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绛起身:“知道了,之后这种事电话说就行,我很忙。”
薛铭远推了推眼镜。自己真是太惯着他了,瞧这小脾气,无法无天了。
只是,看着他还能正常的与人交流就放心了。
“温绛。”薛铭远叫住了他,“如果,你需要帮忙,一定要告诉我,好么。”
温绛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
提起薛铭远这个人,温绛对他的印象向来是“主角一伙、阴险狡诈、原主的加害者之一”等等,几乎尽是负面标签。
包括到现在,他对薛铭远也没几分好感。
都说对一个人的印象会决定这个人在心中的形象,原本温绛眼中那个獐头鼠目、目龇欲裂的无良黑心老板,竟莫名多了几分温文儒雅的书生气质。
咦?他以前就长这么帅的么?
电梯里,温绛听着路过的人谈论起艾澜的现状,说他已经停了一切活动,最近一段时间已经连公司都不来,不由得感叹:
“咱们抢破头的大好资源,人家根本不看在眼里。”
“想不通,艾澜是失恋了?除此之外,我想不出他为什么变得如此消极。”
“大概是吧,不是听说温绛和霍代表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是啊,温绛都闹出这种事了,霍家都不肯撵人出门,这样看来,艾澜哥确实没啥希望了。”
“哎……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啊。”
被人群挤到电梯角落的温绛默默听着几人的谈话,忽然想起艾澜发给他地那条语焉不详的短信。
现在回想起来,原来是给他一种提示,想要找到答案,就要回到事情发生的地方去寻找。
温绛倏而抬眼。
不过,他怎么知道书中世界也有现实世界中的街道呢……?
还是说,那条短信本无更深的含义,只是劝诫他要保持初心,而他却因为这句话阴差阳错找到了记忆中的家。
好奇怪,想不通的事情太多了。
“叮——”
沉思的工夫,电梯抵达一层大厅。
他正往外走,就看到旁边电梯里走出一衣着华丽到有些夸张的女明星,戴着宽大的渐变蓝色墨镜,被助理保镖里三层外三层围着。
不知为何,看到这一幕,温绛忽然感觉肚子紧绷不舒服,似乎还在微微发痛。
他环伺一圈,看到大厅东边的咖啡角摆了不少沙发,还有刚结束通告的艺人正在那边小憩。
温绛走过去,找了个空位置坐下,随手给霍卿章发了短信:
【我肚子疼T_T】
下一秒,霍某人的电话带着几分焦躁之意开始疯狂震动模式。
“在哪,我接你去医院。”
“在公司一楼。”温绛说着话,只觉得肚子更痛了。
其实他还是能区分出是单纯的吃坏肚子还是胎儿异常造成的腹痛,像这种普通的腹痛腹泻根本不用麻烦还在工作的霍卿章特意跑一趟。
但他现在就是想见霍卿章嘛,和他分开哪怕只有短短几小时,也会觉得焦虑不安。
只有在听到霍卿章的声音后,才会感到一丝丝的安心。
刚放下手机,温绛便看到刚才那位大牌女艺人也到了这边,往温绛旁边的沙发上一坐,她的助理立马俯身将耳朵凑过来,待大牌女艺人和她说了些什么后,便一路小跑至吧台。
助理挤开旁边正在买咖啡的女艺人,对服务生道:“一杯热美式,要UCC的咖啡豆,只要奶不要糖。”
服务生抱着一袋UCC,晃了晃里面仅剩的一点咖啡豆,不好意思地对助理笑道:“抱歉,UCC暂时断货还没补,最后一杯被这位女士预订了,您看您要不换个别的?”
助理看了眼旁边朴素的女艺人,翻了个白眼:“我家恩恩姐就喜欢UCC,怎么办。”
女艺人听到这名字头皮发麻,赶紧对服务生道:“那我喝别的吧,这一杯就让给恩恩姐吧。”
助理轻哼一声,连句最起码的谢谢都没有,反而一转身对着不远处的大牌姐又是比划剪刀手又是挤眉弄眼,百般讨好,好像自己从别人手里抢到了咖啡是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
尴尬,温绛看到这一幕,脚趾不住蜷缩。
吧台两人各自付了钱后,等待咖啡制作的过程,那名稍显朴素的女艺人似乎犹豫了许久,最后硬着头皮主动上前找大牌姐打招呼:
“恩恩姐你好……好久不见……”
看得出来,这招呼她并不想打,但对方咖位大又是圈里前辈,她若是不表态,要是被爱记仇的大牌姐记了仇,以后在这圈子里更不好混。
大牌姐看也不看她,自顾对着小镜子整理头发。
温绛默默看着二人跟演什么玛丽苏偶像剧一样,只觉得尴尬又好笑。
一直到那位朴素的女艺人抬起头。
温绛:嗯?眼熟。
对,非常眼熟,在哪里见过,但又想不起来,大概就是那种一面之缘,但对方又给他留下了比较深的印象。
是谁呢……
哦!想起来了,这个女生不就是当初在澜海酒店里,刘勋导演失去牛子那天面试的那位女艺人,刘勋企图对她欲行不轨,被温绛敲门打断,从房间里仓皇跑出来的那位。
世界真小,想不到她竟也是长藤娱乐的艺人。
不过不认识她也正常,温绛连大牌姐都不认识,何况一小透明乎。
被大牌姐无视的女艺人默默坐在最角落的位置,低着头,试图将自己完全隐匿,在其他三两成群相谈甚欢的艺人里,她更显得格格不入。
温绛也没善良到要主动找她搭话替她缓解尴尬。
他玩着消消乐的游戏等霍卿章过来,最后在一片“霍代表好”的讨好声中,被匆匆而来的霍卿章牵到了车上。
“哪里疼,怎么疼。”霍卿章边询问边在导航里输入医院名称。
温绛闭上眼睛试图感受,想说清楚到底怎么个疼法。
但——
好像不疼了?
温绛:……
他定了定神,笑得几分尴尬:“如果我说,我只是逗你玩……”
正常人本来每天上班就够忙了,还要被一个电话召唤而来,最后得到一句“逗你玩”,是人都会生气吧。
但霍卿章听到这句话反而释然地松了口气,他也没再急着发动车子,拉过温绛的手亲了亲:
“以后不拿这种事开玩笑好不好,我会不安,但你没事就行。”
温绛默默看着他。原本杀伐果决的霍卿章是从哪一天开始变了的呢。
从他看到自己歇斯底里哭泣的那一天起,他就开始执着于一些本不足为虑的小事,比如,昨晚自己不过是少吃了两口饭,他便忧心忡忡一晚,问了无数遍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亦或是心情不好。
被人关心的感觉的确很爽,但如果要一遍遍去解释这些无足轻重的小事,也会心累好嘛!
“知道了。”温绛说着,随手要去掏手机。
摸遍所有口袋,这才意识到手机忘在咖啡角了。
他拉动车门把手,结果霍卿章眼疾手快落了车门锁:“去哪。”
“手机忘在公司了。”
“我去帮你拿。”
“不用了,你也不知道是哪一部,我刚换了新手机壳。”
好说歹说,霍卿章才同意他亲自返回找手机。
拿到手机时,温绛注意到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女艺人还坐在最角落,手里似乎抱着什么东西,双手合十,双目紧闭,嘴中似乎还念念有词。
通过双手顶端露出的半截形状来看,她拿的应该是个十字架。
像是虔诚地信教徒,为自己的梦想与未来做着忠诚祷告。
虽然知道不礼貌,但温绛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祈祷?
这个概念一出,温绛忽然意识到这个词好像最近在哪里见到过,而且是非常频繁地看到过。
回了车上,温绛还在思考这个词带来的异样感。
到了家,“祈祷”二字依然于脑海中盘旋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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