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田巿又是大喊一声,如法炮制,提起拳头冲上来,冲着陈慎之的脸面就是一拳。
嘭!
“嗬!”
“幺儿!”
“公子!”
陈慎之方才信誓旦旦,众人还以为他如何厉害,哪知道田巿一拳打过来,陈慎之竟然没躲,「咕咚」一声正中面门,登时鼻血长流。
陈慎之身子一晃,一个踉跄,直接倒在地上。
老大田升和老三田轸想要冲过去扶起陈慎之,老二田桓拦住他们,摇头道:“演武场上,需得幺儿自己爬起来。”
陈慎之倒在地上,鼻血顺着他的上唇角往下滑,滴答滴答……
不,确切的说,是嬴政倒在地上。
嬴政日常感觉到昏厥之感,这是对换的感觉他还没有准备,没睁开眼目,就听到一声大吼,虽然没有痛觉,但整个人向后一挣,直接倒在地上,鼻子也不太对劲儿。
嬴政睁开眼目,四周是陌生的环境,巨大的广场,插着齐楚燕赵韩魏,还有卫国的旗帜,这里应该便是野王会盟的营地了。
嬴政倒在地上,面前站着一个耀武扬威之人,抬起手来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不疼,却流血了,鲜血刺目,还是鼻血。
“哈哈哈!!”田巿嘲笑着:“不堪一击!”
说着,踏上几步,还要朝着嬴政的面门踩下来。
嬴政眼目一眯,猛地一个侧翻闪身,直接从田巿的脚下躲过去,随即一个挺身而起,动作飘逸潇洒,一步绕到田巿身后。
“方才……”嬴政的嗓音幽幽的,带着一丝平静却暗藏波澜的怒火,阴鸷的道:“是你打的朕?”
“啊啊啊——”
朕这个字眼,完全被田巿的惨叫声掩盖住,嬴政出手如电,一把拧住田巿的胳膊,紧跟着一脚踹在他的背心,田巿直接来了一个狗吃屎,趴在地上啃了一嘴泥巴。
嬴政不放过他,嘎巴一声,直接拧掉了他的胳膊,将田巿的脸颊踩在地上,冷冷的道:“该死。”
……
“哎呀……”陈慎之与嬴政如期对换,这里是熟悉的路寝宫太室,烧着火盆子,暖洋洋的。
陈慎之向后一仰,直接仰躺在席子上,悠闲的枕着手:“不知道此时,田巿是个甚么熊样?不会被陛下打成猪头罢……活该。”
“陛下。”
就在此时,赵高的声音响起。
陈慎之赶紧翻身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道:“进来。”
果然是赵高。
赵高恭敬的走进来,趋步来到陈慎之面前,道:“陛下,此乃野王的邸报,还请陛下过目。”
陈慎之伸手接过来,野王的情形,他最了解不过了,这些送来的野王邸报,其实并没有太多有用的信息,毕竟嬴政的探子,除了陈慎之,都很难打入野王内部。
陈慎之大体过目,点点头道:“退下罢。”
“敬诺,陛下……”赵高刚要退下,仿佛想起了甚么,道:“是了陛下,下午送来的加急文书,陛下可批看好了?若是批看得了,小臣这就给政事堂送过去,也免得误了大事儿。”
文书?加急的?
陈慎之刚刚对换过来,不曾看到甚么文书,他咳嗽了一声,道:“文书……”
赵高笑道:“是了,陛下放在这里了。”
他说着,拿起案几上的简牍,道:“已然批看好了,那小臣便送去政事堂了。”
“去罢。”陈慎之摆摆手。
赵高恭敬的擎着简牍,慢慢退出路寝宫的太室。
他退出去,转身走了几步,远离太室,这才收拢了脸上的谄媚笑意,将手中的简牍慢慢展开。
那份简牍上……空无一物,根本不是甚么加急的文书。
赵高轻笑一声,喃喃自语:“哼,果是如此。”
第128章 不记得了?
“啊啊啊——”
田巿惨叫, 只觉得眼前的「陈慎之」好像被鬼怪附身了一般,突然如有神助,胳膊被拧得根本提不上劲儿来,脸颊狠狠的贴在地上, 嘴里都是泥土, 除了惨叫甚么也做不了。
嬴政冷冷的凝视着惨叫的田巿, 旁边还有好多田巿的士兵, 大喊着:“大王!大王!”
那些士兵想要冲上演武场, 嬴政更是狠狠向下一踩, 田巿的脸都变形了,惨叫出声:“别……别过来!!”
士兵们吓得不敢动弹,纷纷后退了好几步。
嬴政抬手轻轻蹭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已经不流鼻血了, 但是这个仇太大,能让嬴政流鼻血的人,他可是头一份。
老三田轸看着嬴政, 瞠目结舌,反应了好半天,嘴里都能塞下一颗鸡子了, 结巴的道:“幺幺幺……幺儿好厉害!”
老二田桓眯了眯眼睛,点点头, 道:“确实如此, 深藏不漏。”
虽「陈慎之」的力量不足,但是巧劲儿厉害,一下便制服了田巿, 在田桓眼中, 绝对是高手了, 而且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老大田升也有些吃惊,眯了眯眼睛。
老三田轸大喊着:“田巿!你可说过的,谁赢了谁住在御营,现在高下已定,你说话可算数,到底谁住在御营?”
嬴政垂头去看被踩在脚下的田巿,瞬间了然,原是陈慎之那小子,拿自己来打赌了?哼,当真是他能做出来的事儿……
田巿疼的厉害,满头滚汗,但是御营是齐王住的地方,如果自己主动腾出来,岂不是没有脸面,这地方是六国会盟,外加卫君见证之地,若是自己这般没有脸面,岂不是被人笑话?成为了茶余饭后的谈资,以后如何抬头做人?
“啊啊啊……疼、疼!!”田巿眼珠子还没转完,嬴政便知道他不想让出御营,狠狠一拧他的手臂,道:“怎么不言语?是嗓子哑了不成?”
“啊!疼——疼!寡人、寡人……”田巿断断续续,结结巴巴,窝窝囊囊的道:“寡人让!寡人让出御营,你们住!你们住……”
嬴政冷笑一声,慢悠悠放开田巿的手,但他并没有要放过田巿的意思,轻轻抬脚,“嘭——”一声下去,田巿应声惨叫,整个人飞出老远,脸颊磕在演武场的牙子上,“噗——”吐出一口牙来,合着血,血呼啦的一片。
“啊!牙!寡人的牙!牙!”田巿惨叫着,从地上摸出一把牙来,两个门牙全都掉了,还有一个槽牙,田巿一张嘴直漏风,说话还有点含糊。
“噗嗤!”老三田轸笑的欢畅:“哈哈哈!!豁牙子!豁牙子!”
他说着,飞快的跑上演武场,对嬴政竖大拇指道:“幺儿,厉害!”
还拉住嬴政的手,去摸嬴政的脸,凑过去关怀的道:“幺儿,你流鼻血了,没事罢?快让医官来看看!”
啪!
嬴政下意识反应,甩开了田轸的手,没有让他对着「自己」摸来摸去。
甩完之后,嬴政稍微有些后悔,毕竟自己个儿现在是「陈慎之」,老三田轸有些发懵,没想到幺儿会如此冷漠的甩开自己的手。
嬴政咳嗽了一声,找补道:“三……三兄,你抓的我有点疼。”
“哦原是如此!”老三田轸赶紧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就是没轻没重,没事儿罢!”
老大田升走过来,赶紧道:“老三,你真是的,幺儿受了伤,让他好生歇息。”
老二田桓道:“轻伤,不碍事。”
三个人检查了一下嬴政的伤势,老三田轸笑道:“哎呦,御营是我们的了!走罢,咱们去御营下榻,不像某些人,还要腾出来!”
田巿手臂断了,软趴趴的垂下来,听到田轸的冷嘲热讽,气的浑身打飐儿,眼珠子一动,语气颇为暗昧的道:“寡人打赌,自然是愿赌服输,然……这御营,自古以来都是下榻一人,你们这是四人,难道四个兄弟全都要住在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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