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过程中,不争气的小心脏始终愉悦地垂悬在高处。
不知道榆木脑袋霍卿章会怎样准备这场浪漫的求婚呢?
激动!
不行,要淡定,不然要是被霍卿章看出端倪,保不齐他以为自己是那么轻易得手的,太轻易得到的往往不被珍惜。
但还是想炫耀。
温绛一个电话给经纪人严锡打过去:“哥,过来接我去Maison Pic餐厅。”
严锡忙起身穿外套找车钥匙,惊喜道:“是哪位资本大腿想接见你?这餐厅可不便宜,对方很看重你嘛。”
温绛笑嘻嘻回应:“亚士电子。”
“哇!亚士电子那可是超级财……那不是你男人的公司么?”严锡抬高嗓门,“合着你就是找我给你当免费司机的是吧!”
温绛:“猜对了~小费少不了你的,来不来。”
严锡一听有消费可拿,很没出息地踏出家门。
亚士财团给的小费,足够他买下最想要的车了吧!
他接到温绛,一路兴冲冲地说了不少好话,到了目的地,亲自护送温绛下车,伸手等着小费。
温绛从口袋里掏出钱夹,抽了一张五十块——
想了想,又把五十块塞回去,抽了一张五块纸币塞给严锡:“辛苦了,拿着吃点好的。”
严锡双手捧着五块钱,待温绛进了餐厅后才气的直跳脚:
“五块钱连杯奶茶都买不到!”
王八蛋!
在服务生的引路下,温绛进了包间,打开门,看到西装革履的霍卿章坐在桌边。
小样,还特意打扮过是吧。
等等,好像他每天都是这么个打扮。
温绛不动声色,不想被霍卿章看出他的期待,一屁股坐下,嘴上佯装厌烦:
“什么事神神秘秘的,在家说不行?你知道外面有多冷么。”
霍卿章牵过他微凉的手捂在掌心暖和着,岔开话题:“想吃什么。”
温绛心道这人还拿乔,不能惯着。
他拿过餐单,手指指着第一行,然后一路下滑至最后一行:“就这些吧。”
把这餐厅有的全点了一遍,虽然不能吃穷霍卿章,但也得让他出出血。
霍卿章笑道:“这么多吃的完么?”
“你难道不知道冬天要储存脂肪取暖么?何况,我要储存两个人的脂肪热量。”
霍卿章揽过他的肩膀,轻轻蹭蹭他的小脸:“知道了,怎么气鼓鼓的,我应该没惹你生气吧。”
温绛:惹了,你就应该在我进门的那一刻单膝跪地掏出戒指问我愿不愿意把往后余生交给你。
温绛笑眯眯地看向霍卿章,眼中却没一丝半点笑意:“没呢,是我自己孕期情绪不稳定,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该死,到底还要磨蹭多久,别搞神秘了,我现在就要看到亮闪闪的求婚戒指!
嘴上说着要储存两人份的脂肪热量,可满满一桌西餐,纵使量都少,温绛还是吃了一半就顶到了喉咙,再也吃不下。
可这时,霍卿章却忽然喊了服务生过来:
“你家今天不是有特供甜点?来一份吧。”
毕竟温绛是个甜食脑袋,有单独一个胃用来装甜点。
服务生很快端来一盘精致甜点,圆润的形状,清澈通透的芒果果酱,表面点缀着大理石纹路的芒果乳酪小方,令人一眼心动。
温绛把即将支棱起的嘴角揉下去,依然装得一副平淡模样。
学人玩浪漫是吧,把求婚戒指藏在甜点里是吧?
以前的温绛在影视剧中看到这种桥段,只会觉得好笑。
难道就不怕惊喜变惊吓,求婚变送医?到底是什么样的智障编剧才能想出这种剧情。
但今天:什么智障,懂不懂求婚戒指藏在甜点里的惊喜含金量?
霍卿章还问:“还吃得下么?我见你刚才吃主食都很费劲了。”
温绛瞥了他一眼:“难道没人告诉你我有单独一个胃用来装甜点么?”
说完,他拿起小叉子,把刚才顶到喉咙的主食使劲往下咽了咽,给甜点腾出位置。
但是,吃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谨防浪漫求婚爱情剧变成吞金自杀的大型法制节目。
他小心翼翼拨弄开顶层的乳酪小方,送进嘴里,细嚼慢咽。
嗯……戒指不在这里面,藏得还挺深,像霍卿章这个人似的,只看表面就断定他的品性可就太草率了。
温绛忍着强烈的腹胀感吞下乳酪小方,接着用叉子划开底下的蛋糕。
不能被霍卿章看出他在找东西,虽然肚子快撑炸,但还是得一口一口来。
一口、两口、三口……
蛋糕渐渐见了底,可视线中始终没出现金属特有的亮晶晶。
一直到整块甜点被他吃下肚,他终于拥有了孕妇同款体型,可也没见到戒指的影子!
戒指……不在这,蛋糕……吃完了。
霍卿章还在那笑:“看来你是真有单独装甜点的胃,没夸张。”
“咔嚓!”手中的叉子差点被温绛掰折。
霍卿章你不走寻常路是吧,好好好,再给你一次机会。
“对了。”霍卿章忽然想起什么,从一旁椅子上拿过一只电脑大小的包装盒。
温绛大喜:要来力!
只是,戒指的包装盒需要这么大么?
霍卿章将盒子推过去:“绝版宝贝,费了点心思才拿到的,打开看看?”
温绛眼眸一亮,快速拖过盒子拆开包装纸。
绝版宝贝!霍卿章不愧是你!
他拆开包装盒,迫不及待看过去!
温绛:……?
这什么。
怎么看,也和圆环形的戒指不沾边,怎么看,都是个棉花娃娃……
霍卿章还在那像邀功一样:“是很有名的手办老师亲手制作的,你的周边棉花娃娃,全世界仅有十只,我当时不懂跟团抢,后来费了好大功夫从你粉丝那买来的,她开始还说什么也不给。”
温绛咽了口唾沫。
不要想骗我,戒指肯定藏在娃娃里面了。
温绛二话不说把娃娃拔成了秃头,大力出奇迹,硬是把娃娃脑袋撕开了,上手在棉花里掏啊掏。
可掏了半天,一无所获。
什么也没有。
霍卿章看到这一幕,不由蹙起眉头:“怎么给拆了,挺好一娃娃,是你的出道纪念版,很珍贵。”
温绛攥紧手中的破烂,皮笑肉不笑道:
“我的嗜好就是拆娃娃,不行么。”
霍卿章望着那断肢残腿的娃娃,定了定神:“行,只要你开心,拆家也行。”
到这一步,饭也吃了,甜点也干出来了,娃也拆了,可求婚的事儿还没个影,温绛开始怀疑,求婚一事该不会只是自己的幻想,霍卿章根本没这意思。
而自己却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做尽可笑事。
是啊,两人孩子都有了,自己板上钉钉是他的人逃不掉了,霍卿章还有必要再浪费精力整什么浪漫求婚么?说的好像没有求婚自己就能撂挑子不干了一样。
温绛将棉花破烂放到一边,表情肉眼可见的失落:“不是说有重要的话想和我说,现在说吧。”
霍卿章看了眼他的肚子,却道:
“会不会吃太多了,想出去走走消消食么。”
温绛点点头。
也好,现在这房间里的可笑因子快要将他淹没,再不走,他就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二月份的晋海寒冷彻骨,但就像温绛说的,吃了太多高热量食物可以储存脂肪过冬,他倒也没觉得多冷。
夜晚的晋海灯火通明,寒气并不能阻止热爱生活的人们,广场上,大多也都是吃了饭带孩子出来散步的人。
温绛压低了棒球帽,尽可能挡住自己的脸,不想在人多的地方引起骚乱。
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大概沿着这条路走回家里,期盼也将随之落空。
如果进餐厅时就能看到霍卿章手捧戒指双膝跪地,真诚询问“愿不愿意和我结婚”,大概现在的自己也一定是个活泼开朗的小男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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