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那么软(295)
“不会,君琂若嫁早就嫁了,还会等你长大?”顾笙笑着凑到代王身旁,拍拍她的肩膀,大气道:“你就娶我,我不给你惹事,保证不对你动手,安分守己。”
代王睨她一眼:“你能否做到不出去与旁人约会?”
顾笙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她确实打着这样的主意,低低一笑:“你对我无意,又娶不得君琂,再说你娶了旁人,她会给你让出代王妃的位置给君琂?不成吧,你看我,最合适的。”
“我不娶,今日就去与皇祖父说你心中有旁人,与别人私相授受,这样我的危机就解除了。”代王冷冷一笑,她才不要上赶着戴绿帽子,君琂出孝期后随时都有可能嫁人,她娶妻后拿什么去阻挡,聘她为妾?
她都觉得对不起君琂,再者君文嘉曾说过君家人不为妾。
李齐油盐不进,气得顾笙跳脚,撸撸袖子道:“你不娶,我偏要嫁,既然你说君琂同意,我就去寻她,定会有办法让你同意的。”
一句话惊得代王站起身:“顾笙,你还要不要脸面?”
代王讽刺她惯了,顾笙也不觉得脸红害羞,只道:“自然是要,再者我若说心慕代王殿下,我爹欢喜还来不及,君琂也会同意。”
“君琂是傻子才会同意。”代王冷哼一声,攥紧双手,君琂就是这样一个傻子。
顾笙道:“君琂本就是个傻子,守着你这个呆子不放,你看看你这般毫无能力,话说你配得上君琂?她可是自己一阶一阶爬上去的,我阿爹说他今生只敬佩君琂,行事果断,年龄虽小,为官却是不差的。”
“你阿爹这么看重君琂,你怎么不嫁她?嫁我也是女子,她也是女子,你去嫁她最好。”
听着代王气急败坏的话,顾笙叉腰一笑,“你吃醋了……你最好是娶我,不然我去死缠着君琂,横竖她也不喜我,协议成亲,我也能和离。”
代王气得不与她多话,走到门旁又想起自己翻窗进来的,迅速走到窗旁,回首看着顾笙:“我好奇你的情郎是谁,我若能查到,定将他赶出长安城,一辈子不准他入京。”
说罢,就爬出窗户,听着后面一声尖叫声:“李齐……你敢……”
代王冷冷一笑,她有什么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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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琂在东宫外等候良久,见时辰不早,只好落寞离去。
谁知她方出长乐宫门,就见到打马归来的代王。她一怔,李齐不在东宫?
出宫恰好被君琂逮了正着,代王心中发虚,这些年听君琂的话习惯了,训她说她也是常有的事。她坐在马上本想直接打马而过,不想君琂站在宫门中间,拦住她的去处,若直接过去必会伤了她。
代王不忍,勒住缰绳就停了下来,瞧着君琂趋步走近,眉眼带着不悦:“殿下不在东宫?”
“我出去了。”代王不敢抬眼。
君琂又道:“殿下何时出的东宫?”
代王不好说自己翻墙出东宫的,想了想,略一思忖道:“朝后。”
君琂冷笑:“那宫人传话说殿下在东宫,不见臣,又是何人的主意?”
听着她冷厉的声音,代王翻身下马,将马鞭交由一旁的金吾卫,顺口就道:“那必不是我说的……”
“殿下。”君琂打断李齐的话,抬眸看她两眼,眸色闪过失望,后退两步,行礼就离开。
她生气了?代王抬脚就跟了上去,跟到马车旁才想起应该生气的是她才对,凭什么让她娶顾笙。
她眉眼皱起,转身就走,她还在生气。
登上马车的君琂见到气呼呼的背影,深深叹气,道:“殿下留步。”
“不留。”代王回应一声,接过金吾卫递来的马鞭,踩蹬上马,扬鞭就走。
背影里都透着年少特有的倔强,君琂端坐马车静静凝望许久,唇角徐徐蕴着一抹笑意。不知为何,代王不同意,她心中就多了一抹藉慰。
自那日后,代王在休沐日的时候会择一二好友去踏青,每每都是贵族子弟。传至君琂耳中,她也只淡淡一笑。
冬日时君琂渐渐坐稳吏部尚书一职,处事也顺手很多,她盘算着去西明寺替母去燃长明灯,未出府门就听到门人传话,顾夫人带着顾笙入府拜谒。
今非昔比,君家更胜往昔。
君琂猜测出顾笙来府上的目的,她与代王僵持半年,也该有定论,她换好衣裳,吩咐门人将两人引至花厅。
顾笙消瘦了些,见到君琂依旧眉眼弯了弯,将母亲支开,趁机道:“君姐姐,我有事与你说。”
“何事?”君琂明知故问。
顾笙抱着茶盏,低声道:“自然是为亲事,我欲嫁代王。”
君琂心中一颤,有些不适,道:“我觉得不妥。”
顾笙来时信心满满,听君琂开言拒绝,愣了一下,代王说君琂一力赞成她嫁代王,怎地过了几月就改变主意了?她不解道;“哪里不妥,我配不上她,还是说君姐姐自己不愿意?”
君琂沉声道:“你二人性子不和。”
“哪里就性子不和?我保证我让着她,不与她争,更不会随意动手。”顾笙信誓旦旦。
她一说,君琂就更加踌蹴,摸着茶盏杯壁,扫过一眼顾笙期待的眼神,她抿唇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 代王:恬不知耻!
顾笙:我脸皮厚!
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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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亲亲
君琂一沉默, 顾笙心中就敲起锣鼓, 试探道:“君姐姐不会反悔了吧?”
“你想嫁代王是常事, 毕竟代王是陛下心中储君的人选, 但我做不了主,且代王自有主张, 已数月不曾与我说话。”君琂道。
顾笙说不出话了, 紧张地看着君琂, 踌躇良久才道:“我若不嫁代王, 可能就要嫁旁人了。”
君琂道:“韩元在金吾卫得齐牧赏识,假以时日必能出人头地, 你莫急。”
“你、你怎么知道韩元的?”顾笙惊得匆忙站起来, 衣裳袖摆扫过茶盏,拂落在地。
她瞒得极为辛苦, 自以为无人知晓的, 被君琂戳破后她脸色发烫,支吾道:“反正你嫁不了代王,我给你占着代王妃的名分, 只要到了合适的时机、我会让你的。”
君琂见她焦急, 有些明白或许这桩婚事就是她促成的,代王不过顺水推舟,也算是毫无办法。
现在则不同, 代王知晓她的心意,将爱意表达得很彻底,故而她不再同意顾笙的做法。
数年来她也再思虑自己是否太过强硬, 没有顾及到代王的心情,毕竟娶妻不是小事,若她真的为帝,顾笙就是新后,怎会和离?
君琂道:“代王有自己的主张,我勉强不得,你自己去寻她,韩元在金吾卫很好,等上几载也会平步青云。”
她已将话说的很透彻,不愿再谈,命婢女送客。
顾笙来君府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怎会愿意离开,想再劝几句就见君琂转身,一句也不听她的话。她苦求不得,只能去找代王。
****
除夕夜宴后,皇后将吴王次子留于长秋宫小住几日,太.祖未做言语,算作默认。
年初一那日,代王邀三两好友去洛阳赏梅。
君琂在长安城内照顾父亲,推拒一切筵席。
初七那日,代王与好友回长安城,先去太极宫给太.祖请安,献上新得的佳酿。
太.祖观了一眼精致的酒坛,瞧着代王期待的眼神,将酒放下:“酒放下,替朕去君府走一趟。”
代王抱着手炉,红袍白肤,极为隽秀,闻皇祖父莫名的一句话,怪道:“去君府做什么?”
太.祖皱眉:“君文嘉逝世,你不去露面?”
李齐震惊,心口遽然一颤,手炉掉落在地:“何时发生的事?”
她显然是不知道,太.祖甚为不悦,斥道:“为君上者若不能体贴下属,任性而为,失去仁心,如何服众。去洛阳玩乐是快活之事,也要注意朝中动向,你连亲近之人的事都不能第一时间得知,以后旁的消息,你能不错过?”
他知晓李齐与君琂生了嫌隙,但李齐已大,不能事事都要提点,再者她与君琂之事是很好的君臣还是其他暧昧关系,他都不曾在意。
为君者三两红颜知己也是常事,但为小事而耽误朝堂大事,就是李齐的不对。
三言两语的训斥,点到即止。
代王立即站起身,身姿挺立,头低得很深,愧疚道:“阿齐知错,立即去君府。”
太.祖见她真心认错,没有多说,给她一道追封君文嘉的旨意。代王领了圣旨就去君府。
丧事已过,棺木已入葬,她什么都未曾看到。君圩若无其事地接待她,恭敬地将圣旨领下。
代王在厅内巡视一周,没有看到君琂的身形,问着君圩:“君大人去了何处?”
君圩从不知两人暧昧关系,不疑有它,答道:“家妹留在父亲陵旁,办理些许琐事,过几日再归。”
代王颔首,带着内侍离开君府。
回到东宫后已是日落黄昏,晚风幽凉,枯叶迎风而摇曳,在庭院里悠扬而落。
李齐漫无目的随处走动,望着落日站在廊下,忽而觉得无趣又茫然,狠狠心转身回寝殿换了一身衣裳,打马离开长安城。
她带着十数名金吾卫策马两个多时辰,在君家陵墓旁下马。荒郊野外到处可见萧索之色,她命金吾卫留在外面,自己一人入内。
往前走去,就有小厮迎过来,不识代王,高声呵斥。代王抛出自己的玉令,问道:“君琂在何处?”
小厮见代王,忙将人迎过去。
陵旁都是仆人住的地方,简陋而狭窄,君琂端坐案后,正在看书。闻声而望,见到风尘仆仆的代王,抿唇而笑:“你不该来。”
她含笑若春日里柔柔暖风,温暖而无奈,好似知李齐会过来。
代王见她一笑,自己也跟着释怀,数月的忧愁瞬息间消散,她缓步走近,在一旁坐下。君琂摸着她冰冷的手,叹道:“洛阳梅花如何?”
她不是兴师问罪,带着淡淡宠溺,真的只想知道洛阳风景。
代王心虚,她是故意撇下她的,走前未曾听到君文嘉病情恶化的事,故而她才放心大胆地玩,也未曾想到发生这么大的事,君琂都不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