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凌大人本尊宁颂当然是不认识的。
但这也不影响宁颂在听完郑夫子在介绍完凌状元后, 获得的亿点小小的履历震撼。
在得知这位凌状元只比自己大七岁,如今就已经是朝廷三品官员时,他陷入了沉默。
有时候人与人的差距, 比人与狗还要大。
撇开这来自于学霸的场外震撼, 郑夫子回来的第二日, 旬考的成绩终于出来了。
正如学子们自己所预测的那样, 考试成绩一片惨淡,就连甲班的学子也不例外。
在此其中, 宁颂的表现一骑绝尘。
郑夫子利用甲乙丙三等的方式进行评分, 宁颂的经义题因为写得太过简略郑夫子给了乙等, 试帖诗因为胡编乱造得了丙等。
除此之外, 第一题、第三题、第五题都是甲等。
综合下来, 是三甲一乙一丙的成绩。
如是放在往日旬考, 这成绩并不出挑——甲班几个苦读数十年,曾经有过若干次县试经历的猛人不乏拿到四甲或者全甲成绩的。
奈何这一次情况特殊。
在郑夫子有心打压下, 算学题全军覆没, 连带着许多甲班学子第三题第四题都没答好。
结果出来,甲班一片哀鸿遍野。
“这不公平。”
作为学堂里最知名的狗腿,李阁早在成绩出来的第一刻就开始抱怨——
他看了自己只有一个甲的成绩,再看周围普遍两个甲的情况, 便知道大事不妙。
可纵然如此, 宁颂的成绩出来, 仍然带来不小的震撼。
“算学题就算了,人家算学学得好是天赋,这策论题又是怎么回事呢?”
郑夫子是一个判卷相当严格的人, 就如同现代学生们考试语文大概率得不到满分一样,学子们的策论很少如此干脆利落的给甲等。
稍有例外, 便是每次县试前的两三次旬考,郑夫子会鼓励性地给甲。
……可这不是离县试的时间还远么?
“怎么回事,这一次储玉哥也不过是两个甲?”
正如之前所说,策论很少拿甲等,储玉当然也没有。他总成绩中的两个甲,分别来自于第一题和第二题。
一个是背诵题,一个是经义辨析题,都是他们这些老学子们的拿手项目。
除此之外,储玉策论得了乙,试帖诗和算学题都是丙。
这样的成绩拿到手,李阁本人也不好吹了。
思考了半天,李阁这个黄金至臻狗腿憋出了一句:“没事,老大,他的经义不如你。”
说完了这句,李阁就像是获得了更多灵感一样,继续道:“这不是好几道题咱们没学过么?等下次考试,就知道真章了!”
这次是特殊情况。
他们败在积累上。
“那万一下次考试,他的经义题也得了甲呢?”储玉问道。
若是宁颂的经义题成绩也提起来了,不论试帖诗,加起来总共就是四甲了。
那是储玉在书舍里待了两年只取得过一两次的好成绩。
“你别胡说。”
李阁被储玉问得没话说了,结结巴巴的反驳两句,最后干脆恼羞成怒。
“哪有这样灭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的?”
储玉无语地看了李阁一眼。
他说的是事实。
事实上,也正如储玉所说,书舍与学堂之类的地方,除了极个别特殊情况的,人际关系大多数建立在考试成绩上。
不久之前,因为宁颂的无私,整理不少算学资料免费发放,许多人对其的态度已经有了融化的迹象。
这一次旬考成绩出来,就更是加快了这一现象的进程。
“原来人家是真的算学成绩好啊?”
先前,出于谨慎考虑,一些人就算拿到了算学的参考资料,仍然将信将疑搁置在一旁。
如今考试结果出来,之前那些疑心病重的学生翻找出来了之前的东西,如同减轻心里压力一般地尬夸。
“那当然,宁颂的算学水平,是白鹿书院的学子也认可的。”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少人从书塾一些工作人员的口中得到了这一消息,顿时对于宁颂的水平更加认可了。
基于此,宁颂总算接到了第一份算学的辅导。
一个乙班的学生通过苏期找上门来,想让宁颂帮忙讲一讲具体的算学题目。
这位学生是早先拿到了免费辅导资料的那一批,奈何基础差,看着有些吃力,因此将注意打到了宁颂身上。
“若是你能再给我讲讲是怎么写策论的,就更好了。”
算学只是一个新的考题项目,学不学得好目前并不是最重要,但策论却是重点。
这位宁愿花钱的学子,也并不是只会花钱的冤大头。
能在私塾里上课的,都精明着呢。
然而,宁颂并不在意对方的小心思,甚至因为自己能够发觉出新的需求而感到高兴。
“当然没问题,只不过我的策论也只是刚刚开始学习,能讲的只有一点思路。”
想要写好策论,积累比别的都重要。
素材的积累也不是一日两日能够简简单单就做到的。
“那我当然晓得,就是想听听你是怎么想的。”
宁颂说话越是谨慎,这位来补习的乙班学生就越高兴——要是宁颂夸海口什么都一口答应,他自己才要担心呢。
双方都是聪明人,又商定好了前提,因此整个补习过程非常顺利。
下学之后,这位乙班的同学跟着宁颂到了他家,刘大娘帮忙支了个桌椅和板凳,宁颂就开始讲了。
他不知道这位乙班同学接下来还会不会来听第二节课,于是就直接将旬考的题目拿出来,给他逐字逐句的分析。
算学题除了讲考试那一道之外,还附带了知识点的讲解。
一下午讲完,乙班同学听得昏头昏脑,但也无法否认自己收获颇丰。
“我是觉得你比助教讲得还要好。”乙班同学评价道。
所谓助教,当然不是郑夫子那般擅长讲课的秀才,而是以往在学堂里上过学,考了童试,又性格很好,与郑夫子关系不错的大龄学生。
助教自己也要努力考试呢。
“过奖了,我只是比较知道怎么讲比较简单而已。”
关于谁比谁强的讨论,宁颂自然是不会接话的。
助教水平如何,也轮不到他这个学生来评价。
说来说去,他也只是靠着这短暂的时间间隙赚一点小钱罢了——等到郑夫子正式开始讲算学,他能够操作的空间就小了。
宁颂对自己的认知很冷静。
“厉害!”
乙班学子竖起了大拇指。
这位学子并没有如宁颂想的那般多,他只是觉得宁颂小小年纪很不容易——
怎么能这么厉害,又这么谦虚?
平日里他们问甲班学子一点问题,都要花好大的劲,不但要请客,还要赔笑脸。
相比之下,有宁颂这样一个选择实在是太好了。
宁颂并不知道自己的补习方式满足了怎样的需求,只是在这一次补习之后,这位乙班学子结了账,还又多给了两次钱。
“我先预定着,免得到时候挤不上了。”
这位乙班学生不差钱,但论经济条件,在书舍里也不是第一档。
“行,若是不成,我会退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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