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门前,指纹开锁时,他转头对南与眠道:“待会儿进去也给你录一下指纹,下次要是想来,自己就能来了。”
当然,要是南与眠要搬过来,那更要录入指纹。
南与眠停在眼里,心里有点怪异的感觉,仿佛自己也是这里的主人一般。
趁着谢拂在从鞋柜里拿拖鞋,他便打量起这间房子来。
不算大,但确实如谢拂所说,两个人住绰绰有余。
两室两厅,一厨一卫,还带个阳台,看得出来,房子也是精心装修过,只是里面的东西不多,所有东西都在它们该在的地方,摆放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仿佛这屋子的主人有洁癖和强迫性。
乍一看有些吓人,且一点都不像是单身男性的住处,在南与眠印象里,男生的住处都跟脏乱差这三个字联系在一起,他自己是正常人水平,平时打扫卫生整理屋子也没落下过,却也不会把住处收拾得跟在军训似的。
刚走进来,南与眠忽然就感觉到了一股压力。
他真的要在这里住吗?
会不会他想赖个床,谢拂都要把他拉起来说该叠被子了?
想想那个画面,南与眠忽然感觉到心中一阵窒息。
这进去的脚步,忽然就有些迈不动了。
“怎么了?”谢拂将新的一次性拖鞋放在南与眠面前,“怎么好像很吃惊的样子?”
南与眠笑容尴尬,不过他到底还是换上了谢拂给他的鞋子。
“你这里,一直都这么井然有序吗?”他斟酌着用词,试探着问。
他没想着打退堂鼓,毕竟都到这儿了,想来谢拂也不会让他打退堂鼓。
谢拂看了看屋里的陈设,“一个人住,平时工作忙,很多东西不常用,也没给我什么可能弄乱的机会。”
比如他说了会做饭,但是在工作忙的情况下,他经常都是在医院附近吃的,家里的厨房很少开火,就算开火,那基本也是面条这种方便易熟的食品。
冰箱里除了饮料牛奶,最多的就是鸡蛋,卧面用的。
他打开灯,带南与眠进去逛了一圈,说是逛,其实走几步就能看清。
主卧是他住,为了方便,没有准备什么书房,而是在主卧里搭了书桌书架,书架比衣柜大,书架上的书也比衣柜多。
次卧就简单了,只有一张床,虽然也有衣柜书架,但是除了书架上有一些主卧放不下的书外,基本没有其他东西,连床单被褥都没有,显然没人睡过。
南与眠看了一圈,望着次卧有些意味深长道:“谢医生,你这次卧之前还带其他人来看过吗?”
谢拂看了他一眼,抿唇一笑,“你不如直接问我,主卧除了我,还有没有别人睡过。”
南与眠耳根微红,不由推了推眼镜,可既然自己的想法都被对方看出来了,那他也没什么了躲躲藏藏的。
而且,作为现任男友,关心一下对象的前任怎么了?
“没有。”这是谢拂的回答。
“不过,我希望未来有。”说着,他还牵着南与眠的手,其意思不言而喻。
“南老师,你愿意做它的另一个主人吗?”
*
“谢医生,明早不来上班啊?”排班的护士看了一眼排班表,随口问了一句。
谢拂唇角微抿,淡淡应道:“嗯,明早要帮对象搬家,请假了。”
虽然谢拂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大家本就对谢拂和他那传闻中的对象感到好奇,虽然有人远远看见过南与眠,可还有不少人没见过呢。
“谢医生对象是做什么的?怎么要搬家了?需要帮忙吗?”
“他是老师,租的房子要退了,暂时找不到合适的,要搬到我家。”
众人闻言,纷纷对视一眼,齐齐微笑,发出了善意的“哦”声。
原来是同居啊。
难怪谢医生整天都眉眼舒展,明显心情很好的样子,甚至还主动给他们帮忙。
果然恋爱就是能让人由内而外地改变。
他们真是越来越好奇谢医生对象是什么样了,竟然能让眼光高的谢医生这么满意,看样子是往认真里处的,说不定未来还会喝到他们的喜酒呢。
*
“你这个桌子还要不要啊?要我就给你拆了,不要就丢这儿,也省的收拾了。”一个年轻男人在南与眠的书房扬声道。
正在卧室收拾东西的南与眠抽空扬声回了一句:“不要了,把书收拾完就行。”
程苏溢也不管桌子了,将所有书抱走装进箱子里。
“这书桌还是之前我跟你一起去二手市场挑的,你这就不要了,败家子。”
南与眠出来休息会儿,顺便洗手洗脸。
凉快之后才说:“要了也没地方放啊,他家也放不下,搁着也是挡路。”
卖回二手市场还差不多,可卖出去还要拆要搬,麻烦得不行,南与眠懒得费那个功夫,反正这儿一片住的不是老师就是学生,放着也是有用的,就是可能房东会增加一点房租。
不过下个住客是房东的亲戚,应该不会要房租吧?南与眠这样想。
“你还说。”程苏溢放下手里的书,也出来歇会儿,走到南与眠身边,拿起桌上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就喝了起来。
“你找不到房子可以跟我说啊,我工作的地方有房子,再不济还有私人空置的房子,哪里不能住?你怎么就要跟一个刚认识不久的男人同居了?”
“要不是你当初恋爱后直接打电话跟我报喜,我现在都不相信你们是刚谈了还没半个月的情侣。”
程苏溢也是万万没想到,这位学弟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之前一直不声不响,二十多年初恋都没有,现在却是两天恋爱,半个月同居,要是他在不久后收到对方的结婚请柬,他想自己都不会太惊讶。
“学校不许校内的老师去教育机构上课,我要去去学长那儿,被学校知道了还说不清,至于学长你私人住处,那更不行了,房租太贵租不起,收得便宜我又心里过意不去。”
程苏溢是南与眠学长,不过并没有在学校做老师,而是开了个教育机构,专门给一些小升初、初升高和要高考的学生补习。
他自己身兼老师和老板两职,每天也忙,今天还是抽空来帮南与眠收拾东西。
不过主要还是为了来听听南与眠跟那个刚认识的对象是怎么回事。
“我连人都没见过,你倒是整个人都要进人家家门了。”程苏溢摇摇头道。
他一直觉得南与眠是个冷静的人,但这次相亲结果确实出乎他意料,他得来看看,这学弟是不是被人给骗了。
“他说什么时候来?这都快十点了。”程苏溢看了眼手表。
南与眠却不急,“我说收拾东西要花不少时间,让他晚点来的。”
其实上回南与眠就录入了谢拂家里的指纹,一个人搬也没问题,但是谢拂坚持帮忙,且南与眠也觉得一个人搬家去男朋友家,在对方不在的时候,随便碰他家里的东西,这样不太好。
想了想便同意下来。
正说着,门铃响了,南与眠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抬眼就看见站在门口的男人。
对方穿着宽松可以随意活动的衣服,显然是用了心的。
谢拂这还是第一次上南与眠这里,往里看了看,见满地都是纸箱子,便知道这是正收拾着。
“好了吗?我来帮你。”
南与眠让开位置,放他进来,要搬家,也用不着换鞋了。
“马上就好了,你可以先把能拿走的拿下去。”南与眠并没有跟谢拂见外。
程苏溢看了谢拂几眼,笑着上前伸出手礼貌道:“你好,初次见面,我叫程苏溢,是阿眠他学长,你就是他男朋友?”
阿眠?
谢拂微微挑眉,同样伸手握道:“你好,谢拂。”
谢拂的态度称得上冷淡,南与眠正在屋里拿要谢拂带走的东西,一时也没注意上外面两人。
程苏溢也不在乎谢拂并不好的态度,只道:“我听阿眠说,你们相亲交往还没半个月,不觉得现在就同居早了点吗?你们还什么都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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