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那么软(218)
这下倒好,酒也不敬,皇帝就回御座,留下张绍华目瞪口呆,一句玩笑也开不得?他当年为着帝后亲事也出了不少力,陪着她在衡水书院门口,顶着大太阳等君琂。
深厚的情分就这么磨灭了?他郁闷地坐回去,皇帝愈发小气了,还不曾说皇后哪里不好,她就护得这么凶,当真是妻奴。
皇帝落座后,下面气氛缓和不少,他们喝得畅快,也无人来帝后跟前叨扰,就连顾笙也聪明许多,整夜都在自己座上,不向帝后投去一丝目光。
筵席到子时才散,皇帝说了几句勤勉的场面话,就吩咐散席。
她今日仔细算算,一滴酒都没有碰,身旁的君琂反倒饮了几杯,不过没有醉,都很清醒。她将凝视宫灯的视线转向卫长宁,发觉她今夜十分欢喜。
难不成因为明日休沐,可以偷懒,就这般开心?
她不明白,卫长宁喜滋滋道:“先生,你是否威胁太后了?”
君琂心中咯噔一下,眉眼微蹙,见她面带喜色,也未曾恼怒,轻声应了下来,恐她不喜,解释道:“你都知晓了,该知我心意。”
她强撑着平静,握住卫长宁的手略微用力,自己不知晓,卫长宁被她掐疼了,“先生,我疼。”
君琂恍然松手,眸色发颤,勉强一笑:“对不起,约莫是酒饮多了。”
卫长宁隔着朦胧光线,凑至她耳畔:“饮多了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粗长更,你们出来夸夸作者菌,自从存稿菌走后,作者菌孤单奋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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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一百四十一
卫长宁窃窃私笑, 令君琂展颜, 侧过身子不去理她。卫长宁不管, 靠着她嘀咕:“先生日日不理我, 可我还得搭理先生,不然我日日都得凄楚。”
旁人听了这话只当皇后苛待皇帝。皇帝不知羞耻, 君琂推开她, 等车辇停下后, 自己先行下车。车上的卫长宁见她步伐沉稳, 怎看都不像是酒饮多了。
入殿后,君琂去内室更衣, 慢半步的卫长宁就被留在殿内喝茶, 不准她进去。
她未曾饮酒,不好借酒醉去黏君琂, 自己一人在外间捧着茶发怔, 想鞋袜脱去,爬上小榻,脑海里想起太后的话。
先生为何笃定蔺相不会回朝?
难不成她与蔺相之间商议过的?
卫长宁心中狐疑, 在榻上盘膝坐着, 觉得双脚有些冷,就让人将炭盆移过来些许,脑海里想到若是先生知晓蔺相致仕, 借以与太后讲条件?
还是她就是想让太后妥协,才与蔺相演了一出戏?
先生心思缜密,一环扣一环, 亦将她瞒得死死的,难怪撒娇生气都问不出话来,她郁闷地在榻上伸了伸脚,差点踢到炭盆,火星溅到脚背上,烫得她立即清醒过来。
先生做这一切都是为着两人以后,她何苦要郁闷。
想通后,整个人十分畅快,她摸着被烫红的脚,却在想太后会不会用意?貌似还缺一把火,她可以添些柴,让火烧得更旺一些。
卫长宁若有所思,未曾注意到更衣卸妆的君琂,脑袋搭在膝盖上,手在自己脚上乱摸着。君琂走近后,她将脚缩进自己衣袍下,盈盈一笑,道:“先生,你有话想同我说吗?”
“没有。”君琂在一旁坐下,看见地上的鞋袜,怪道:“累了就去洗漱。”
卫长宁不动,打量她两眼,心中有些生气,面上没有显露出来,自己朝她挪近:“先生,我们好久不曾在一起了。”
自从君琂打开匣子后,就对卫长宁爱理不理。卫长宁晓得她还在生气,就不敢碰她,明日可以有好几日的时间,欢好一次也是可以的。
卫长宁凑到君琂身旁,等着她答应。君琂见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气,就点了点头,下一瞬间,卫长宁的眼睛在烛火下变得湛亮,她笑着下榻,“我去换衣洗漱,今夜守夜。”
她跑得快,鞋袜都没有来得及穿,君琂觉得哪里不对,除夕守夜是对的,从卫长宁口中说出来,就十分怪异了。
就寝时,宫人都退下了,灯火没有熄,卫长宁不依,就想将灯火燃到明日,君琂争了几句,见她坚持,就没有再争,屏风与纱幔也挡去不少光线。
现在快二更了,卫长宁上榻后,也不急着躺下,半跪在榻上,望着君琂的侧颜:“阿琂。”
她对君琂的称呼因场景而变化,人前时唤皇后,时刻告诉旁人,君琂是她的皇后;无人在时,她就习惯唤先生,在衡水时就已成习惯了;床笫间时,就想着两人身份当亲密些,主动唤她阿琂。
君琂躺下就听到她的声音,也坐起来,凝视熟悉的容颜,“怎么了?”
卫长宁斟酌了会,道:“蔺相摔伤是你的计谋?”
她鲜少在床第间一本正经地说起朝政之事,这样一说,君琂也被她弄糊涂了。卫长宁聪明,君琂知晓,见她这么正经,不由垂眸,显然卫长宁猜出这件事的谋划。
床榻上光色十分好,卫长宁一凑近,就能看到君琂瞳孔深处的波澜,她心中不定,这样踌蹴的先生很少见,
她微笑,道:“先生沉默就是默认了,我不生气的。”
君琂抿紧唇角,抬眸望着她:“你怎地一点都不生气。”
“我为何要生气?先生筹谋是为了你我两人,我若生气便是不识好歹,先生觉得你的阿齐是不识好歹的人?”卫长宁温柔脉脉的眼里更有浓浓笑意,怎么也散不去。
一句你的阿齐,打散君琂的心防,她无奈道:“我以为你会气恼。”
“我是耳根子软,但也看人,先生说的,我会听;旁人说什么都不管用的。”卫长宁倾身亲吻她的唇,认真道:“太后确实说了你威胁她,她很气恼,又偏偏无可奈何,想让我直接将相位予蒋怀,我没有同意,她就赶我走了,我很配合你演戏。”
君琂被逗笑了,这才敢正视卫长宁,轻声道:“太后不会这么快妥协。”
“此事不急,待蔺锡堂真的退了再说,蒋怀那里必然也会有动作的,在最后的关头,会有人妥协的。”卫长宁笑说。
君琂还想说什么,卫长宁双手沿着她的肩膀滑下,眸色璀璨,她何意,君琂也明白的。
卫长宁歪头望着君琂,唇角弯弯,手不自觉触及她的衣带,轻轻扯开,肩上寝衣顺势滑落,露出如雪般的肌肤,柔腻温软。
她看得兴奋,君琂羞涩,将自己寝衣整理好。卫长宁按住她的手,碰着她的额头:“长夜漫漫,今夜除夕要守夜的,我们不睡了。”
君琂不明白她的意思,都已上榻,怎地不睡了?她紧张而无措。
她这里不解,卫长宁已将她寝衣都脱下,长夜漫漫,她不急。
起先不解卫长宁的话意,欢好半夜后,便明白了,只是那时已晚了。
不知何故,君琂心中总有个疑问,卫长宁当真只看了第一页她睡得朦胧,身子酸软,觉得卫长宁于床笫之间愈发熟练了,竟摆弄她一整夜,天明时才阖眼睡去,想着醒来时问一问。
初一这日,无人敢来打扰帝后,卫长宁见君琂睡得熟,就没有吵醒她,自己去永安宫给太后请安。
太后病了,起初不知,现在知晓也要日日过来看看。入殿后,她依旧言笑晏晏,没有将昨日被赶走的事放在自己心上,殷勤地在太后面前转悠。
喂药,擦拭,样样都做的很熟练。
太后奇怪,问她为何这般熟练。
卫长宁想了想,诚实道:“皇后不舒服的时候,学来的。”
怎么学来的,不用她说,太后也明白,她不知该恼恨卫长宁的诚实,还是恼恨她的殷勤。她顿时累了,也无意说话,道:“皇帝回去吧。”
太后又开始赶人了。卫长宁不计较又被赶出永安宫,恭谨地行过一礼,就带人回长秋宫。
她回来,君琂还没醒。卫长宁走进去的时候,发现她呼吸深沉,想必真的很累,给她掖好被子,轻轻退出去。
皇后没有醒,皇帝一人形单影只,让人去搬了奏疏过来,正好将今日呈上的奏疏都看过。虽说休沐,但案头还有许多奏疏,百官过年,皇帝还需批阅奏疏,六部也要运转。
看了半个时辰,殿内似有响动,卫长宁撂下笔,拔腿就跑过去。
君琂方睁眼,翻过身子就看到眼前的人,下意识问道:“是何时辰?”
“刚过午时,先生要起吗?”卫长宁话说得几位正经,手却不安分地伸进被下。
君琂本有几分迷惑,摸到她冰冷的手,身子震了一下,攥着她的手腕,不怪反心疼:“手怎地这么凉,去外面也不知添些衣裳。”
卫长宁被她握着手,只得半蹲下来,回道:“方才你未醒,我去给太后请安,回来看奏疏的,我的手不凉,是你在被窝里待久了,自然就很热。”
这么一说,君琂就松开她的手,觉得疲惫,懒懒地,不想动。
卫长宁趁机道:“先生,还累吗?我替你更衣。”
她站起身,去取摆在案上的衣袍,手脚很勤快。君琂由着她,也没有说话,她反倒话很多,说了些许趣事,在君琂更衣后,道:“我今日又被太后赶出来了。”
君琂不知发生何事,试探问道:“还是因为相位一事?”
“那倒不是,我伺候她很勤快的,她问我怎地这么熟练。”卫长宁絮絮叨叨,低头捣鼓君琂身上的腰带,怎么都系不好,有些急了。
君琂垂眸,自己伸手系好,牵挂永安宫的事,追问:“你怎么说的?”
卫长宁退在一旁,道:“我就说皇后不舒服,学来的。”
语毕,君琂整理衣袍的手顿住,毫不掩饰自己的惊愕,叹道:“你怎地那么呆,又气太后。”
卫长宁委屈道:“不怨怪我,随口一说,也是实话,没有错的。”
君琂气恼,脸色潮红,着实拿她没办法,最终道:“太后赶你也是应该的。”
“无妨无妨,我明日再去。”卫长宁微笑。
她一笑,君琂就晓得她是故意说的,神色冷下来,道:“今日就气太后,难不成想今年整年都与太后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