地抬起头,看见几个医护人员在门口来回走动,打心底生出一股惊慌,“天哪,我老爸...唔..好疼啊,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这么疼,我的胃也翻江倒海。”
“别激动,疼是因为肚子里的小家伙待不住了,”许青沉摸着沈煦川渐渐被汗水浸湿的头发,“不会有事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我老爸他们..”沈煦川努力平复情绪,感觉好受了点,“他们回来了吗?”
许青沉明白他的意思,说:“已经马不停蹄的往回赶了。”
“要错过了,”沈煦川不想让父亲们错过这个重要时刻,用商量又有点害怕的语气说,“能不能再推迟一天啊,等他们回来做手术。”
许青沉差点笑了,“胡说什么呢,这种事要听医生的决定,他认为今晚是最佳手术时间。”
“他之前还说最佳时间是下周呢。”沈煦川像小孩子一样顶嘴。
医生隔着门听到了他的吐槽,慢悠悠地从里面的无菌室走出来。
房门朝里打开,合页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医生来到床边,低头打量着沈煦川的脸色,对于刚刚的吐槽医生的回答是一声冷笑,文雅地表示出自己的想法:“推迟到明天,可能会一尸两命。”
这位医生属于人狠话不多的那类人,声音压的低低的,没有仰扬顿挫的语调中藏有恐吓的意味。
沈煦川难受的翻个白眼,感觉肚子里一阵涌动,好像有只海豚在里面游泳。
“谁让你每天晚上都偷吃,”医生转头看了眼时间,“再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做心理建设,十分钟后,我的助手会给你换手术衣,这次和上次一样要做全麻。”
“要打针吗?”沈煦川开始头皮发紧,心慌的手脚控制不住发抖。
他不怕翻车,就怕打针,他觉得针头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
医生笑道:“吸入式,别紧张。”
“我没紧张,”沈煦川嘴硬道,“一点也不,我很期待,终于要卸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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