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煦川本来心里是愧疚又气愤,被男人这么一碰,一股钻心的憋屈感瞬间涌上心头。他整个人松弛下来,软绵绵的身躯犹如布娃娃般任凭许青沉摆弄。
许青沉帮他擦了脖颈,然后是胳膊,还有双手。
结束以后,许青沉把毛巾放在一边,看着干干净净的沈煦川,心情好了很多,便问:“为什么打架?”
沈煦川捧起咖啡小口喝着,视线却落在牛肉馅饼上,咽了咽口水:“一时冲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许青沉掰开馅饼,递到他嘴边。
他张口咬住,总算是笑了出来,“唔..老许,你不怪我的,对吧?”
一丝疑云从许青沉的眼里稍纵即逝,转而冷笑起来:“老实交代,跟你打架的人,是不是我见过的人,一个染着黄头发,对你撩闲,Barry口中的捉奸对象,名字叫程再。”
沈煦川愣住,表情十分吃惊,不知道是因为许青沉猜对了,还是因为许青沉竟然记住了那个人的名字。
冷飕飕的夜风一吹,他沉默了,耳朵也红了。
他的表情已经给了许青沉想要的答案。
许青沉缓缓地向他靠近,温热的气息扑在他的脸上,比绿水晶还美的的两只眼睛紧紧地盯住他的眼睛,声音仿佛是从深渊里传来:
“告诉我,他到底把你怎么了,过分到什么程度才会让你跟他动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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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天天想着玩游戏”
沈煦川在许青沉眼神的逼视下, 不由得开始回忆事故的原尾。
他带九斤去俱乐部玩,正巧赶上公司组织庆功宴,庆祝上周日车队获得由市级举办的联赛冠军。
九斤一直跟在奔奔身边, 吃完饭被Barry抱回办公室, 哄睡着后Barry就出去给孩子买草莓奶。
就这么一会的工夫, 沈煦川回到办公室,开始他不知道九斤在睡觉,回办公室取出解酒药,还没等吃下去,想不到程再跟来了。
两人都喝了酒,尤其是程再, 一脸酒痞神气, 看样子是喝多了。
沈煦川不想搭理酒鬼,对方说什么他就哼哈答应两声, 然后他坐在椅子上背对着门口,下逐客令的意思很明显。
可惜程再不识趣, 非要过来撩骚。
先是拍拍沈煦川的肩膀, 然后想去摸他的脸, 被他有意无意地用胳膊一挡。
程再不知道抽什么邪风,莫名其妙的开始跟他表白:“川导, 我的心意你懂, 别装糊涂啊, 跟我试试呗。”
“我不懂, 你他妈赶紧滚, 等你酒醒了我们再谈。”当时的沈煦川心情极差, 一点挑衅的话都听不得, 额头因愤怒而青筋直暴。
至于后来为什么打起来, 沈煦川仔细回忆,好像是程再说了这么一番话而彻底惹怒了他:
“川导,九斤是你的孩子,我听说她还管另一个人叫爸爸,我还听说,你可以生孩子,真的假的?这也太神奇了,想不到你还有这种本领,他们都说你是一,我把这话当真了才没出手。你愿意给别的男人生孩子,呵呵..既然如此,咱俩也试试,你也给我生一个孩子怎么样?”
沈煦川闻言笑了,冲人勾勾手指:“你过来。”
程再色急地朝他凑过来,就在要吻住他的时候,被他一拳抡在眼眶,不可抗力地倒退好几步。
其实打架的时间并不长。
沈煦川和程再两个人先是你一拳我一拳,互殴两拳后,沈煦川真的动怒了,一脚踢在程再的腹部,使其趴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就是这样的时刻,小九斤可怜巴巴地站在沙发后面,呜呜呜地哭起来,哭声越来越响亮。
孩子的哭声换回两个男人的理智,不仅沈煦川担忧,程再也是一脸惭愧,他们瞬间醒酒了。
再后来队友被哭声引来,分成两伙人把沈煦川和程再隔离,一个带孩子去医院,另一个被队长关小黑屋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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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多了,我也喝了点酒,我当时心情不好,他偏偏往枪口上撞,我俩都有问题,不管怎么样,是我先动的手,我太冲动了,如果知道小九斤在场,我说什么也不会那么做。”
我会扯着对方的脖领子拽到空旷无人的地方好好干一架。
当然,这话沈煦川不能说出来,他把事故过程简单地向许青沉沉述一遍,稍微篡改了真相,没有提到程再让他生小孩的鬼话,改成了程再对他说脏话。
讲述完毕,他有些痛苦地捂住脸,九斤因恐惧像床单一样惨白的小脸始终萦绕在他的脑海里,这使他万分愧疚,不知道会不会给孩子留下阴影。
九斤比同龄的孩子聪明,个头也高,那么记事也会提前。
一想到这些,沈煦川内心的焦虑就会放大,忍不住用手按住胸口,精神变得恍惚。他可能真的要犯老毛病,他想说出来,可又觉得太矫情,用症状来为打架开脱,这种说辞连他自己都瞧不起。
他经受得住皮肉之苦,就像石头能够经受风雨,可他的心里有两个弱点,那就是许青沉和小九斤。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等他说完,许青沉悠悠开口了。
沈煦川深吸口气,已经有了打算:“我会把程再调回S市总部,让我几个叔叔管理他,一码归一码,他和公司签了合同,上周还为公司拿了冠军,总不能卸磨杀驴,而且我办事没那么拙劣,这种事传出去会影响信誉,我以后再想为车队挖人会很难。”
这个答案似乎很符合许青沉的期望,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没吃亏就行。”
“你可真会安慰人。”沈煦川撇撇嘴,拿起茶几上的咖啡喝了半杯,优雅的香气在嘴里翻腾着。
许青沉把手伸进衣服口袋,从里面掏出一块怀表,他递给沈煦川,轻声说:“这个给你,能不能让你的心情变好。”
沈煦川惊喜地接过怀表,放在手里反复打量,检查里面的照片,脸上露出失而复得的喜悦:“你在哪里找到的?”
“那天吃完饭,服务生送出来的,你丢在洗手间了。”
“那你...”沈煦川皱起眉头,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许青沉轻描淡写道:“我忘了,今天才想起来。”
沈煦川很快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气的直磨牙:“你忽悠鬼呢?”
“你都不如鬼聪明。”
“你聪明,行了吧!”
沈煦川没好气地冷哼,用衬衣最柔软的布料轻轻擦拭怀表,小心翼翼的动作好像在擦婴儿的皮肤,“这块怀表是我太爷爷去世前送给我的成人礼物,十八岁的生日礼物。”
闻言,许青沉眼眸中罕见地浮现几分怜悯之意。
沈煦川以为他会象征性地说句“对不起”之类的场面话,没想到等来的会是:
“以后不要丢三落四,想想你可怜的太爷爷。”
“你好意思说我?是谁外出连门都舍不得关,还要别人提醒。”
许青沉耸了下肩,机智地反驳:“门重要,还是你太爷爷重要?”
“......”沈煦川叹口气,认命似的说:“你赢了。”
“咱俩之间没有输赢。”
许青沉不易察觉地扯了扯唇角,“这是给你的小惩罚。”
“惩罚我什么?”沈煦川心里猜测是不是因为吓到九斤才惩罚他。
然而许青沉接下来的一句话,令他为之一振。
许青沉说:“惩罚你的不辞而别。”
沈煦川刚放松没多久的身体又开始绷紧,焦虑使他双手发颤。
他想大喊一声,好解开那禁锢住他心脏的死结。
察觉出他的异样,许青沉没有开口安慰,不知从哪扯过一条毛毯,披在了他的背部,然后往前一拢,将他整个人包裹在毯子里,只露出个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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