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接受单独采访的是霍卿章。
主持人问道:“请问霍先生,您和温老师结婚也有四年了,互相一定也有非常深入的了解了吧,那么能不能请您说说,在您心中,温老师是个怎样的人呢。”
这个问题问出后,主持人敏锐地发现,霍卿章在听到“温绛”的名字时,原本那淡漠森寒的脸竟渐渐浮现一抹笑意。
大概这就是别人说的,足够爱一个人的话,听到他的名字时就像听到了世界上最美好的词,都会忍不住微笑。
霍卿章几乎是不假思索回答:
“是个很感性的人,有时候看到一些感人的小视频都会忍不住红了眼眶。”
“那霍先生是哪个瞬间对温老师动了心呢。”主持人又问。
这次,霍卿章认真想了很久,脸上再次浮现笑容:
“和他确定关系前,有次约会,也不算约会,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他在路边发现了球球,当时球球生了病被原主人抛弃,他叫不到车,就把自己的外套给球球挡雨,其实那个时候的他和流浪猫无异,躲在雨帘下发着抖。”
“那是我第一次抱一个人,以前很讨厌肢体接触,但至于为什么那么做,我觉得或许那就是第一次对他动心的时刻。”
也想知道,流浪猫最后的命运又会如何。
主持人双眸闪闪,原来从那一刻,霍卿章就喜欢上了他的感性。
当温绛被问到这个问题时,他稍加思索道:
“因为家庭原因,其实我很不喜欢各种代表团聚的日子,但四年前的元旦那天,霍卿章没经过我的同意把我带回了他家见了家长,当时是有点生气,觉得自己忍了一整天,功德却在这一刻崩掉,但是霍卿章说,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因为那天是元旦,是团聚的日子。”
温绛笑笑:“虽然那时候我们严格来讲还什么关系也不是,但他心里已经将我认定是他的家人。”
“我太想有个家了。”
比起爱人,家人一词才是无法克制的心动。
直播正式开始,是从次日早晨起床开始。
观众大为激动:
【这是我能看的么?】
【真没想到,我竟然能亲眼见证绛宝和霍董从暧昧开始,到恋爱,到结婚生娃,再到婚后生活,很感慨啊,感觉像看了一部长篇小说。】
【前面的,你这样一说我也感觉,泪目了。】
【酱酱子又努力又幸运呜呜呜,祝福你永远都是被爱的那个。】
【今天还是没能看到我小爱同学的真容[难过]】
【降落伞最喜欢的一句话:】
【能见到温绛就很不错了!夫复何求!】
九点整,霍卿章在镜头前倒是没感觉有什么不自然,像往常一样换好衣服来叫温绛起床吃饭。
但为了拍摄,只能也把孙姨一并支走,早餐就只能由霍卿章接手。
霍卿章坐在床边摇摇温绛的身体,等他迷迷糊糊坐起来后,完全忘记摄像头的存在,下意识张开双臂趴进霍卿章怀里再小眯一会儿。
洗漱过后,来到餐桌前,温绛打量着霍卿章准备的早餐。
两碗蔬菜沙拉、切成章鱼造型的烤肠,以及爱心型煎蛋和烤面包。
这只是最平常不过的早餐。
温绛拿起刀叉,倏然抬眼。
差点忘了,那么大摄像头立在那呢。
为了维持自己敏感脆弱的人设,温绛的视线在餐桌上寻摸一圈,试图找茬。
他看到蔬菜沙拉里有胡萝卜。
茬找到了。
温绛从容咬着面包,把沙拉里的蔬菜一点一点都吃了,唯独剩了一堆胡萝卜。
霍卿章见状,笑道:“原来令仪不喜欢胡萝卜是遗传妈妈呢。”
这句话没有任何责备意思,谁还没点不爱吃的食物。
“不喜欢胡萝卜,味道怪怪的。”温绛直言不讳。
霍卿章也没逼他吃,只是劝:“胡萝卜含有丰富的维生素A和胡萝卜素,可以抗衰老,让皮肤细腻光滑。”
本来只是稀松平常的对话,霍卿章也并没觉得这句话有任何不妥。
但听到这句话的温绛却蓦然沉默了。
他拿着叉子,漫不经心摩挲着装胡萝卜的碗,低垂的眉眼看不出情绪。
温绛:就知道你要这么说。
霍卿章脸上的笑容一点点褪去,最后只剩强颜欢笑:“怎么了,不喜欢吃胡萝卜不用强迫自己吃。”
随着冗长的沉默,霍卿章的心一点点提起了。
他把自己刚才那番话固定在脑海中,开始一个字一个字分析是哪里不妥。
良久,温绛缓缓抬头:
“你以前都不会过问我的喜恶,让我吃胡萝卜是因为它抗衰老么,是因为……”
他的双眸中水光闪烁:“我看起来老了么……”
霍卿章怔住。
他到底是怎么解读成这种意思的?
弹幕:
【道歉!霍卿章你现在马上给我牛奶皮肤酱酱子道歉!】
【哪里老了,睁着眼睛乱说!我绛宝永远十八岁!】
不管温绛是什么样的脑回路,霍卿章知道他就是这种性格,只是这些年一直忙着照顾令仪,逼着自己变坚强,但今天令仪不在,他一定也是想像以前一样和自己撒撒娇。
霍卿章放下刀叉坐到温绛身边,揽过他入怀,轻轻抚摸着他的肩头:
“你说得对,不爱吃就不吃了,我们绛绛不需要这种外界因素提高颜值,再提高我就不敢直视了。”
温绛皱了眉:“为什么不敢直视。”
霍卿章抿嘴笑笑:“就像不敢直视太阳是一个道理,因为太过耀眼。”
温绛低下头,抬手挡住嘴,但挡不住不断扩大的笑意。
【[大拇指]霍卿章不愧是你。】
【我的妈,这还是那个动不动就要把别人饭碗都搞丢的霍代表嘛?】
【商场上的恶狼,家里的耙耳朵——霍卿章。】
早餐风波过后,温绛又开始没事找事。
以往家里的卫生都有保洁固定时间上门处理,但这一次,他主动拿起扫把,无视了扫地机器人。
第73章 番外十
温绛上一次打扫卫生还要追溯到十八岁那年,他从舅舅家搬离前,把他住了十年的杂物间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后来拍了电影一举成名,助理经纪人为了保证他能将所有精力放在工作上,三五不时就会上门帮他整理房间打扫卫生。
对于艺人来说,手相当于他们的第二张脸,温绛也经常被经纪人拉着去做手部护理,还为这双手买了几百万的保险。
有时他实在太闲想找点事做,刚拿起抹布,经纪人就像如临大敌一般哆哆嗦嗦跑来制止,毕竟这不是手,这是金子!
穿书后住在原主的出租屋里,做的也只是基本清扫,并且原主有扫地机器人,根本不需要温绛多费心。
虽然打扫卫生在常人眼中是最平常不过的活动,但对霍卿章来说,不是。
温绛为了清理沙发底下要弯下腰、要曲起腿、甚至还要跪在地上将手伸进沙发底缝里。
这一切一切再寻常不过的举动在霍卿章看来无异于酷刑。
但他很清楚,如果他要温绛不要做去歇着,温绛肯定又要多想,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嫌他笨手笨脚什么也做不好。
霍卿章思忖片刻,委身按住温绛的手,尽量令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些:
“我们的书房好久没整理了,我们一起整理好不好。”
如果注定无法阻止他,至少帮他分担一些工作也好。
温绛直勾勾望着他,良久,点了点头,通过他淡然的表情却看不出任何情绪。
温绛:可恶,提前规避风险是吧,霍卿章,你好鸡贼。
直播间的镜头跟随两人转换到书房。
两人的计划是把橱柜书架抽屉里所有的东西拿出来,擦拭过后再依次摆回原位。
书架里摆的大多是温绛这些年所有通告积攒下来的剧本、企划案等。
温绛翻出了《赤色的黎明》小说的实体书。
看着看着,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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