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那么软(165)
卫长宁不知不觉地被她转移注意力,抬起自己的胳膊闻了闻,鼻尖只有先生身上的香气,哪儿有其他的香味,摇首道:“没有,不香。”
“很香。”君琂笑了笑,伸手反抱着她,怀中人身体柔软,她将视线往下移动,落在她的领口处,脑海里蓦地出现往日两人欢好的画面,她略有些紧张地望着,眸色颤了颤,缓了一会儿,卫长宁自觉地凑到她的眼下。
看着卫长宁粉白的肌肤,眸色盈盈,君琂伸手摸摸她脸上的肌肤,干净细腻,指尖徐徐向下移动,落在精致的锁骨上。
卫长宁没有动,依旧在想着香气的问题,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恰好抬头看到先生眼中的慌张,她奇怪道:“先生,这是怎么了?”
君琂回过神来,摩挲着指腹下的锁骨,眼中闪着笑意,忽而垂首吻上卫长宁的唇角。
这次换做卫长宁惊愕,她在君琂怀中没有动弹,怕惊到了先生,将她吓跑了,来之不易的亲热就没有了。
想着不乱动的,不知怎地吻了会儿,就伸手反抱住君琂,将人压在身下,持续这个吻。
君琂没有想到这人竟会这么主动,忙松开后,制止她:“没有了,该休息了。”
卫长宁眼中闪着方涌起的情欲,努力咽了咽口水,才在一旁躺下,静了会,才问她:“先生方才怎地突然就亲我了?”
君琂被她问得心跳加快,忍了忍,侧身拍了拍她:“该睡了。”
第三次催促了,卫长宁不敢再问,先生不想说,自己要是再问,容易惹恼她,下次就没有这样主动的亲热了。
她闭上眼睛,君琂也松了一口气,也合上眼睛。
两人心中有事,轻易睡不着,闭上眼睛也能养养精神,不用君琂唤,卫长宁就提前起榻,悄悄地穿好衣袍,走时也将脚步放得很轻,想要先生多睡会。
屋门一合上,君琂就睁开眼睛,眸色淡淡,没有立即起榻,在天亮透时才起身,穿好衣袍,用过早膳才离府。
太极殿内,群臣肃穆,无人敢说话,时而你看看我,时而我看看你,相看几眼,面面相觑。
蔺锡堂轻松地站在群臣之首,也无人上前敢搭话,太傅自昨日就没有出现在人前,也没有人敢去想她的去处。
秦王在前面与人说话,神色也极其轻松,蔺锡堂瞧过一眼后,露出不屑,有些明白五殿下为何单独将秦王留下来,这样的敌人,根本不足为惧。
卫长宁没有过来,留在灵堂里,蔺锡堂召集朝臣过来,道是选立新君,这种紧要关头,谁人会不来。
秦王来时就扫过一眼,不见卫长宁在,心中更为得意,与朝臣谈得极为契合。
不知何时,太傅从外面走来,纤细的身影如寻常带着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众人相约见礼,秦王越过他们,急迫地走向她:“太傅,知晓父皇留有遗诏?”
君琂略微吃惊,摇首:“臣不知,秦王殿下知晓遗诏在何处?”
太傅都不知晓,众人唏嘘不已,唯独丞相神色淡然,道:“莫急莫急,人还没有到齐。”
众人左右看了一眼,人人都在,就连受伤的中书令今日也在,还有何人没到?
丞相是百官之首,他让等,众人便只好等了。
等了不知多久,高逸搀扶着一位老者入殿,众人愣了一下,蔺锡堂走过去,扶着他走到前面,道:“人齐了。”
翁先生浑浊的目光扫视一周,摆了摆手:“人没有齐,五殿下在哪里?怎地没有看到她。”
这么一说,众人立即明白了,秦王半糊涂地跳了起来,高声言道:“找她做什么,不上朝的人,懂什么政事。”
话音方落,殿内蠢蠢欲动,又是风雨要来。
蔺锡堂略过秦王的话,望着朝中心怀诡异的朝臣,吩咐内侍:“去请五殿下。”
秦王的话,没有人愿意听,也不敢去听,长安城内三军相安无事,可见太傅与丞相已达成共识,遗诏是让五殿下正大光明地继承皇位,不会受人置喙。
卫长宁来后,翁先生才将圣旨请出,毫无意外地皇位传与她。
她愣了两下,接过圣旨,细细看过,确实是皇帝的笔迹,然他那般痛恨自己,怎会好心地将皇位传于她,发白的指尖紧捏着圣旨边缘,脑海里想起了先生的话:这些我会替你解决的,你干干净净的就好。
她如何让皇帝妥协的?
发神的空隙,秦王几步走过来,夺过她手中的圣旨,见到皇帝亲笔书写的内容后,就说不出话来了。
丞相带头见礼,一时间殿内高呼万岁,恭贺新君。
卫长宁不能在人前露出异样,打起精神让众人起来,抬首时目光落在君琂身上,抿唇一笑,君琂回视她,摇摇首,让她认真些,勿要分神。
这时,愁苦的大理寺卿从人群中走出来,先道:“宸阳公主罪行,朝臣皆知,她拒不认罪,臣也不知如何处置,望陛下早做决断。”
大理寺卿先改口唤陛下,卫长宁未曾反应过来,君琂先道:“先帝还未发丧,宸阳公主是先帝血脉,当在国丧后再行处置。”
卫长宁忙点点头,大理寺卿胸口闷着一口气,看了她一眼,心中道:真是妻奴!
事情已成定局,秦王狠狠瞪了周遭一眼,带着满腔羞恼离开,其余人也都齐齐退下。蔺相与沐国公停留在殿内,两人想问问三军之事。
卫长宁眼神都黏在君琂身上,被狠狠睨过一眼后才安分下来,道:“金吾卫归韩元,南北两军,辛苦舅父一阵子,待过些时日,有合适的人选再做安排。”
一句舅父唤的是沐稷,也表明她的态度,沐国公满意地点点头,蔺锡堂也不觉得奇怪,沐家在逼宫那夜出了不少力,是保新君的功臣,也当如此厚待。
他想的是自己长孙,能否调回长安城,而又有何官职,本想厚着脸皮去问问,方抬眼,就瞧见新君的目光时不时地看向太傅,他蓦地觉得自己于沐国公不大厚道,旋即扯着沐国公的袖子,示意他先离开。
君琂见人都离开了,自己也要回署衙处理政事,新帝即将登位,还有许多事要重重安排下去,她抬脚想走,卫长宁一把拉住她。
卫长宁不高兴道:“他们走便是,你作何也走,我有好多话想同你说。”
君琂可以猜到是问遗诏的事情,她拒绝道:“署衙还有许多事,你去给先帝守灵,有些事晚间……”
她蓦地顿住,忽而想起来,卫长宁从今日起怕是要住宫中,不会再回君府,她又改口道:“有些事晚些时候再说也不迟。”
“你要安排,也不急于一时半刻。”卫长宁不肯松手。
君琂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手,肃声道:“这是太极殿。”
提醒她这是处置国家大事之地,怎么能拉拉扯扯,卫长宁晓得她的性子,拉着她的手道:“那我们去偏殿。”
君琂来不及拒绝,就被拉着往殿外走去。
太极殿外的内侍早就换过,见到两人携手走出来,俱都垂眸低首,就当未曾看见。
君琂出来后就察觉到外间的变化,卫长宁什么时候将太极殿都换上自己的人?在外间不好问的,唯有等进入偏殿后才能细细问她。
卫长宁在前先入殿,君琂进去后知晓说的话都是很隐瞒,回身随手将门关上,未来得及转身说话,卫长宁整个身子就贴了过来,将她抵在殿门上。
“你如何得来遗诏的?”卫长宁望着她,唇角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偏偏她口中说的是正经话,让君琂不好说她不正经。
殿内光线不好,寂静无声。君琂被她得压得透不过气,微微推开她,道:“我不知道遗诏,你应当去问翁先生。”
“那顽固的老头,怎会帮我,没有你从中周旋,他不会插手这件事的,当年他可是说是文采不如稚子的,我都记着呢。”卫长宁没有松开她,反往前凑了凑,极是暧昧。
君琂被她炙热的呼吸烫得心口发热,眸光闪动,伸手推开她,先去一旁小榻上坐下,道:“当年他也是为人所骗,错不在他,你不要总记着往事,这次他也是有功的。”
“我当然晓得,只是你怎么拿到遗诏的?”卫长宁见她走了,自己也巴巴地跟过去。
她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君琂也不瞒她,只道:“人人都怕死,稍加逼迫,先帝为着性命,也只好妥协。”他没有后路可退,明白当前形势,退位是他唯一的出路。
卫长宁听着这样的解释,倒没有觉得奇怪,昨夜已问过太医,先帝是梦中去世的,没有中毒,很寻常。她转身凝视着君琂,低低道:“那我们何时立后?”
声音虽轻,眼睛十分湛亮,君琂动容,绽开浅淡的笑容,戳戳她凑过来的脑门,笑道:“你还没做皇帝,就想着这件事。”
“没做也要想的,你不急吗?”卫长宁任由她戳,戳了两下后,就捉住她的手指,将温热的唇落下来,伸出舌尖舔了舔。
吓得君琂想要收回手,手被酥麻的感觉传至心中,整个人都一颤。卫长宁低笑两声,追着问她:“你真的不急吗?”
“我也心急,只是急不得,且看现在想的局势,兵权在你手中是不假,三王还在呢,国丧后,靖王敏王也该放出来了,不好关一辈子。”
卫长宁听她说也心急,就眉开眼笑,她最怕先生无欲无求,连名分都不要了,这样最棘手,她一人也撑不住。
时辰不早了,君琂要离开太极殿,卫长宁拉着她不让走,索性道:“你不如留在这里,先帝病了这么久,好多奏疏翻都没有翻,你帮我看看。”
一句话惹来君琂的冷眼,训她道:“还没登位,就想着偷懒。”
作者有话要说: 给自己打个广告,推荐下本文《皇后太正直(穿书)》,小皇帝作天作地。
顾清莫名穿进一本书里。
书里皇帝与皇后相爱相杀,皇帝灭了皇后满族,皇后亡了皇帝的国家。
她好巧不巧地穿成了亡国皇帝,为了小命着想,她决定要撕开皇后清风霁月、假仁假义的白莲花外表,然后废后,做个高枕无忧的皇帝。
撕着撕着发现,皇后太正直,处处为她‘着想’,一点错处都没有。
说好的白莲花人设呢?
她还没有想明白怎么回事,皇后夜夜都过来与她同寝。
躺着躺着,皇后忽而翻身压在她的身上,言辞温柔:“臣妾侍寝,替陛下宽衣。”
三两下脱了她的衣裳,炙热的吻令人心意浮动。
第二天清晨,皇后正色道:“陛下,臣妾会对您负责。”
…………
皇帝:御史啊,你如何哄妻的?
御史:臣的办法只怕不适合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