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字字句句都是让他小心点的威胁,谢拂冷眼看着,直到他们的视线落在谢惜身上,其意思不言而喻时,谢拂笑了一下。
几分钟后,一群人倒在地上,谢拂打了个电话出去,“你好,我要报案。”
正在地上哀嚎的混混们:“……”
结果很顺利,对被告的指控上多了几条罪名:威胁、恐吓、妨碍司法公正。
那边的气焰一下子就熄了下去。
他们本来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酒驾本来也是他们推卸不掉的责任,这场官司的结果毫不意外。
原本被汪秋月夫妻经营的早餐店被谢拂关了,里面的东西谢拂只留下有意义的,其他都卖掉,房子也没出租,就那么放着。
汪秋月夫妻的葬礼也很简陋,并非是仪式上的简陋,而是说整场葬礼,除了谢拂和谢惜,只有几个平时跟汪秋月他们关系不错的朋友前来。
谢拂没请那些远房亲戚,相信汪秋月他们也不喜欢他请,作为他们的儿子,谢拂对他们还是很了解的,这夫妻俩从小就被嫌弃,不被家里待见,相互取暖,年纪轻轻就出来打拼,最重要的人除了彼此,就是两个孩子,亲戚也不过是陌生人罢了。
没等官司结束,谢拂便让人找了新房子,带着谢惜换了个全新的环境。
高档小区里人情淡漠,或许生活了几年都不知道邻居叫什么,这对许多人来说缺点的地方对谢拂和谢惜来说反而成了优点。
带孩子实在太麻烦,谢拂有耐心愿意一直照顾,却也需要时间做自己的事。
找保姆是必须的。
保姆三十几岁,孩子正在上小学,对带孩子有经验。
刚得知雇主家请保姆的要求里有会带孩子这一条时,保姆以为自己工作的主要内容是带孩子,家务还是次要,谁知道进了雇主家后,自己只被要求做打扫卫生、做饭洗衣服这样的活。
孩子她是见到了,却全程都是人家哥哥自己照顾,她碰都没能碰到。
刚开始保姆还以为雇主是孩子他爸,虽然年轻了一点,但或许是人家长得年轻,又或者生孩子早。
后来才知道这是孩子哥哥,有点惊讶俩兄弟相差这么大,这家里连个大人都没有。
谢惜又哭了。
谢拂不得不抱着他哄,“别哭。”
谢惜:“哇哇哇……”
不管用,他还哭。
谢拂声音硬了几分,“不许哭。”
谢惜:“哇哇哇……”停顿一瞬后,哭声更大了。
保姆一边帮忙冲奶粉一边看。
大孩子带小孩子。
她早看出来,雇主家的孩子虽然年纪小,却也显出了几分脾性,别的不爱,就爱闹哥哥。
别听这会儿哭声大,实际上都是干嚎假哭,眼泪都没有一滴。
年轻人管这叫什么来着。
戏精?
对,就是戏精。
保姆第一次真正照顾谢惜,是在一次谢拂出门办事,不好带上谢惜时,将他留在家里。
临走前,谢拂蹲下身,对婴儿床里的谢惜说:“我要出去一趟,下午才回来,你在家要乖乖的,不要闹。”
连保姆都能看出来的事,谢拂怎么会看不出来,明知道谢惜是故意闹他还配合,那也只是他愿意而已,别人却未必有他的耐心,愿意陪谢惜玩这种一点也不好玩的游戏。
谢惜抱着奶瓶,扭过小脑袋,一副不搭理哥哥的样子。
谢拂不跟他计较,换衣服离开,他用家里的存款和这些年攒的钱注册了个小公司。
从前谢拂自己是孩子时,只想着是什么样的家庭便过什么样的生活,千篇一律的生活对他没什么吸引力,创业这种事他从来也没什么兴趣。
可现在换作谢惜,谢拂却有了其他家长同样的想法,自己无所谓,却想给自家孩子最好的生活。
谢拂没做过爸爸,就算从前有体验过,那些孩子也不是小七,没有可比性,也没有参考价值。
缺乏经验的他只好借鉴他自己作为孩子时的经历。
在很久很久以前,谢拂也是从来被父母家人宠着的,要星星不给月亮。
他没觉得自己哪里被养得哪里不好,所以,就像那样养吧?谢拂想。
毕竟,不像那么养还能怎样?他难道还能真像很多家庭的哥哥那样,将可以当自己儿子的弟弟当做拖油瓶吗?
谢拂做不到。
所以……
便宜谢惜了。
谢拂眸色略沉。
*
房子隔音很好,谢拂在门外耳边安静一片,门刚打开,便听到里面传来的嗓子干哑的哭嚎声。
谢拂微微皱眉,鞋都没脱便快步进去。
“怎么回事?”
满头大汗仿佛快哭出来的保姆一见到他,便浑身松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
“小谢你终于回来了!”
“再不回来我都要急死了!”
保姆把谢惜抱着放进谢拂怀里,“早上你走后还好好的,不哭不闹可好带了,你走了两个小时他就开始坐不住,一会儿叫一声一会儿叫一声,也不是饿了尿了,我跟他玩玩具,他安静了一会儿,睡了一觉,睡醒后又东张西望,一副要哭不哭的,我抱着他走了一会儿,他看到你的照片才不哭,后来照片也没用,开始哭个不停,我哄了一个多小时都哄不好,给你打电话也没打通。”
保姆万分心累,如果说刚开始谢惜哭个不停她还担心自己会被辞退,那后来却成了她甚至想主动辞职。
她可算明白了,这小孩儿只听他哥哥的,别人都没辙。
谢拂手机没电关机。
“哭什么?”
他抱着谢惜,见他小脸哭得通红,两只眼睛肿得厉害,眼泪打湿了衣服,嗓子也哑了,显然不是平时故意闹他的假把式。
被谢拂抱着,谢惜竟停止了哭声。
听着熟悉的声音,嗅着熟悉的气息,谢惜抽噎着,小脸上满是委屈,打嗝的同时还不忘伸出小手,抓紧了谢拂。
……紧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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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本是同根生3
“原本还以为大家都要辛苦找工作做打工人, 结果几个月不见,你竟然摇身一变成了资本家。”
屏幕里的年轻人啧啧感叹,显然対谢拂创业这件事充满了意外惊讶。
作为室友, 他可是知道,谢拂之前的打算一直是回老家找个普通工作按部就班生活。
现在老家回是回了,可说好的找个普通工作呢?
在他们还想着玩去哪家公司受剥削的时候,这人竟然成了剥削别人的那个,身份的调换令乔丹臣羡慕不已。
“那你现在就是确定在老家干,不回来了?”
谢拂所在的地方只是个三线城市, 无论什么地方都和一线没法比,要想有更好的前程,自然还是一线比较方便。
可谢拂俨然是一副要在三线一直待下去的意思。
“还早,现在还不是想那些的时候。”
谢拂在学校, 跟谁关系都差不多,不过乔丹臣本人自来熟, 愿意一次次主动,谢拂也不会拒绝,一来二去就发展成了现在这样的关系。
闻言,乔丹臣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是,你弟还那么小,长途跋涉,万一水土不服也是个大麻烦。”
対于同学家里突发的事故乔丹臣深表同情,为了不让同学想起伤心事,他也没有多提, 反而转移话题到了谢惜身上。
“你弟弟长什么样?你长得这么帅,弟弟一定也长得很可爱, 给咱们看看呗?”
谢拂眉心不自觉轻蹙了一下,视频中看不大清,乔丹臣只看到谢拂沉默了片刻。
还以为他是觉得麻烦,“不方便就算了,也免得打扰小孩子睡觉。”
为了缓解尴尬,他再次主动转移话题,“対了,你让我帮忙留意的,又找到一个生日是七月七的人,你要见见吗?”
认识这些年来,谢拂一直都在找七月七出生的人,似乎在找一个人,只是一直没找到。
本以为谢拂会感兴趣,谁知谢拂闻言表情似乎变得比刚才还糟糕,“谢谢,不过不用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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