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煦川被照顾的很舒适,他喜欢这种被包围的感觉,应该说是喜欢许青沉碰触他,换一个人绝对不行。
许青沉取笑他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他开始讲述自己小时候的经历。
“说来你可能不信,我从三岁开始就学着自己照顾自己,”沈煦川坐在洗漱台上,两只腿耷拉着,他的腿太长,不能像九斤那样游刃有余的来回晃悠,但他学着九斤顽皮的样子摆动两只脚,“老许,我老爸对我很严厉的,什么都要自己去完成,我已经养成自强自立的习惯,在好哥们面前就是最强的,可是很奇怪,遇见你之后我就不想要强,我想躺平享受。”
许青沉蹲在地上,拿着一块干净的毛巾帮沈煦川擦脚,擦得很细致,圆润的脚趾被他的手包围时显得非常精致。
“我不该这么惯着你,”许青沉用爱答不理的语气说,“让你恢复本性了,话痨,黏人,幼稚,爱咬人。”
沈煦川从鼻子里哼出声:“我喜欢你碰我,怎么了,别人帮我擦脚我还不愿意呢。”
“前几天还有按摩师帮你按脚呢,这么快就忘了?”
“根本不是一回事!”
沈煦川每次说情话的时候都被许青沉三言两语怼回来,就好像一盆冷水朝脸上泼过来,他的气血开始上涌,试图用脚去踢许青沉的头。
“老实点。”许青沉按住他的脚踝,绿色而温暖的眼眸凝固住了。
沈煦川委屈:“就不。”
“你自己擦。”许青沉站起身,故意把擦过脚的毛巾扔到沈煦川的脸上。
沈煦川嫌恶地‘呸’了一声,抄起毛巾扔回去:“王八蛋,有本事单挑。”
许青沉的胳膊老长,随便一伸就捏住他的脸蛋,坏心眼的拧:“你再骂。”
“狗东西,”沈煦川的脸歪歪扭扭,说话含糊不清,“狗屁艺术家,专门欺负人..”
“对,我就喜欢欺负你。”许青沉两只手齐上阵,一左一右掐住沈煦川的脸。
沈煦川憋得眼睛都红了,坚持不了几秒,忍不住求饶:“老公,轻点儿。”
“......”
好端端的怎么来这一招。
许青沉轻扯嘴角,不得不放手,“洗澡只用了十五分钟,你在这期间换了五个称呼。”
沈煦川捂着通红的脸,没心没肺的笑:“你管我。”
“乱叫,不怕惹事?”许青沉的眼神严正且不可冒犯,言辞间带有警告的意味。
沈煦川顺着他的视线下移,舔了舔像珍珠一样闪光的牙齿,“想来就来,谁怕你,每次捏我的脸你都会发/情,你是动物吗。”
“是的,我是动物。”
随后许青沉的影子压了过来,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一场毫不停歇的呼啸弥漫在空气中,来自音调、音色和旋律都无法形容的乐曲,分离又相互融合。
外面的天刚擦黑,沈煦川的手指头就抬不起来了。
“老公,抱我起来。”
“沈煦川,你有完没完。”
“天哪,你叫我名字的时候好性感。”
“...真受不了你。”
许青沉把人抱到床上,用被子盖住,只露出一个头。
躺在床上的沈煦川开始变乖,又累又困,软着语气说句:“我还没给九斤编辫子呢。”
许青沉怕他着凉,掖好被角,摸着他的脸说:“我给她编。”
“你的手艺不行,”沈煦川笑着吐槽,“每次你给九斤编辫子她都不喜欢,又不敢对你说,只好跑来找我,让我重新给她编。”
许青沉点头:“你先休息,等会我把九斤抱上来,你在这里给她编辫子。”
“唔..好。”沈煦川打个哈欠,眼角变得晶莹剔透。
许青沉想起方才的画面,沈煦川在他怀里呜咽时的模样,沈煦川的眼睛永远都是那么亮,在额头深处的某个地方似乎闪烁着一团火焰,永不熄灭。
这样的沈煦川让他着迷,他低头,吻了吻那如火焰般的额头。
沈煦川趁机把手伸出被子,搂住他的脖子,耳语道:“我的肚子越来越明显了,你有没有发现?”
许青沉天天关注,怎么可能没发现。
将近四个月的身孕,沈煦川的身体有了明显的变化,引以为傲的腹肌再次离家出走,尤其是最近几天,若是不穿宽松一点的外套,鼓起的小肚子会非常明显,不明情况的人看见,会觉得他的身材不协调。
毕竟只是肚子发胖,其他的部位没怎么变。
再者就是沈煦川的脸,不知道是吃的还是被许青沉捏的,比以前圆润不少,许青沉每次用手指戳的时候都觉得特别软,好像在戳发面馒头。
“小胖子,”许青沉用指尖触摸沈煦川酥软的头发,“少吃一点吧,怕你有危险。”
“不要听陈医生的话,他在危言耸听,”沈煦川掀开被子想把肚皮露出来,“老公,你摸摸我的肚子,它一夜之间是不是又大了一圈。”
他往下看,下巴贴在脖子上显得脸颊的肉更多,模样傻乎乎的。
许青沉点了一下他的鼻尖,有些无奈:“你还叫上瘾了,管家这个称呼失宠了?”
“我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你不要总是提意见。”沈煦川带着一点鼻音的贵族范说话。
许青沉面上一派戏谑之色:“你真是想法多变。”
“爱你的心永远不变。”沈煦川在胸口比了一个心。
许青沉本来是想下楼去看看九斤和时笙,这一瞬间改变了计划,他贪恋温柔,不愿意离开沈煦川半步。
顺着俯身的姿势,他用整个身体环住沈煦川。
他隔着被子把人紧紧抱在怀里,亲吻对方的眉毛。
“跟你结婚,我一点也不后悔,”沈煦川开启每日一次的表白模式,“你真好,你在我心里就是完美的许仙儿。”
许青沉微微抬起头颅,盯住沈煦川的眼睛,发出短暂而不可思议的笑声:“结婚才一个月,你现在就想到后悔了?”
“没有啊,”沈煦川用单纯的口吻解释道,“我之前觉得你不喜欢,可能不会有那种成家的感觉,回来后,你确实变了点。”
“哪里变了?”许青沉自身没感觉,想知道沈煦川的想法。
沈煦川笑了一会儿才道:“变猛了。”
“......”许青沉差点翻白眼,“聊着聊着就跑题。”
“嘿嘿!你喜欢,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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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小九斤被抱上楼。
这时候沈煦川已经睡过一觉,正趴在床上玩手机,灵活的手指快速地在屏幕上点来点去,嘴角时不时地翘起,似乎在跟关系很好的人聊天。
小九斤自己爬上床,快乐地在床上蹦两下,然后扑到沈煦川的背部,小脸贴在沈煦川的耳边,好奇地看着手机亮起的屏幕。
聊天内容对九斤来说很深奥,疑惑地含住了手指:“这是..奔奔,这是什么?”
沈煦川慢悠悠解释道:“九斤,我在跟祖父聊天。”
“爷爷!爷爷!”小九斤的兴致瞬间被勾起,小手指在沈煦川的背部乱按。
沈煦川抬手摸摸孩子的小脸,“爷爷很想你,你想爷爷吗?”
九斤的脑袋一上一下的晃动:“想爷爷。”
沈煦川笑道:“嗯,很快的。”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关闭了聊天窗口,直接打通了父亲的电话。
“阮爸爸,你说圣母图有消息了,是真的吗?”电话接通后沈煦川直奔主题。
对方回道:“是的,已经找到了。”
“在哪里?”
“我让人送到瑞士。”
沈煦川一听这话,霎时间沉默下来,从兴奋的神色转为思考。
阮爸爸故意让人把画送到瑞士,意图非常明显。心爱的儿子结婚了,直到现在还没有回家看望长辈,捧在手心疼爱的孙女也许久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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