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对象非要重点在意自己没把他当爹这回事……
谢拂略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那你想怎么样?要我喊你几声爸还你?我在床上喊,你要听吗?”他声音淡定,神色自若地说出这种话,惊得姜听澜直带着椅子往后退。
“你你你……你怎么这么、这么……”这么了半晌,舌头都快打结了,却都没说出个所以然了,反而一张脸被闹得通红。
天可怜见,他这个奔四的老男人还从没听过别人对他说这么不正经的话,整个人透着一股欲///念横生的味道。
他突然觉得自己玩不过这家伙,如果真如他所说,能暗戳戳拿他当这么多年对象却还隐而不发,直到如今才戳破,能是什么简单的人吗?
何况谢拂在姜听澜心里,就从没有简单过。
谢拂面色平静,仿佛自己刚才什么都没说一般,那种丧心病狂的话也从未存在。
“我只是在提出解决办法,你说我辜负了你的父慈,那也只能这样还了,但你辜负我这些年的‘真心’又该怎么算?你拿什么还?”
姜听澜:“……”
“那个……我突然觉得,一笔勾销也挺好的……”
“真的。”
姜听澜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嘴巴,为什么刚刚要多嘴?就这样一笔勾销不好吗?啊!
谢拂却悠悠道:“不能,我已经提出了我的补偿办法,现在该你了。”
空气寂静无声,姜听澜打定主意装死。
小屁孩儿说什么爱情?什么对象?五岁就给自己找对象,是想上天吗?!
见姜听澜不说话,谢拂十分体贴,善解人意地说:“如果你想不到的话,我这里有个方案,从前我为未来伴侣做了什么,你现在也一一还给我,鉴于我当时还小,你如果不相信我当时的真心,我可以在时间上给你打个折,五年。”
“什么洗衣做饭拖地种花,冷了给你准备秋冬衣服,没有风扇时还给你打扇,看你晚睡给你送牛奶,早上赖床时喊你起床……”
“这些,你给我做五年,咱们一笔勾销,怎么样?”
谢拂慢悠悠喝了口水,“我很宽容的。”
姜听澜听得晕头转向,试想了一下那样的未来,顿时感觉呼吸被遏止,仿佛被生活扼住了命运的咽喉。
他色厉内荏地拍桌反对,“这不公平!凭什么你喊几声爹就能抵消,我却要给你做牛做马五年?!”
“就凭我之前也给你做牛做马十年,打折部分抵你这个爹的作为也绰绰有余,那几声爹还是我白送的赠品。”谢拂理直气壮。
“虽然我不太明白你拒绝了一个能为你洗衣做饭的优质男友,却拥有了一个债主的选择,但我还是很乐意满足你的。”
“从今天开始,家里的一切就都交给你了,去吧,明早记得准备好早餐。”说罢,谢拂便起身离开,头也没回地回到自己房间。
姜听澜心中慌乱,快步追着他过去,“欸,这样做是不是太草率了?你是认真的吗?我觉得这样很有问题啊,我们还可以再商量商量吗……”
然而最终回应他的,是一道毫不留情的关门声。
姜听澜:“…………”
他握紧拳头,强忍住要对着门竖倒拇指的冲动,咬了咬牙,最终也只艰难地吐出三个字。
“算你狠!”
*
谢拂说话算话,从不食言,也因此他说不做饭就不会做饭。
第二天一早,他醒来时果不其然发现姜听澜还没起床。
想了想,他换了衣服出门锻炼,顺便解决早餐。
虽然才搬过来不久,但因为经常晨跑,谢拂已经跟这小区里的晨跑队伍混了个脸熟,有些热情的老人家见了,还会跟他打招呼,说上两句话。
谢拂在小区楼下的早餐店解决了早餐,空手回家后就进房间写新文。
实体方面他已经有长期合作的出版社,双方签订的都是每本书的合约,但自从有电脑后,谢拂也会在网上发表长篇连载小说。
网站知道他,对他做出过签约邀请,在双方商谈过后,谢拂签订了一个对他而言十分宽松的合约,出版社和网站的文章互不干扰。
进入工作状态时,谢拂的注意力便专注在这上面,因而隔壁姜听澜轻手轻脚的声音他并没有听到。
姜听澜起床后神游了一会儿,直到走出卧室没在餐桌上看到早餐,才后知后觉想起来昨天发生的一切。
他有些不愿意相信地进厨房搜寻一圈,然而除了一冰箱的肉菜牛奶外,他没看到半点像早餐的东西。
锅里也没有。
他站在原地,有些茫然地想,这家伙来真的?
心有怒气,姜听澜也执拗起来,他换了衣服打理了一下自己,赌气似得下楼。
哼!不做就不做,就跟这世界上没饭馆似的!
早餐店里,吃着热气腾腾的包子,姜听澜感觉颇为没滋没味。
一时间只觉得包子不够白不够软,皮不够薄,肉不够香也不够多,反正一句话,哪儿哪儿都没有谢拂做的好吃。
“老板,你们附近还有更好吃的包子吗?”姜听澜用筷子戳着碗底,看着蛮不高兴的样子。
早餐店老板还以为是客人不满意她家包子,有些不高兴,“大兄弟,我这店可都是祖传的老手艺,在这儿都开了不少年了,你看看客人多少,要是过了早上十点,这包子就没了,我可以跟你保证,这附近就没一家比我家还好吃的!”
姜听澜心中遗憾,不能拿比谢拂做的还好吃的包子回去炫耀,岂不是说他吃不到谢拂做的就是亏了?
那小子怕是要笑话死他。
想了想,他到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回到家,他几次在谢拂房门外逡巡,想看看对方在干什么,怎么这么久都不出来,该不会还没吃早饭吧?
昨天那小子还说要他准备早饭,要是他不准备,那小子还没吃也是有可能。
所以他到底要不要做……呸,是买,他做个毛。
“你在干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趴在谢拂门口偷听的姜听澜:“……”
他缓缓直起身,假装若无其事地转身看向从书房出来的谢拂,“我、我路过累了,趴会儿呢。”
谢拂也不拆穿:“哦……”
姜听澜:“……”
他疾步走到客厅沙发坐下,假装漫不经心道:“我已经吃过早餐了,提醒一下,楼下早餐店待会儿可就没包子了,想吃可要趁早。”
谢拂淡淡应了一声,“嗯,早知道你不会做,所以我已经吃过了。”
姜听澜:“……”
你看不起谁呢?他还真就……
好吧,他还真就做不出来,想到接下来还有午餐和晚餐,以及接下来日子的三餐,姜听澜就感觉一阵头疼。
然而他很快发现,让他头疼的还不仅仅如此。
谢拂说不做那就是真的不做。
窗台的衣服没人收,暴雨下到一半姜听澜才发现,惊叫着冲到阳台手忙脚乱收衣服。
此时,谢拂正在书房看书。
家里的地没人扫了,姜听澜如往常那般一边看电视一边嗑瓜子,等他在沙发上睡醒,却发现地还是那个地,瓜子皮还是那些瓜子皮,正安安静静躺在地上显示着它们的制造者有多么懒,竟然还没把它们收拾干净。
此时,谢拂正给自己榨了一杯果汁,没姜听澜的份儿。
家里的东西没人收拾了,掉到沙发缝里的遥控器,桌上摆放着喝到一半的牛奶盒,随手堆在床上却没人收拾的衣服,凌乱的衣柜。
而此时,谢拂正在外面不知道跟谁浪。
最终让姜听澜忍无可忍的,是阳台一盆快要病死的多肉。
这是有一年谢拂送他的生日礼物。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怒吼道:“谢——拂——!”
谢拂慢悠悠走过来,“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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