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代表,首先我代表新星娱乐恭喜您顺利结束拍摄回国,我们也对您此次行程有很多问题想问。”
“霍代表,请问艺人温绛怀有您的小孩一事是节目的剧本效果还是确有此事。”
“霍代表,方便透露一下孩子几个月了么?您知道孩子的性别么。”
“霍代表,对于您和温绛未婚先孕一事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是马上举办婚礼还是等孩子出生再做决定。”
毫无营养的问题,霍卿章不想回答,礼貌抬手推开记者往自家车子走:“抱歉,这些问题我无可奉告。”
“霍代表!”记者依然不死心,“在节目中温绛公然承认自己和艺人海崖有过三年恋情,请问贵集团会同意这样一个二手货进霍家大门么,霍董事长又意下如何?”
霍卿章倏然停了脚步。
二手货?
见他停下,记者一窝蜂般将麦克风怼到他嘴边,伸长脖子等待他接下来的回答。
霍卿章缓缓转过头,凌厉似寒刀般的眼神吓的记者连退三步,立马闭了嘴。
他一言不发,视线慢慢下移,直至该记者胸前挂的工作证。
他捻起工作证正反翻看一番,找到了上面印着的杂志社名字。
良久,霍卿章放下工作证,手指轻轻掸去记者衣领的灰,有些漫不经心:“回去告诉你老板,最晚春节之前,让他准备好散伙饭。”
记者震惊地瞪大眼睛,冷汗瞬间流下。
“霍代表对不起!刚才是我失言,我向您和温老师表示诚挚歉意,希望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霍卿章充耳不闻,走到车前,司机为他拉开车门。
他又停下,被对众人低低道:
“他是不是二手货,你们没资格评定。”
说完,优雅踏入车中。
望着汽车离去徒留一团尾气,说错话的记者扛着设备疯狂追车,剩下的记者们面面相觑,有种和死神擦肩而过的后怕。
幸好,管住了自己的嘴巴。
车上,霍卿章和霍老爷子报备着工作,老爷子犹如木雕,一个字没听进去,脑子里无限循环:
温绛呢温绛呢温绛呢……
密密麻麻,如蜂出巢。
回到家,餐桌上,佣人盛好汤送到老爷子面前,老爷子:
温绛呢温绛呢温绛呢……
夜晚,躺在床上,瞪着大眼望着天花板:
温绛呢温绛呢温绛呢……
温绛为什么没来!!!
好好好,就这么欺骗我老头的感情是吧。
另一边,长藤娱乐。
果不其然,薛铭远一见温绛就是兴师问罪。
“我说过让你别搞云善初吧,你倒好,直接断了他的后路,我公司就这么两个顶梁柱,全砸你手里了,温绛,合约的确写明我不能插手你任何决定,但你别害我啊。”
温绛笑眯眯的,丝毫不觉自己有错:“可是他三番四次挑衅我,我生气了啊。”
“你这是公报私仇。”
“所以呢,我为什么要忍着让自己不开心,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嘛。”
薛铭远深深叹了口气。
罢了,反正云善初早晚也会自立门户离开公司,长痛不如短痛。
薛铭远话锋一转:“关于你投拍《赤色的黎明》这件事,准备的怎样了。”
“导演组已经定好,投资和服装道具赞助也大差不离,接下来就是选角。”
服装道具赞助这件事,说起来还要感谢霍卿章为他牵线搭桥,当初不怀好意灌他酒的那帮二世祖虽然能耐不大,但毕竟是在这方面有经验,估计第二天那帮人清醒后看着满屋狼藉还真以为发生了点什么,立马扔来了赞助合同,这事儿就妥了。
再不济,还有霍卿章。
有些人真不经念叨,立马来了电话。
温绛对薛铭远道自己先回去倒时差,下楼时顺手接起了电话。
霍卿章冷冷淡淡的声音传来:“在哪。”
温绛:“公司。”
霍卿章的声音听起来漫上一丝不悦:“几点了,还在公司。”
又道:“你们公司负责人欺负你。”
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句。
温绛心说可拉倒吧,还不知道是哪一个欺负哪一个。
“代表多心了,负责人不也等我到现在?代表打电话有事?”
“我在你家楼下。”霍卿章抬头看了眼黑漆漆的窗口,“到哪了,去接你。”
温绛家离着公司也就三四百米,现在他已经走到了楼下看见了霍卿章的车子。
霍卿章倚在车上,打着电话望着温绛家窗口。
他挂了电话,放轻步伐踱步到霍卿章身后,趁其不备从后面捂住他的双眼,故意粗着嗓子道:“猜猜我是谁~”
其实霍卿章早就通过后视镜看到了他的鬼鬼祟祟,来这么一出,不由地笑他幼稚。
但嘴上却很是疑惑:“是谁?猜不出来,你告诉我吧。”
温绛松了手忽然出现在他面前:“是我啦,原来代表也有智商不在线的时候。”
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小可爱,被月光映照得温柔,一双翦水秋瞳盈盈动人。
霍卿章心脏跳乱了一拍节奏。
怔怔望着他的脸,许久,霍卿章抬手无奈地捂住眼睛,笑道:“谁规定我必须时刻保持明智。”
面对你时,大部分时间好像都不太明智。
以及,这样陪他玩,也挺有趣的。
温绛看了眼时间,十二点了。
“代表不用调时差么,怎么过来了。”
快承认,你想我了。
钢铁男儿霍卿章刚发出一个“想”字的音节,话锋立马急转直下:
“回了本家,爷爷不知道闹什么脾气,我就出来了,没地方去,开车转着转着,转到这边了。”
温绛:榆木脑袋!
温绛带着霍卿章上了楼,一开门,他又忽然道:“忽然想起小猫还在医院,我去看看。”
霍卿章拉住他:“明天再说。”
温绛反问:“代表你很急么?”
“急什么。”霍卿章不明所以。
温绛笑笑,一只手轻轻攀附上他的手臂,顺着肌肉轮廓一路上行,来到衣领。
他行云流水般扯下了霍卿章的大衣外套,指尖轻捻着领口的衣扣:“代表这么晚找我还不许我走,不就是为了这个。”
霍卿章忽的委下身子,将温绛压在桌子上,深黯的双眸一动不动盯着这张巧笑倩兮的脸,声音压得极低:
“别把人说得像个禽.兽。”
温绛舒展了眉眼,笑得弯弯似月牙:“怎么办,可能我才是那个禽.兽。”
说话的工夫,他的手指已经捻开了霍卿章的两颗衬衫纽扣。
霍卿章却在这时按住他不老实的手,脸向他靠近几分。
温绛感受到了他鼻间喷出的热气,搔在脸际。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温绛:“嗯?”
“节目录制第一天,为什么哭。”
温绛:!!!
他还想着这事呢?!就这么在意?如果到死都不知道答案,是不是还要带着这份遗憾上天堂。
温绛笑笑:“不想说了,说累了。”
霍卿章敏锐地捕捉到“说累了”三个字。
“你的意思是,除了我,其他嘉宾都知道。”他深深看着温绛的眼睛,眼底暗流涌动。
“嗯对。”温绛回答得理直气壮,“除了你都知道。”
亲耳听到温绛这么说,霍卿章那脆弱的自尊心碎成了一片一片。
不死心,继续追问:“艾澜也知道?”
温绛抽出双手,慢条斯理解着他的衣扣,语气几分漫不经心:“他是第一个知道的。”
解开所有扣子,两边衣襟垂下,露出一片结实胸膛。
温绛又去解他的腰带:“代表一起嘛。”
霍卿章可能上辈子是个和尚,美人当前也能坐怀不乱,甚至直起身子慢悠悠又把扣子扣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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